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蛇夫座聚集
死神：“世界上总是会有那么几个冥顽不灵的人，我活了无数年，看了无数的悲剧，凡人的愚蠢万万年来从不曾改变。无所谓了，我可没有闲情逸致和你们这群杂碎浪费唇舌。等到生命操纵者助我破坏了千惧陨镜，我将彻底解放，生死门大开，地狱和人间相通，我将重掌大权主宰万事万物。”
织亡，织亡，王子，等我，我会打碎牢笼来救你。可是我有时间吗？
“你说你要重掌大权？”忽然有愤怒的声音爆炸性地大响，“你说你要主宰万事万物？”
“谁？谁在说话？”死神环顾四野，转动斗篷，看向归墟，“原来是你，你还没死？观星者淇，你们没有杀死他吗？”
“不可能！”骨语神和魔语神震惊地冲到归墟边，“掉进生死门，他必死无疑！”
“我会死？”那愤怒的声音又说，“没错，我几乎死了，但是我还没有打碎你们这些鼠辈的骨头，我怎么能轻易死去。我又从鬼门关爬回来了，我又回来了！”
卡卡听清了这些话。是蚩天漠，狮子座未来星蚩天漠！
归墟陡然炸裂，一个人破水而出，他全身泥泞，有数十只幽灵纠缠在他身上撕咬。“给我滚开，蛆虫！”命力扩散，幽灵们瞬间灰飞烟灭。
“杀了他。”死神命令说，“淇，狸，你们两个足够杀死他了。”
骨语神率先拔出预言尺，混乱力量迅速滋生：“吾言——白骨倾天！”
数不尽的骨刺袭向蚩天漠。蚩天漠蹲在地上喘息，他看见无处不在的骨刺，眼睛变得通红，“火盾护体！”火盾牢牢地挡住了骨刺的突袭。
“吾言——狱溟八重！”魔语神加入战斗，蚩天漠霎时被八重引力压倒。骨语神抓住时机：“命格——白骨凋零！”
蚩天漠痛叫一声，被白骨印记标记中，一根骨刺穿透他的火盾刺进了他手臂，然后又是一根，再一根……一连二十三根骨刺刺中了他，只要还差一根，蚩天漠将会被白骨印记爆发杀死。
“结束了，狮子座完蛋了。”骨语神邪笑地说，指挥最后一根骨刺冲向蚩天漠。
“你说狮子座完蛋了？你居然胆敢——”疲惫的蚩天漠陡然爆喝，就像听见最耻辱的话，“你一个鼠辈居然胆敢宣称我的狮子座完蛋了？该死！星座图——狮子不落！”
巨大的金色雄狮附体到蚩天漠身上，星座图的威力让蚩天漠精神大振命力大涨，他猛地化成一只雄狮，摆脱狱溟八重的束缚，一爪子拍碎射来的骨刺，而后仰天长啸，身体里的二十三根骨刺同时被逼出。
“这不可能！”骨语神大惊，正要扬起预言尺再度发招，雄狮腿一蹬，冲到骨语神面前，张开巨口咬向她脖颈。
我命休矣！
死神忽然抬手，一只巨大的拳头冲向雄狮，雄狮哀嚎一声倒地，重新化成蚩天漠的人形。
“快杀死他！狮子座的人会越战越勇。”死神不满地催促。
魔语神挥舞预言尺砍向蚩天漠的脖子。闭着眼睛的蚩天漠忽地再度清醒，一把将预言尺抓在手里，虎口被预言尺割裂，整个手掌都似乎被预言尺破开，鲜血流满了他的手臂和全身，蚩天漠喘息一声，作狮吼状，吓得魔语神反而撤去预言尺后退。
“哈哈哈……”蚩天漠疯狂一般长啸，“我乃蚩天漠！我乃狮子座！日不落的——狮子座！鼠辈看招！命格——王霸之气！”
压迫力席卷全场，魔语神陷入停滞。蚩天漠手持三尖鼎，战神一般砸向魔语神。
“闪电剑！”
忽然一条闪电刁钻地远远射过来，从蚩天漠的手臂划过，继而割向他脖子。蚩天漠偏头躲过，魔语神趁机后退，惊魂未定。
满天的乌云和闪电汹涌而来，炎拓托举着一具水晶棺落到死神身边：“主人，我把您的身体带过来了。”
卡卡抬头盯着那具尸体。死神的身体？死神是想还魂成活人，从此阴阳两界行走自如？
“哈哈，好极，炎拓，不愧是我最得力的使者。”死神狂热地抛起水晶棺，目醉神迷，“我的身体，有万万年不曾和你融合了，我依然能感觉到你的心脉和血流。我等这一天等的太久了。炎拓，你去帮淇和狸，三人联手，杀死蚩天漠。”
“要杀死我？”蚩天漠鄙夷地说，“狮子座会败给你们这群杂碎？”
“你很快就说不出大话了。”炎拓说着抛出八节鞭，“一起动手！”
卡卡听见炎拓、骨语神和魔语神同时大喊。
“灭言闪杀术！”
“吾言——牢狱之灾！”
“吾言——狱溟八重！”
蚩天漠会死！在被束缚的情况下一旦被灭言闪杀术击中，必死无疑。
“我乃狮子座！”蚩天漠跳起来，“我不会输！”
星座图再度附加到他身上，巨大的狮子座守护神影像包裹住蚩天漠。卡卡只听见一声巨大的爆炸，蘑菇云升起，强烈的闪光几乎要刺瞎他的眼睛。
蚩天漠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他死了吗？卡卡想。
一股清冷的风漩涡状地刮过蚩天漠的脊背，刮起他后背一片残破的衣服飘飘荡荡，摇摇曳曳地飞远。
“他死了。”炎拓得意地说，他已经准备好向死神邀功了。死神是不能亲自杀死蚩天漠的。
卡卡紧紧盯着蚩天漠的尸体。池渊说，蚩天漠是越战越勇的狮子，除非能一击秒杀他，否则他将会在生死边缘没有极限地越来越强。这是狮子座佼佼者的天性。
蚩天漠的尸体忽然动了动。“鼠……辈。”他虚弱地说，“我还没死呢？我怎么可能会死在你们手里？”
炎拓惊怒交加：“该死的东西！”
蚩天漠摇摇晃晃地站起身，用三尖鼎撑住散架的身体，他的眼睛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明亮、耀眼、疯狂和王霸，他猛烈地张开手大吼：“我是狮子座的未来星！我就是狮子座！我——为——狮子座——代言！我——我——我快要——”
“你快要死！”炎拓嘲讽一声，“闪电剑！”
“我快要觉醒！”蚩天漠厉啸一声，他的身体发出灿烂到堪比日月的金光，透过金光，卡卡分明看到十二只迷你狮子绕着蚩天漠旋转。
卡卡心神一震，那是，那是狮子座的精华！和沉鱼觉醒时的双鱼座精华异曲同工。蚩天漠是真正的狮子座，狮子座觉醒了！没有谁能挡得住真正的狮子座！
炎拓的闪电剑冲到蚩天漠身上，打碎了一只迷你狮子。但是蚩天漠毫发无伤地立在原地，他的眼睛变成冰冷的寒烟，突然幻影移形冲到炎拓身边，三尖鼎重重一砸，炎拓惨叫一声摔飞出去。
魔语神大喊：“吾言——狱溟八……啊！”
蚩天漠眨眼就冲到魔语神身边，一掌掐住他脖子，止住他的预言术，三尖鼎毫不留情地砸中他的额头。
魔语神呆了呆，一缕金光从他渗血的额头钻出。蚩天漠将金光抓在手里：“这无聊的命格，不要也罢。”他用力一捏，金光熄灭，魔语神的魔疯语命格灰飞烟灭。蚩天漠松开手，魔语神的尸体松软地掉在地上摔成肉酱。
眼见刚一脱出封印的魔语神顷刻间被蚩天漠杀死，骨语神吓得魂不附体，尖叫着躲得远远的。蚩天漠理也不理骨语神，他踏着空气朝空中的死神走去：“死神，轮到你了。”
“或许你觉醒了，或许你有了狮子座的精华，但是难道你以为你可以和我抗衡？”
“你并不是完整的死神，你不能离开地狱，所以你现在还只是个分身而已。我知道我绝斗不过你，但是拼死一搏，我也要毁灭你这个分身，我绝不会让你带着鬼魂们污染我的世界。如果你杀死了我，那么你就违反了地狱和十二宫的契约，你就等着天秤座找上门去吧！”
“不要拿商曲吓唬我，而且你可不要搞错了。”死神狡黠地微笑，“你以为你已经把我的盟友全部解决了吗？你太天真了，我真正的盟友现在才正要登场呢。瞧啊，他们来了。”
绿火纷飞的天空里，撕裂开一条裂隙，有一个人踏出了脚。血色的战甲附加于身，红色的长剑耀眼凶悍，他是……
卡卡的心猛然似乎要爆炸开，那战甲画着捕蛇人的形象，他是——伯颜！
伯颜来了！伯颜来了！师父，伯颜又来了！
可是，不仅是伯颜一个人，裂隙里还有一个人紧接走出。一个女人。
蓝色长袍流水一样妖冶危险，白发如雪肌肤如冰，美艳而冷酷，看见她就像是看见了一个正散布恐惧之种的魔女。是她？卡卡见过她，一面之缘，在魔语神被释放的魔天河界，卡卡在桥上见过她骑乘水麒麟经过。难道她也是蛇夫座的人？
但是还没完，还有第三个人走出。又是个女人。
一个风华绝代，精美到能让任何自认为美女的女人妒忌自杀，紫色的紧身衣勾勒出小小年纪就波涛汹涌的身材。卡卡一看见她，猛然眼前一黑，一口黑血喷出，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你……涂晓？”
涂晓听见卡卡的声音，她抬起臻首，看到卡卡像困兽一样被束缚在牢笼里，一滴泪水弥漫眼眶，眼睛蒙上水雾，埋头低声说：“对不起，螃蟹，对不起。”
“你说什么？你在说什么？”尽管疲惫依然无边无际地折磨着他，但是卡卡焦急地大喊：“涂晓，是不是他们抓了你？你放心我很快就来救你！伯颜鼠辈，是男人就冲我来，放了我弟妹！”
“弟妹？该死的杂种！”伯颜仇恨地盯着卡卡，“凭你也配和我们伟大蛇夫座的帝姬攀亲戚？”
蛇夫座的……帝姬……
巨大的阴影突如其来地击中卡卡内心，他觉得被刺中了一般锥心痛苦。涂晓是蛇夫座的人？这不可能！可是，可是……
卡卡想起在索罗门尼之墓，深蓝海水里横曳而过的巨大蛇怪，是这只蛇怪引走了伯颜，让卡卡逃过一死。那时他不知道这蛇怪是谁，直到在双鱼座后才知道，那是螣蛇，是只有蛇夫座人才能变化的螣蛇。
观星者隆解开皇家学校的石化，不仅是为了进入索罗门尼之墓，更是为了救出涂晓；
索罗门尼之墓里的螣蛇是涂晓；
涂晓遇见无数远强于她的敌人却每次都轻易逃脱；
涂晓能看见双鱼座的运势梦境里，因为她才是那个能改变星座运势的人；
涂晓在我和双鱼座三公子决斗时动用命格把我送回过去学会了鬼神术，而过去的时间线恰好是太煌和少煌的时代，因为涂晓就是蛇夫座的人，她只可能找到蛇夫座的时间线。
涂晓很热衷于太煌的故事；
涂晓在北斗七星来无影去无踪，可以从骨语神手里生还；
涂晓……
还有很多，很多很多的细节和破绽。卡卡跪在牢笼里，捂着心口，痛得难以呼吸。他早就有所怀疑，早就有所猜测，可是他情愿相信一切只是毫无根据地臆想而懦弱地选择不去追根究底，为了织亡，为了他自己，为了他们三个一起走出北冕座的人可以一生一世亲密无间。
可是现在涂晓和蛇夫座的伯颜一起出现，她像被保护一样站在伯颜和那个陌生的女人中间，俨然就是个被保护的公主。可谁来保护织亡？
“涂晓，你告诉我，你是谁？”卡卡怀着最后一点希望，问。
“对不起，螃蟹。”涂晓泪如雨下，“我是太煌之女。”
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隐藏？她的目的就是为了潜伏在织亡身边，伺机抢夺织亡，用织亡的血去复活太煌？卡卡不由地朝织亡望去，看见织亡不可思议又痛心地凝视涂晓，渐渐地，织亡握紧的拳头松开了，他放弃了抵抗。之前尽管在被死神抽取生命，可是他依然在坚持，但是现在，最喜欢的人成了送他去死的幕后首脑。织亡选择死亡。
“怎么可以这样？涂晓！”卡卡拼命想冲出牢笼，“怎么可以这样无情地对待织亡？他喜欢你，他比任何人都喜欢你。你可以来杀我，你可以来害我，你和伯颜无论怎样对我我都无所谓，我死了也就死了。可是你怎么可以绝情地对待织亡？你回答我！”
“对不起，对不起。”涂晓不停地说，她哭着弯下腰泣不成声，“我也不想的。还记得我和你不止一次地说过吗？我曾说过，无论我变成什么样子，我也绝对不会害你。螃蟹，我不想害你，我也不想害织亡。可是我没办法，蛇夫座因我而灭，我有义务让蛇夫座再因我而生。你放心，织亡不会死，你也不会，只是你们会受点苦。你相信我，看见你受苦我比你更难受。”
“骗局，假象！”卡卡的牙齿咬破嘴唇，“你和死神、伯颜、太煌、少煌一样，都是鼠辈，你们蛇夫座都是鼠辈。织亡只是一个人，他的血有限，他的命格有限，可是却要被你们拿来给死神用，给伯颜用，然后还要给复活太煌用，别说是一个织亡，就算十个织亡也要被榨干。你们都来欺负我的王子，我要把你们斩尽杀绝！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卡卡愤怒地一拳又一拳砸在牢笼上，那牢笼在他发狂的冲击下竟开始晃动。卡卡的手砸得布满鲜血，一滴滴地染红牢笼。
“卡卡，不要！”是夜降的声音。卡卡看见她趴在地上有气无力，却朝他伸出手，仿佛想握住他。“卡卡，不要砸了，就算要下地狱赴黄泉，我也会陪你一起。”
卡卡不由哽咽。我的朋友欺骗了我，而现在我的仇人却来安慰我。谁是朋友，谁是仇人？
涂晓身边，那个一直沉默的白发魔女忽然开口说：“所以，你就是卡卡？”
卡卡爆喝一声：“鼠辈，你大爷在此！”
“原来你就是勾引了妃妃，让我少煌哥哥蒙羞的混蛋！”她杀气汹汹，手里变出一枚红色石头，“我要用三生石把你打成筛子。”
“你是哪个鼠辈？”
“妃妃没有告诉你吗？没有告诉你她的仇人是谁吗？或许她以为我死了，但是你们这对狗男女调情的声音唤醒了我。”女人说，“我就是飘摇。”
飘摇？在太煌的梦境里，我见过的那个飘摇？那时她黑发如墨，而现在白地似雪，我竟没有认出。
飘摇，她就是师父最大的仇人。
伯颜、飘摇和死神，我……我……卡卡生出巨大的无力感，眼前一片黑暗。
“哼，蛇夫座的余孽，我居然不知道蛇夫座的余孽居然还有三个之多。”是蚩天漠。他在观察静听许久后终于明白一切，开口说，“死神你居然胆敢和蛇夫座勾结？”
“那又怎样？我早就和蛇夫座勾结了，你才知道吗？你以为你能活着离开这里？”
“我会把你们全都斩杀于此！”
伯颜闻言，手提伯牙朝蚩天漠走去：“只不过是觉醒了狮子座的精华而已，就把自己当成天下无敌了吗？蛇夫座的怒火一泻千里，先拿你开刀！”
卡卡的头撕裂似地痛，来自身体和心灵的双重打击击溃了他。他听见伯颜的话，已经预感到蚩天漠的结局。蚩天漠不可能赢得了伯颜，尽管现在的伯颜似乎仍然未能恢复全力。蚩天漠会死，他会被伯颜杀死！
蚩天漠是唯一可能的盟友了，卡卡不想他死。他努力想清醒着去看战斗，可是混沌的脑袋无法清醒，他只听见一声又一声狂烈的爆炸，破灭之心颤了又抖，抖了又颤，岩浆和绿火无处不在，烧遍了地壳里每一个角落。模模糊糊地，卡卡看见蚩天漠身体周围的迷你狮子碎了一只又一只。
“只剩最后一个精华了。”伯颜的声音说，“狮子座的未来星，和你的狮子座告别吧，这是你们十二宫要为蛇夫座付出的微不足道的代价！消失！”
红艳的伯牙亮起穿透天空的红光，对准重伤的蚩天漠，准备刺下。
“伯颜！”
“漠哥哥！”
忽然两个女人的声音突兀大响。卡卡精神一振，猛然回头。妃妃一手捂着胸口，病容憔悴，一手被白卿搀扶着。她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师父，快跑，快跑！”卡卡喊，“蛇夫座都来了，师父快跑！”
白卿呜呜地哭：“漠哥哥，我漠哥哥在那里！姐姐，救救我漠哥哥。”
“咳咳……”妃妃又强烈地咳嗽，病容越发憔悴，恍如隔世地看着飘摇，“你……你还活着？”
“贱人，你是不是很失望？”飘摇美艳的脸像蛇蝎一样凶狠地瞪着妃妃，“你个荡货，少煌哥哥惨死，你却在外勾搭奸夫！”
“我没有！”
“你以为我是聋子吗？我可是亲耳听见你和这个叫卡卡的人打情骂俏。”
妃妃娇躯巨震，“原来睡仙原冰山里的人，真的是你。”
“你当然不希望是我，这样你就可以隐瞒住你的奸情。”飘摇恶毒地说，“妃妃，我早就看出来了，从一百年前就看出来了，你从骨子里就是一个人尽可夫的荡货！”
“我没有，我没有，呜呜，不要这样说我，我不是——咳咳——”妃妃忍受不住这样恶毒的话，哭泣着咳嗽不停，在飘摇咄咄逼人的目光中不由后退。
“师父！”卡卡拼命地想钻出牢笼去，“飘摇，你闭嘴，我要宰了你！师父，快跑！”
飘摇忽然抬手对准卡卡：“命格，你只认识我——如梦令！”
“如梦令”命格号称是诸多种命格中最危险的一种，因为它属于心灵攻击，无从防御，能在人心中种植下梦魇之种，令敌人被恐怖的梦魇缠绕，最后心神错乱，被飘摇操控。卡卡抱住头，感觉恐怖的梦境在头脑里滋生。他仿佛看见妃妃死去，看见织亡被抽干了血变成干尸，看见池渊被苏念佪乱刀分尸，看见……
他痛苦地在牢笼里蜷缩打滚，有一种要精神分裂的感觉。
“住手，飘摇，你不要逼我！”妃妃扬起手指，七彩之光在手指间萦绕。
飘摇一见之下，更加咬牙切齿：“天舞！你胆敢用我少煌哥哥的天舞术来对付我？你还有脸用这招吗？是谁借给你的胆子，妃妃？怎么，不想看你的姘头受苦？你这个无耻的——”
“嗖”的一声，妃妃再也忍耐不住，天舞术释放，擦着飘摇的耳朵掠过，割下她一缕白发。“咳咳……”妃妃因发出这招进一步耗费元气，咳嗽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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