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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 竹马味


第一百四十五章  竹马味



        三更时分,有一个人忽然敲响了梅华妆的窗,她从床上坐起,匆匆披上一件外袍,打开了窗,原本以为应该是玺夜,没想到这次夜行的人居然是柴札。

        她的眸色不自觉变深,“你怎么会来到这里?”

        “夫人,我有急事要告诉你。”柴札看了看她,下意识别开脸,“就在三天前,这里出了一件事情。”

        黑暗里,她的眼幽光嶙峋。

        柴札试探性地说道,“荆喜回到家,立刻卧病在床,有大夫说是遭到了暗害,也有巫医说是邪气入体,现在荆家所有人都在调查,他最近几天都遇到一些什么人,我相信他们很快就会调查到夫人身上。”

        梅华妆不语,她心中顿时有了一个疑惑,按理说她下的毒不至于那么严重,一般的大夫都能治好,可是现在他的病情反倒越来越糟糕,她思来想去之下,只剩下了一种可能,有人在利用她,甚至可以说是将计就计,打算借她之手除去荆喜。

        能做出这种事情的,非荆家内部的人莫属。

        柴札激切地说,“荆喜为什么平时不病,偏在遇见夫人之后重病,这绝不是一个简单的巧合,很明显是有人在暗中算计夫人。”

        “我有两种猜测,第一我认为这场暗算是荆家内部竞争引起的。”

        他喘了口粗气,有些被自己的话噎到,“这种情况稍微会好一点,荆家绝不会给夫人任何辩解的机会,只会直接把夫人抓走,或者秘密处置,而既然涉及到秘密处置,夫人完全可以施展金蝉脱壳之计,逃出生天后,换一个身份重新开始。”

        他脸上多出了几许复杂,“于此相对的则是第二种猜测,他们很可能会把事情闹大,大到满城风雨,这种猜测是基于夫人的身份被揭穿了,那么他们会尽可能把事情闹大,因为夫人能出现在这里,只有一个原因,这原因世人皆知,他们之所以想把这事情闹大,也便是因为他们要给东河玔香提供一个杀死夫人的借口,而这借口必须合情合理,不能落人口舌,他们必须做得掩人耳目,也必须正大光明,这样听起来似乎有点矛盾,可是这也是荆家一直都在做的事情,明明是在阳光底下行走,行的却是与光明悖逆的事情。”

        “通俗点来说,荆家一直都在为东河玔香扫清障碍和背负罪名,他们行的既是正道也是邪道,关键是东河玔香想让他们站在那个道上。”

        梅华妆听了他的通篇大论,因为早已在预料之中,她一点都不惊讶,她阖了阖眼,“替罪羊和大功臣是吗?这落差还真是大。”

        而后,她话锋一转,有意加重了口气,“然而,除此之外,我还有第三个猜测。”

        柴札微微错愕,“不知夫人的猜测是?”

        梅华妆冷静地说,“玩过猫鼠游戏的人都知道,猫明明有足够的力量将老鼠致死,可是猫并没有那么做,它反倒把老鼠玩得团团转,然后在自己最疲惫的时候,失去耐心吞噬掉老鼠,而在我看来,东河玔香就是这样一只玩心很重的猫,我所做的一切很可能都在东河玔香眼皮子底下,她没有明确的对我动手,那是因为她在等我反击,这场博弈越刺激,她才会越有进食的欲望。”

        东河玔香未必不知道她的所在,既然知道了,怎么还能默默地忍受那么久,既不让人来抓她,也不在暗中搜查她的踪迹,甚至城里一点风声都没有,有一小部分的原因是忌惮她手中的火药,而大部分原因是,她在耐着性子,玩弄她。

        她已经确定,煜月和东河玔香有所勾结,不是根据某些蛛丝马迹推测的,而是这手段她似曾相识,当年煜月也是这样的诡测,使得一手好诡计,有他在身边指导,东河玔香差不了多少。

        柴札顾虑重重,“这样虽然在短期内看起来相安无事,但是她的报复绝对是致命的,她一旦失去了把玩老鼠的耐心,可想而知,她会怎样逼死夫人。”

        梅华妆眯起了眼,“那就延长她的耐心限度,不管是福是祸,我总归都要面对,既然是不可逃脱的过程,倒不让这个游戏变得有趣起来。”

        知道她心中已经有了主意,柴札的双眼不由地一亮,“夫人决定做什么?”

        “我决意介入他们的家族内战中。”

        她刚一说完,柴札就严肃地反对,“不可以,这岂不是让这潭水变得越来越深了?事情真若闹得那么大,夫人还有机会从浑水中出来吗?”

        梅华妆不可置否地摇头,“东河玔香的忠臣是荆家,先乱了他们,才能让她自乱阵脚,当然她可以选择砍断这两只痛脚,去选择司徒家,到那时又是另一种对待了。”

        他还是不敢苟同,“这无论怎么看,都是非常危险的啊。”

        梅华妆仍旧坚持自我,“不出招,始终因为害怕而局限于此,那同样是非常危险的。”

        她是主子,他是奴才,柴札知道自己的身份,哪怕一心想阻拦她,到最终还是闭上了嘴。

        就在他要离去的时候,梅华妆忽然出声叫住了他,“我还有一个问题,你认识莲姬多久了?”

        她怀疑她的缘故是莲姬总在某些事上刻意隐瞒,如果真是一心为她,何必要事事瞒着她,甚至连拜月节提前的事情都秘而不宣,说她心里没有鬼她一点都不信。

        柴札神色沧桑了起来,“三年了,说得更确切的是,我来这第一天起,就因为自己的冒失险些丢了自己的小命,我之所以能活命全是莲姬的功劳,要不是她当初救我一命,今日我就和那牺牲的几个人睡在一起了。”

        梅华妆若有所思,“所以你会因为她当日救你,对她比较信任?”

        他不由屏气凝神,“夫人是在怀疑她吗?”

        一丝惨白的月光透过窗泼落在她的脸上,初初一看,她那张脸上满是沉冷,“她帮了你很多,可是她为什么要帮你?”

        柴札心中发慌,许久后,才沉静下来,说道,“她当然不是平白无故的帮我,作为交换,我也为她付出了很多,而且我当初因为有这个顾虑,也多留了一个心眼,我主动让苍葭在她身上下毒就是在防备她,这样的话,哪怕她要害我,她多多少少也会有一分顾忌。”

        梅华妆紧抿着唇瓣,抿出一条薄凉的线,“最大的问题便是她为什么能在这里存活下去?别人怎么就没有她这种本事?”

        他沉吟片刻,为此解释道,“我想是有两个重要的原因,一来是因为东河玔香完全没有把她放在眼底,清除她是可有可无的事情,二来是因为她乐善好施,救了很多人,这些人的力量虽不能和东河玔香达成抗衡,可也绝对不能小觑。”

        虽然他说的确之凿凿,但若真相恰好相反,那这番话足以误导她。

        她的脸半掩在月光里,更显出几分莫测,“也就是说这是东河玔香在放任她成长,可凭什么东河玔香要留下这样一个漏洞给我们钻进来。”

        柴札哑然,“……”

        “莲姬这女人不简单,只可利用不可轻信,至于你说的毒药,对于她真的有用吗?”

        梅华妆总觉得那件事,绝对是不妥当的,尤其是那一天,苍葭离去之时说的那番话,她不解其意,又好像总能捕捉到一些头绪。

        不得不说,苍葭是一个极度诡异的人,还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如此影响她的情绪。

        随即她就问,“苍葭在走之前,曾告诉我不要信任莲姬,因为莲姬是一个恶毒的女人,而我在想,苍葭是否知道些什么。”

        柴札想到那个只身往奴隶堆中钻的苍葭,倍感头痛,“没道理他知道了消息还不告诉我啊!这小子真是独来独往惯了,居然把我也撇到了一边。”

        梅华妆也跟着皱眉,“他有事情瞒着你一定有他的缘故,而且那一日苍葭是当着她的面说的,这说明他是在警告莲姬,莲姬神情毫无异样,仿佛是习以为常,这很奇怪不是吗?如果她真是他话中的歹毒女人,至少也得露出点紧张的神情,可是她没有,像是早有预料似的,从容不迫。”

        他抢先道,“若是莲姬心里坦荡呢?”

        梅华妆有些不悦,“从最开始你就先入为主了,莲姬是否是心性险恶的女人和她即将要做出的事情毫无瓜葛。”

        柴札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连忙羞愧地垂下头来,不敢接触她那种责怪的视线,“那夫人是在等待她的下一次行动?”

        梅华妆脸上一冷,“她若是动,我倒不会在意,最多是见招拆招,可若是她什么也不做,那便很有可能会成我的心头大患。”

        柴札的眉心突兀一跳,“夫人是怕她在前面停滞不前,却在最后动,而这一动,对夫人来说才是最险恶的。”

        梅华妆垂头沉思,莲姬是个定性非常的人,她虽然能觉察到她的不对劲,可是从来都没有直接的证据,能够证明她有一定的问题,有时候她反倒还会以为自己是多疑了。

        这女人身上处处都是难以解释的矛盾,好似是有一层迷雾将她层层笼罩在内,谁都看不分明。

        她思及此,抬起头来,深深地对上了柴札的眼,“这都只是我的猜测而已,但愿她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知,就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个人,如果她触及到了我的底线,我会毫不犹疑地清除掉她。”

        柴札眸中像是隐忍着某种情愫,“如果她真有异心,属下在所不惜,也要为夫人除去她。”

        “莫要动了真情!”

        梅华妆幽幽地提醒了一句。

        他的心,不知怎么的,就快要跳出胸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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