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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血溅红楼


徐稚听见徐行这方一声闷响,推了身上坐着的美人就跑来。发现内间里狼狈的坐在一堆木屑里那个熟悉的背影,那人一回头,果然是一张……熟悉的脸。徐稚怒火冲天,满脸怒气,全然不顾往日的优雅从容,慌忙抱起人就走了出去。

        马车中,云楮坐在徐稚身边,闻着马车里的酒气和女子脂粉气,看见了太子殿下脖颈上的红印,只觉得烦闷,捂着胸口闭眼不语。

        “怎么,把本宫的太子妃吓着了吗?”

        一声讥诮冷然的声音传来。云楮冷哼,道:“少在这里阴阳怪气。”

        “你身为太子妃,随意在街上抛头露面我忍了,你不觉得你总往青楼跑有失身份,丢尽了我皇家颜面吗?”

        徐稚的声音冷厉无情,听在云楮的耳里真是让她无所适从,心一阵阵的抽痛。

        低声道:“徐稚,你觉得我丢了你的脸吗?”声音低弱,只觉得自己有点透不过气,手腕处的旧伤隐隐作痛。

        两人再也无话。

        第二日,云楮就哪里也去不了了,一队又一队的侍卫围住内院。兴许是前些日就有关于太子成迷酒色的流言,大家又亲眼看到两人冷着脸从外面一起回来,东宫内就开始传出了太子妃进青楼找成迷酒色的太子的事就传了个遍。

        云楮头望着天,又看看带回来此消息小绪,一时无言。东宫就是一个小型皇宫,管得再严,总有流言蜚语。

        不过这日,李堂珏竟然亲自到访,访的还是她云楮。云楮高兴的往花厅去了,李唐珏正在把玩着花厅里盛放着的剑,云楮走近,笑着说了一句:“是一把好剑吧?”

        李堂珏笑着回头看着走进的云楮,便道:“我听说了昨天的事。”

        云楮哑然,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李堂珏,本以为他只是来找自己谈话的,没想到竟然也是来说这个事。“你觉得我丢你皇家颜面了?”

        李堂珏好笑的差点被刚喝下的茶水噎住,云楮凑过手替他拍了拍,“没事吧?”李堂珏捏着茶盏,淡笑摇头。这个云楮还替自己顺气?想想刚才那双手拍在自己的背上,真觉得云楮天然之态实在是跟别的女子大不相同,难怪徐稚如此喜欢。

        “我并不觉得你丢了什么脸。”

        “徐稚觉得我丢了他的脸。”虽然话语清淡,可是却还是带上了一些女子娇嗔的意味。

        “我来,是为了给你这个。”说罢,李堂珏拿出一个玉瓷瓶,递给云楮。云楮看着瓷瓶眼熟,狐疑的接过看着李堂珏,这是云居门的东西,他为什么有?

        “云澄拖我给你带来的。说是,对你的旧疾有大用。”

        云楮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又说了几句话,李堂珏就走了。

        云楮正思欲愁闷,不巧刚遇见回来的徐稚。往内室拿了东西便往外走去,云楮出声叫住,“去哪里?”

        “太子妃有事找本宫?”

        客气疏套的话语一传来,云楮真不知道到底拿着个人怎么办才好。

        “你的事办完没有?”

        “什么事?”

        云楮起身走到他身旁,直接说道:“青楼的事。”

        徐稚冷笑,看着她靠近,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一步,声音却十分坚硬无情,带着调笑的揶揄“香艳销魂之事自是办不完,太子妃问的真露骨。”

        云楮不等他再说:“得了吧你,刚开始我还有几分信。昨天那五皇子被美人压在身下,什么表情都没有,反倒是吓得跟什么似的。你办销魂之事这么快就跑来了,太子我见你自己穿衣服都不利索啊。”骗人!

        徐稚不解的看了她一眼,想继续说其它的话。云楮又说道:“徐稚,你最近怎么总跟我闹脾气!”

        徐稚本就远远比云楮高出一头,倾轧般的靠近,抓如她的手,冷厉的神色竟然让云楮有些害怕,微微的缩了缩,徐稚看在眼里,冷笑一声,“云楮,你觉得我是在闹脾气吗?”

        云楮看着他,看着那双带怒意的眼睛,可她就是觉得是啊,“是。”

        一时间,就算聪明如徐稚也不知如何该如何回答,那天晚上,徐稚想追她回来,好容易找到她时她竟然在将军府门前,想来是想去找云澄。可是云澄已娶她已嫁,他就不想再带她回来了,他便给她机会走,他断了她姻缘,害她差点丢了性命。这些如何能补救?

        转眼却见他被李堂珏抱回来,看见他时却说,你走,我不想见你。那他走便是。

        他以为她一定会走,不想却留了下来,他以为是为了自己留下的,可是她还是不想见他,一脸的冰霜直直的把他的美梦毁了,让他徐稚明白她留下也就是因为当初一时说了好字,又怕他反悔使诈,所以才回来的。

        徐稚冷笑几声,道:“好。云楮,你回来了,你就不要再走了。”

        云楮被摔得生疼,手腕上的旧伤还留着浅淡的疤。她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一向对她好的徐稚突然之间就要这样。眼眶发烧,自己也不知道眼下到底如何是好。只是呆呆得看着徐稚。半晌,“我走去哪儿?”

        一句话问的徐稚又被噎住,索性不想再看,转身走了。他那时没有发现,云楮真的已无处可去。她把一颗真心托付于她,毫不介意他对她说的狠话,只是留下了。

        她原本是浪迹天涯随性自在的女子,和一个澄澈自然的男子在世间游走,可是他却执意破坏了她的姻缘,让她心灰意冷的逃避了从前的生活,到不喜欢的皇宫里学着权术,一切又只为了她母亲临终托付与她的责任。好容易找到一个人,以为可以托付一生,他却轻易的说不要就不要。

        云楮纵然生为天之骄子,却不自知自己就像一叶浮舟,飘无定所。

        云楮还是终日被冷落着,甚至自从上次去红楼一事,门也不让出了。“小镜,小铃,小绪!我要吃饭!”

        “公主!这时候了你还吃什么饭啊!”

        小镜话虽如此说着,转身就跑了出去给她做饭做菜。一条清蒸鱼,一碗白米饭,云楮香喷喷的吃着。外面关于太子留恋花街柳巷的谣言越来越重,全因为云楮被禁足东宫,而太子依旧是不回府中,偶然去送衣服的太监侍女自然认得那是什么地方。

        突然,云楮想起什么似的,问小镜:“小绪呢?我怎么没看见他?小铃又跑那里去了?”

        小镜一怔,一跺脚,“糟了公主!早晨的时候小铃小绪说着想看一下太子到底是不是真的在花街柳巷,跟那些姐姐们换了位置,跑去送东西去了,现在还没回来!”

        云楮一听,想起前些日子自己遭遇的事情,心下一惊。也顾不了吃饭,甩了碗筷跑出去。刚到门口被侍卫拦住,云楮飞身上屋檐,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根本对付不了这么多的人。颇费口舌,就是不让她出去。云楮一急,“你们给我把惟木找来。”

        惟木在外院把守,听到太子妃找他赶忙就跑了进来。也顾不得多说,云楮直接吩咐,“快去太子在的地方,一座红楼,城西一拐就是,赶紧给我把小铃小绪找回来!”

        云楮心里万幸还好有个人听使唤,这要是在自己的棣棠居,怎么可能被困住?为保万一,一面又遣了管家务必把太子找回来。

        惟木这边不要说小铃小绪了,连太子都没见着,在红楼里一间一间的找,真是武人心思,简单!

        云楮见一直没回,生怕小铃有个三长两短,小铃是有功夫的,可是自小跟着照顾着自己,云居门的一招一式全没学过。云楮久等不见人来,只好来硬的,西侧门的人全被毒倒一片。

        云楮到了红楼,说来也巧,恰好遇见了惟木,两人一前一后走着,云楮一件那白发老头就上前抓进酒坛堆着的后方,匕首直抵心脏:“我看你是想多活还是少活,早上抓的人呢?”

        白发老头最开始话也不说,什么字也不吐,见云楮一脸狠色,拿着匕首真往心窝上挖。吓得立刻就说了,是一个新来的姑娘拉去管教了。新来的姑娘?

        便问“什么名字?”

        “蔷薇。”

        云楮一听不知怎么的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两人一路赶到暗室时,满室血污,恶心之至。铁链锈迹斑斑,地上还有丝丝缕缕的女人头发,看了只叫人头皮发麻,一间间暗室走去的时候,只听“唔”的一声吐血声,两人快步走过,见到一个血红衣群的女子娇媚的笑着,姿态高贵优雅,把一跟银针插入满是血污的人的天灵盖。

        旁边挂着的,不是小铃是谁。

        惟木不等云楮吩咐,飞身过去一把把女子打飞在墙上,沉沉的一声闷响。

        云楮赶紧拿了挂在墙壁的钥匙要去解小铃的手脚铐,只听到墙边捂着胸口的女子冷哼一声,“云楮。”

        云楮理也不理,赶紧解了小铃,背在身上。疾声对背着惟木说:“不要理她,趁人还没来,先走。”

        两人走出门室时,云楮说道:“若这二人有个三长两短,你也别想活。”快出地门时,只听见女子厉声尖叫:“你多年前不敢杀我,你现在就敢吗?”

        回到东宫时,徐稚立马迎上,看云楮满脸血污,抓着欲小心查看。云楮一把打开他伸来的手。赶紧跑去诊脉,此时再察,小铃还一息尚存,只是腿已骨断。

        而小绪,却早已丧气,云楮只觉得手脚忽然变得冰冷,只觉得全身的血都在倒流直冲脑顶,抖着手把尚活着的小铃骨接好。抬手轻柔的抹了抹小绪满是血污的脸,白皙可爱的脸上尚挂着死前痛苦的颜色。

        来时只是满脸灰烬,怎么走时就满是血污了呢?为什么事情竟会变成这幅模样?嘴里喃喃道:“我对不起你。”

        冲进东宫的花厅拿了那把剑提气走去,又抄起从刚刚出门起就一直拿在手里的匕首别在腰间。转眼就如地狱修罗,那狠厉阴森的气势再没有侍卫敢拦。

        徐稚看着眼前冲过一个自己全然不认识的云楮,狠绝,愧疚,仇恨交织在眼中,把那张绝美的脸都扭曲了。

        时以至黄昏,天色血红。正有人叹道:“明天还是艳阳天”时,只见眼前一个人影快速飘过,如鬼魅一般。

        云楮从上次的路翻身进了院内,因刚刚引起的骚动,现在已处处都打手在四处走。其间走着一个白发老者。

        云楮本就站在高高的红楼上没人看到,突然闪身自红楼俯冲下去,速度之快,只听呲的一声,那老者就被云楮一剑刺穿,那人刚刚还在吩咐打手的姿势尚未变,瞪大一双污浊的眼,直直的栽倒了下去。

        云楮身上满是死亡的气息。本就是在朝堂之上练出一身震慑迫力的人此刻满脸狠色,就像是要杀光所有的人。

        众人被刚刚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震惊,又被她身上强大的气场所镇,一时不敢动手。云楮抽剑指着众人,狠声缓慢,一字一句的问道:“我只问想活的,蔷薇在哪儿?”

        众人被吓得动弹不得,有胆大的畏缩伸手指了指红楼,云楮翻身翩身落在红楼三楼栏杆处,咬牙轻吐:“相绘季”

        声音凉而森,不大声,内力却让这声阴凉的话募得窜入了每个人的耳朵,引得人人竖起了汗毛。云楮站在高处,楼下的场景尽收眼底。一个红影刺在云楮眼里。

        云楮翩身落在她身后,待她惊觉,回头看到云楮如鬼魅一般出现在自己的身后,吓得眼睛一惊慌大睁,晕了过去。云楮拽着她胸口的衣服,把人提上到楼顶,高踞楼顶,就算打手们反应过来也休想够极。

        云楮抬脚踩辰华那张娇媚的脸,痛得她醒过来。蹲下捏着银针刺进她天灵盖,不快,慢慢幽幽,一点一点的钻着,面无表情的轻声道:“你就这么把人弄死的吧?我也让你感受感受好不好?嗯?”声音竟然带上三分怜惜

        。慢慢的钻入,让她感受着那钻心的刺痛。

        起身一脚踩碎了她腿骨,见她痛苦得一张俏脸几乎扭曲,竟然笑了起来。依旧踩在她已断的左腿,举剑,一道一道,一刀一刀的割在她的身上,把她身上的肉割得皮皮的翻出来,就像表面敷着一层花色的肉酱。

        血顺着屋檐流下,然后一滴、一滴的顺着笛如红楼边的白色梨花枝上,染红了一枝梨花。刚刚带侍卫赶到的徐稚本不知云楮在哪儿?

        看着楼下众人有的埋下头呕吐,有的呆望着红楼之上,眼内全是恐惧。他猛地抬头一望,看着云楮拿着剑一刀一刀割着一个女子的残忍,看那溅血白衣。若不看那张绝美的容颜,绝认不出这就是云楮。

        云楮看着已晕的辰华,笑了笑,悄声说着:“这就晕了怎么行。”

        伸手取下头顶的银针刺入百汇穴,看着那双惊恐的眼睁开,笑得妖娆。“相绘季,我们十多年前的旧账,今天一块算!”然后掏出腰间的匕首,蹲下恨恨往她腹中深深刺下。

        站起身,看着楼下惊恐望着自己的卑微的众人。笑了。一笑,颠倒众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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