第25章 牺牲色相,这是要为国争光吗?
到了晚上，我才知道秦川集团的家大业大，不仅宴请了本地的商界大佬，甚至包括我以前只在杂志上和电视上看到的人物，有互联网行业的翘楚，有电商精英也有实业大亨，最让我下巴脱臼的是还有一线明星。周洁带着我一路敬酒，后来碰到张君，我们三个就一起边喝边聊。
宴会之后有个记者见面会，大概是秦川集团宣传自己的一个手段，秦岭和他爸爸秦书怀回答了一些所谓的经营理念之类的常规问题之后，就把2013全国二十几个大型儿童乐园项目的设计师们推到了前台，由于前一段时间亚太和IF的设计比赛得奖，我和周洁的曝光率变高，很多媒体一眼就认出我们，纷纷拿着□□短炮对着我们，我有点紧张，还没有开口，就看到莫立升从侧边走上来，脱掉大衣披在我肩上。
不好意思，各位媒体朋友，我要先带我夫人回去了，太晚了，孩子们要妈妈哄了才肯睡觉。不好意思，再见。说完抱起我就往外走，我懵逼了，彻底懵逼了。
莫先生？D&P的莫立升？莫先生，您太太……
莫先生，听说您有双胞胎……
……
记者追着我们拍了很久，莫立升一句话也不回应。我紧张死了，这下完蛋了，张君和周洁刚刚看的清清楚楚，莫立升不是自己找死吗？把我放进副驾驶，莫立升转过去打开门进来，脸色突然变得铁青，完全没有了刚才那种淡定从容的样子了。
莫立升，你干嘛？刚刚那是秦岭家的记者招待会！你是来砸场子呢吗？
你才是砸场子的，穿这么丑的衣服，真是丢人。
丢不丢人管你什么事？你不说根本就没有人知道咱们俩的关系，更不会丢你的人。
莫立升右手从方向盘上拿下来，狠狠的推了一下我的头，差点把我推出去。恶狠狠地说：大冬天的穿露肩礼服，真是不知死活。
大家都那么穿。
你就不能这么穿。再说了，人家身材比你好很多的，关大设计师，你穿上这件礼服简直就是一睡衣，还是不合身的睡衣。
反正就是没有你的女神穿着好看就是了。不过莫立升，你刚刚把我揪出来有没有考虑过周洁的感受？这样以后你跟她生活在一起她心里会有阴影的，还有那么多认识的朋友，她会觉得没面子的。以后你们结婚，生孩子都会被人家拿来说事的。我太了解女人了，莫立升，你麻烦大了。
谁说我要和她结婚生孩子？
不结婚？
恩。
不生孩子？
恩。
看不懂你们地球人，我还是回火星好了。
恐怕你回不去了。
不过也好，那以后你的钱都是我的孩子们的了。莫立升，你到底有多少钱？以前在我心里你就是个卖马桶的，不过，越来越觉得你好像很有钱的样子，你到底有多少钱啊？你怎么没有马云李彦宏王思聪他们那样很牛逼的感觉？
莫立升一边开车一边鄙夷的看了我一眼，笑着说：谁说我的钱要留给孩子们了？我创业的时候都是问爸爸借的钱，要连本带息的还的。
真的？那老爷子真是个葛朗台，他天天在家看球也不出去花钱，那他的钱百年后是不是会留给我的孩子们？
不会的，他都签过遗嘱，要捐出去的。
不会吧？你是说你家老爷子要效仿比尔盖茨和马云他们？
也不是那种，爸爸对天文感兴趣，可能要资助建一台大型望远镜，现在已经陆陆续续的做一些前期的预研究工作了。
那你心里会不会不舒服？你知道吗？我爸妈的钱不管多少，基本上都花在我身上的，我感觉比你幸福好多。
莫立升笑了笑：我可以自己养活我的孩子老婆，也可以赡养他们。我也很努力的，你都看不到吗？
我还以为你是继承他们的钱呢？原来你都是靠自己，怪不得你开的车很普通，住的地方很普通，生活习惯都和我差不多。
我刚刚去美国的时候确实和你差不多，那时候和阮清波他们合伙做了一些房地产方面的项目。回到国内，正好妈妈有个工厂，所以就开始做卫浴和地板，后来才做的陶瓷。多多少少还是借了老妈的光，不算白手起家。
那我认识你的时候你是银行的投资顾问，还是在楼上的那种，什么VIP，感觉好神秘好牛逼的感觉。
那段时间和妈妈意见分歧很大，放空了一段时间，再加上和周洁第二次分手，就换了生活方式。对我那时候印象深刻？
我还是喜欢那个时候的你，很安静，也不焦虑，生活很规律，每天看起来很简单。后来怎么就变成了一个卖马桶的卖地板的卖瓷砖的呢，忙得要死，经常跟饿狼一样的吃不好，画风转的太快。不过，跟秦岭，清波他们比起来，你还算低调的。
恩。我不喜欢高调，你也不喜欢对不对？我看你每次遇到领奖或者发布会什么的，都很不愿意去。
我那是没见过世面，有点紧张。每次都很羡慕周洁和张君，和那些人很熟悉很聊得来的样子，我好想成为他们那样的人，可是不管我怎么努力都不行，好失败。
你做你自己就好了。
他说完，把车停下来，我才发现这不是他家的老宅，而是皇城花园，问：孩子们今晚住这里吗？
不是的，你先上去把妆卸了，等会儿我带你去吃点东西。
哦。
因为不经常化妆，所以每次清洗眼睛周围的时候都非常痛苦，卸完妆我眼睛红红的。莫立升在客厅坐着等我，看见我一边擦鼻涕眼泪一边去冰箱拿水，他就制止我说：这有白开水。
哦，谢谢。
是不是看见镜子里的自己，被自己吓哭了。
滚。
我给你提个建议吧。你眼睫毛本身很长，以后不用黏假睫毛了，刷点睫毛膏就行了。还有，你皮肤不是很白的那种，以后不要用这么白的粉底，还有口红，你以前不都是用无色透明的那种护唇膏吗，怎么改用了这么红的，看起来好恐怖。
大哥，您有完没完？那时候我还是一个小姑娘，吃得好睡得饱气色好，不用带颜色的唇膏嘴唇就已经很红了，可是我现在是个生完孩子的妇女，平均睡眠时间一天不到五小时，早就面露菜色嘴唇铁青好不好，否则，更吓人的。
没那么夸张吧？我看这样脸上没有那些花花绿绿的东西挺好。还有，你别穿刚刚那种礼服，表面上很宽松遮盖了你的胖大腿，事实上显的你更胖更粗短。你虽然有点胖，但也不至于穿毫无腰身的衣服，你天天跆拳道瑜伽的的在那练习，只是胸部没有瘦下来而已，其他，还好。还有颜色，宝蓝色不适合你……
请不要再评论了好吗？莫立升，你觉得你在这评论你前妻的胖大腿。大胸以及粗短身材有意思吗？
是没意思，我又没有透过现象看本质的能力。要不你脱掉毛衣给我仔细看一下？
滚。
其实我是可以包养你的，前妻同志。你也可以保证8小时睡眠，吃饱睡饱的。
滚。
吃完饭，贱人莫立升非拉着我去逛街炫耀他的品味，真是恶心死了，我一个设计师居然被一个商人糟蹋我的品味，真是愤怒极了。直到买了两双高跟鞋，一双及膝皮靴，一件月白色的束腰礼服，一件粉蓝的大衣和一件纯白色的打底裙装，莫立升才肯罢休，为了惩罚他，我就恶狠狠地说：老板，为了你工作室工作人员的形象，你就去放点血吧。
莫立升点点头，对售货员说：她是我的员工，想傍大款没傍上，就来敲诈我。
那售货员明显忍住笑，悄悄的跟我说：小姐，从头到尾我都看他逼着你试衣服的，你要是不情愿我可以替你报警。
我说：不用报警，我跆拳道黑八，等他付了钱我就踹了他。
售货员悄悄的对我竖起大拇指。
拿到付账单，我就真的踹了莫立升，一个人领着大包小包回了皇城花园美美的泡了一个澡，呼呼睡到自然醒。第二天回到老宅，家里已经开始装扮圣诞树，孩子们很开心的围着莫立升说自己的想要的礼物，莫立升一一记下来，抬起头看见我在对着他们发呆。笑了笑说：妈妈想要什么礼物？
孩子们跑过来，一人拉着我一只手：妈妈，晚上周洁阿姨家有大party，阿姨说有大蛋糕，还有提拉米苏，我们一起去好不好？
周洁家有party，请了孩子们没有请我，那时什么意思？难道她还要收买我的孩子们……我想着有点不舒服，看都没看莫立升一眼，就直接出来了。我好想陶乐心想抱抱她。
我去了拳击馆，换好衣服出来发现莫立升在那和教练聊天。我心里骂了一句冤家路窄。教练看我走出来说：关心，这是新来的师弟，莫立升。
我说：你好，请赐教。直到莫立升挥舞了两下拳头我才意识到，哈哈，菜鸟一只。可是，我是出了名的不讲情面的，就算菜鸟也要狠狠的打。平时跟那些师兄弟打拳，没了力气就缓一口气，想象对手是莫立升，然后百战百胜。今天，真正的莫立升就站在这里，我一定要好好的用用我的洪荒之力。可能是我打红眼了，莫立升都趴下了我还没有停下来，教练他们说了什么我完全听不到。最后莫立升丢掉手套，脱下外衣，直接用蛮力扣住我的双肩，把我摁倒：关心，你要谋杀亲夫吗？
教练和几个师兄弟走过来趁机拉开了我们，刘师兄说：什么谋杀亲夫？
教练也回过神来，说：怪不得关心到最后都疯了一样？你们两口子吵架了？
我喘了口气说：是前夫。
然后我就站起来走开了，好久不用力，这回有点用尽全力了，在更衣室缓了好一会儿浑身还在痛。我换好衣服准备出去的时候，小师妹进来，跟我说：师姐，我们刚刚替你好好教训了那小子。
打死了吗？
没。
以后他再来接着打。
好。
今天平安夜，我一个人，晃了半天也不知道去哪里。然后就买了机票，去那个温暖如春的地方。
到了昆明，忽然有些后悔，虽然孩子们今天晚上去参加周洁的家庭聚会，明天早上还是会回来的啊，他们依然是我的孩子啊。我怎么就这么容易落荒而逃呢？到了我爸爸的饺子馆已经是晚上十点钟了，三个工作人员已经下班，我爸爸一个人在里面忙活着，陶乐心居然不在。我打开门进去，里面很暖和，我走到靠近收银台的位置上坐下。
爸爸。
心心回来了？这么晚怎么不先回家？今年昆明比较冷，我没让你妈晚上出来。
爸爸，我想和你谈一个哲学点的问题，不想让陶老师发表意见。
哲学的？爸爸以前是学物理学的，属于哲学范畴。
爸爸，在你们男人眼里，前女友是什么样的一类存在？
关永新立刻来了精神：你是陶乐心派来的？
不是。
爸爸说：陶老师最近在追甄嬛传，据说刚开始甄嬛很幸福，陶乐心很投入，以为自己是甄嬛了，谁知道，甄嬛爱的那个人有一个神一样存在的纯元皇后，陶老师就疯了，比甄嬛哭的还惨。
我也看了，当时我也很伤心。
你们女人是什么配置啊，怎么遇到老公的前任都一副德行？你和立升离婚，基本上是你妈和我的历史重演。这个坎儿就那么过不去啊？
爸爸，你明明爱小张阿姨对不对？有一年过年你去要债回来，我亲眼看到你把要回来的钱给她家送过去了，好几千块呢？我妈那年过年都没有买到自己喜欢的大衣。那年我十岁，记得清清楚楚。你既然那么爱她为什么要跟她分手？要是你的真爱你可以拼了命的把她追回来啊，至少，你别祸害我妈妈呀？难道没有你她就一定孤独终老吗？她虽然个子不高，脾气不好，可是她也算漂亮，家境也好啊？就算我妈妈追你，你可以拒绝她，不要身在曹营心在汉啊？我妈太可怜了……
等我嘟嘟囔囔说了一通，自己都被自己说的哭的稀里哗啦的，我爸爸才把纸巾递给我：哭吧，哭出来就好了。这事儿你居然知道，我一直以为你不知道。我后来给你妈解释过了，那个时候你小张阿姨的家里出了点事儿，大过年的她公公婆婆都在医院，我听说了就给她送点钱。后来，我都跟你妈妈解释清楚了，你妈妈还和我一起去看过他们家的老人呢。你看你，比你妈还记仇，怪不得你小飞哥哥在咱们家写作业你老打他。
谁让他是小张阿姨的儿子，我妈也奇怪，居然对他那么好。反正都是你的错，你伤害了妈妈。
我知道我错了。不过，心心，立升和我不一样，他……
你不用替他说话，我不想听。爸爸，你们男人一辈子心里只有一个真爱的对吗？把这个真爱捧在手心里供着，还践踏那些爱自己的人有意思吗？
这种事情，你要问问立升。不过，你可以给我说说他是怎么捧他的真爱怎么践踏你的？
我在周洁和莫立升那儿待了半年，基本上大大小小的活儿周洁都让我做，参加比赛，主持项目这些也就算了，累就累吧。可是，工作室到现在没有端茶送水的前台，也没有保洁，这些都是我来做，周洁每天只负责漂漂亮亮的做设计师。可是，无论鼓励也好赞美也好，莫立升从来都没有给过我，那次拿下亚太的那个奖，我真的用尽我所有的力气了，莫立升只送了一束花给周洁。这次德国这个比赛，全是我做的。立升根本看不到？他只看到了我穿了晚礼服很丑，还嫌弃我丢人，强行把我从庆功宴上带回家。一点也不尊重我。
你希望他看到你的成绩？
至少不要羞辱我。至少尊重我嘛。为什么一个前女友一个前妻，差别那么大？
爸爸想了一会，说：我记得你不在乎的啊？你很不在乎立升的啊？怎么像小姑娘吃醋了一样？对吧，立升？
我回头一看，莫立升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门口。
爸爸，有吃的吗？
有，咦，立升你眼角青了一块，怎么弄得？
有人练习跆拳道，想冲击世界冠军的，我只不过牺牲了一下色相，当是为国争光了。
爸爸立刻明白了，一边走进厨房间一边说：亲闺女啊，你这是恶人先告状啊。把人家打成这样还跑回娘家告状。
我狠狠的瞪了一眼莫立升，气呼呼的走出饭馆，直奔润城家里。该死的莫立升，这个点儿不去参加你真爱的派对跟着来昆明找死啊，活腻了啊？
因为太晚，路上车很少。莫立升很快就追上我了，追上了之后也不说话，我走得快他也走得快我走得慢他也走得慢，怎么都甩不掉。我站在后半夜昆明的大街上，大声的吼他：滚，不要跟着我。
跟我回家。
这才是我家。
关心，去年的圣诞节你都没有陪孩子们，你今年又要独自潇洒是不是？
什么圣诞节？我是中国人，我不过那些虚头巴脑的节日，也不提倡我的孩子崇洋媚外。他们要是喜欢，杭州不是有一个很西化的周阿姨吗？不是有party吗？不是有你这个海归爸爸吗？
我们在大街上这么吵架有意思吗？
是哪个混蛋从杭州追到昆明跟我吵的？这半年在你的工作室里吵得还不够多吗？你以为我想吵架？我怎么就不明白，我们本来离了婚都过的好好的，你为什么非得要用我的设计作品去做儿童家居？为什么非要我去你的工作室？为什么每天让我看着你们秀恩爱？
离了婚你过得好吗，你看看你现在什么脸色，你不擦粉底还能见人吗？是啊，你过得好，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要了，去做什么所谓的事业，一个人活得潇洒。那我呢？我从离婚到现在都没有好好的睡过一觉，没有好好的吃过一顿饭，我每天都担心你在外面会不会吃亏，看似我每天都在家里和家里人在一起。其实，我他妈就是一孤魂野鬼！！你他妈的养刁了我的胃你就把我踹了！！！
你还委屈上了？真不要脸！！你和你那些所谓的前任……
我和她们早就是朋友关系了，是你自己心里有鬼，你居然还想着把我的孩子送给陈曦？你才是最可恶的。
他妈的你混蛋，动不动就把陈曦也扯出来。陈曦从来不是我们俩之间的问题。我们俩之间最大的问题是我自作多情，是我犯贱，是我奢望了不该奢望的东西。我他妈的居然相信这个世界上还会有属于我的而爱情。就算没有爱情也用不着仇恨我啊，我们俩最近半年吵架吵一次比一次凶，这回还在大马路上，吵的我们都不认识彼此了。
的确是你犯贱，你矫情，你作！你要是乖乖的跟我回家我们会吵起来吗？你今天居然还敢打我，你都打了我几次了？你这是家暴行为你知道吗？
那你离我远点好不好？就算是我犯贱，我矫情，我作，你离我远点就不会打扰到你了啊。我不想吵了，立升。从现在开始，我们不吵了好不好？我们冷静下，为了孩子，对，我们还有孩子，做不了夫妻我们还是亲人对不对？只要你与我保持距离，我就不会动用武力，自我保护，更不会主动去攻击你的，我们以后不要剑拔弩张的好不好？求你了，立升。我保证，我不会再去打扰你了，我一定会离你远远，我一定不会再有任何非分之想……我说着说着眼泪就大颗大颗的留下来，被风吹过，冰冷到连骨头都生疼。
2013年的这个平安夜，真的不平安，我们吵到筋疲力尽，在润城妈妈家里住了一夜，最终我还是跟莫立升回到了杭州。到了杭州，立升就去上班了，我陪着孩子们去看了新上映的卡通电影。一直到元旦，莫立升都没有出现，于秀琴跟亲戚们解释说立升每天至少去两个城市搞活动，很忙的。周洁元旦下午来看莫爸爸和于秀琴，买了很多昂贵的礼物，也给孩子们带了很多礼物，她是个情商很高的女人，对我态度也很和气。她临走的时候跟我说：关心，你送送我呗？
我有点受宠若惊，也不知道该怎么拒绝，就和她一起走出了家门。杭州刚刚下完雪，街道上就已经干干净净的了，不得不佩服这里的环卫工人的勤劳。周洁和我就这样肩并肩的走在马路上，由于这里靠近疗养院，所以车辆很少，非常安静。
周洁说：关心，我想和你谈谈立升，可以吗？
当然可以。
你知道工作室51%的股权现在是你的吗？
莫宁曾经跟我说过，不过我不会要。张君对我有知遇之恩，我在你那也算服刑期满了，收了假我就回她哪里上班。
你喜欢这一行吗？
也还好，误打误撞进了这个行业。不过，无论我做什么都会很努力的。至少，我不担心养活不了自己。
是的，我相信。以前我觉得你就是个疯疯癫癫的小丫头，配不上立升。关心，这两年你成长了很多，也让我看到了你身上闪耀着的东西。可是，你和立升若想长久，可能你真的需要牺牲很多，包括你的才华。
你取笑我吗？我们都离婚了。
如果说三年前你们谁高攀了谁，现在你终于可以有属于你自己的势均力敌的爱情了，为什么反而这么不勇敢？
我们俩都是女人，原因很明显。有些东西真的被我们想复杂了，比如爱情，只要你把那个人放在心里就谁也阻挡不了了，其他的金钱地位才华都是锦上添花。再说了，我最自豪的才华是我很会做饭，做的蛋糕也好吃，我的孩子们喜欢，这就够了。
那就好。立升也喜欢。
他喜不喜欢我根本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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