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琪燕回忆旧之殇

尽管秋女知道鸽子也喜欢琪燕，但是她还是希望琪燕能答应。因为她也很羡慕琪燕能找到这么有钱、对自己又好、身家百亿还能委身在这么低档的小饭店里吃饭的男人。当然，他还很年轻。在她的头脑里，钱，非常重要。从小与外婆一起，因为穷，没吃过好的，没穿过好的，没用过好的。长大后，为了赚钱，她去当了保镖，受过无数的苦。现在她虽然有了一些小的积蓄，但是她还是没有安全感。尽管现在她的思想已经渐渐地转向平淡的生活。

        默然当然不希望琪燕答应。不过，当他看到琪燕虽然害羞与惊慌，但是笑得还是很甜蜜的样子，他还是感觉有些后怕。

        其实，琪燕的心里也很矛盾。她从小就是一个孤儿，常常幻想着自己的爱情，也非常渴望感情的依靠。她从小把鸽子当成自己的感情依托，但是鸽子只是把她当成一个受保护的小妹妹，天天在外边沾花惹草，根本就不了解她的心思，让她在黑夜里流过无数的泪。眼前的这个宇文，也是非常优秀的一个男人。三年前在市里一家大医院中见到他时，她还只是一个实习生，因为她的失误，导致把药水拿错了，错把安定类的药物给他注射了，结果被护士长给现了。当时昏昏沉沉的宇文大雷霆，把她吓得半死。不过，第二天宇文就拿着花束，找到了受到处分的琪燕道歉。不知道他从哪弄到了琪燕的手机号码，以后就经常联络。

        琪燕心里并不喜欢这些有钱人，她见识过这个人脾气的威力，所以她从心底是怕他的。但是有一件事情，让她不得不感激他，也是她心底最大矛盾的来源。

        在实习的那一年秋，她的指导医师，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竟然对她起了邪心。当时因为宇文的事她差点被开除，是这个老医师给保下来的。她本来挺感激他，可是后来现，这个老医师有时候会看似在无意间摸一下她的手。后来展到与她交流时要握着她的手。这让涉世未深的她不知所措。所以，她开始尽量避开他。不过这个老医师也是老手，他们之间的较量，就像是一只老练的狮子与初生的羚羊，一个靠经验，一个靠本能。他知道她是有意的回避，但是他不急。他开始在工作上找她晦气，故意把错的处方单给她去领药，而把责任推给她……总之，给她施加了很大的精神压力。当着她的面时，他就开始哄着她，表现出关心。他就是通过这种软硬兼施的方法，潜规则过许多实习生和护士。也可以说这家伙是个恶贯满盈的老贼。一天，琪燕值晚班，这个老贼竟然把她堵在了值班室。不知道当时怎么回事，只有她一个人在班上。那个老贼把门反锁上，从后边抱住了正在桌前记录的琪燕。琪燕被吓懵了。当意识到是这个老头时，他的手已经解开了她的前襟，伸进了她的衣服内。她想反抗，可是被他从后边抱住，身体又压在她的背上，动弹不了。她从小也是与鸽子、默然他们一起学过武、打过架的，所以她把头向前低，然后向后猛地一撞，正好撞在老贼的鼻子上，老头呀的一声向后退去。琪燕赶紧回身，用手把衣襟合起来。颤声呵斥道：“主任，你要干什么？”没想到她这一撞，竟然把这老贼的鼻子给撞的流了血，眼镜也歪了。这老头用手抹了一把鼻血，竟然变态地用舌头舔了一下。这一下把琪燕给作心地想吐，又被他的狰狞的模样吓得头晕，喘不过气来，全身无力。在在临床上叫强直静止，她的思维被大脑给飘走，所以动弹不得。这老贼狞笑着向她走来，她竟然吓得动弹不得，她感觉这就像在做噩梦，越是危险逼近，手脚越是不听使唤。老贼走近后，伸出带血的手在她的脸上狠摸了一把，接着就顺着脖子向下滑，用力把她的捉住衣襟的手拨开，开始解她的衣扣。她饱满的胸脯已经渐渐显露了出来。那老头看得眼睛直，不住地狞笑。琪燕手脚不听使唤，但是还是努力向后挪，可是后边就是靠着办公桌的墙，她感觉呼吸困难，有窒息的感觉，开始剧烈呼吸。这正是老头想看到的样子，他开始以胜利者的嘴脸……就在这时，老头表情忽然凝固了，狞笑变成了惊愕，惊愕变成了惊恐，然后忽然向后退，跌倒在地，“啊啊”地叫了几声，慌慌张张地退到门前想打开门，由于紧张，开了好一会就是打不开。他还不停地用惊恐的目光看着琪燕。好不容易打开门后，就直冲了出去。她惊魂甫定，看着白大褂上的血，赶紧站起来，把白大褂丢掉。擦了一把脸，也全是血，她赶紧拿纸擦。外边传来了很多人的吵闹声，这时一同值班的护士伸头进来，大声说：“魏主任从楼梯走廊尽头的窗户里跳楼了，从这十一楼直接跳了下去，摔得可惨了。警察也来了。”她显然没看到琪燕的表情，喊完就走了。

        她最受惊吓的不是主任的死，而是主任死前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身后，被吓得面部扭曲的样子。她从小就感觉有人一直跟着她，但是她看不到。在主任从她身边向后退的一霎那，从他的眼镜里，她看到了一幅男人面孔，虽然看不清，但是她知道了它的存在。

        警方也不是吃素的，很快就现了窗柱、地面的血迹，找到了值班室，当然，也就找到了还呆若木鸡的琪燕，现了她身上的血迹以及带血的白大褂、纸巾等。警方以嫌疑人的身份对她作了笔录，把她带到了警察局关押了起来。

        她把所有的情况都如实说了，警方也从目击者口里得到了老头胡言乱语叫着“有鬼、有鬼”的话，自己爬上窗台，纵身跳下。走廊里的监控也能证实这一点。

        宇文竟然是第一个赶到警局的，是他开车把她带了出来。并送到了她住的福利院。他并没有多问什么，只是安慰她，说：“那个主任该死，还不知道祸害了多少人呢。”

        后来她听说，本来按程序她还要关押到事情结案，证明她与案件无关才能放出来，是宇文疏通关系把她提前释放出来。

        从那以后，他们的联系更为频繁了。

        当然，这一切她都从未对鸽子、默然说起，包括宇文的存在。

        今天，当宇文向她求婚的时候，她一下子想了很多。对宇文有歉意，有感激，有感情，也有对阶层差别天生的畏惧，混杂在一起，真的是没办法做出决定。在她的脑海里，不断地闪现着魏主任狰狞的带血的狞笑和他眼镜里的那个人影。

        宇文看她虽然吃惊地愣在那，但是并没有明显的拒绝，就伸手拉起她的左手，把戒指取出，要亲自给她戴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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