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民国鬼魂
“楚局长你好！”陈意落座之后，对他笑了笑。
楚局长的名头在龙渊市还是很响亮的，陈意对刑侦队伍任何一个干警满满的都是敬佩，虽然以楚局长的能力和三十多年的刑侦经验，放在这里算是屈才。
但也不得不说，有他坐镇的龙渊市，会太平很多。
“在队里还是叫我楚队长吧。”
楚队笑了笑，说：“陈意，你身份比较特别，另外涉及的案件有点大，所以我不得不亲自审问。说说吧，昨晚……不对，应该是前晚十一点左右，你在什么地方做什么事情，谁能够证明。”
现在时间已经过了午夜十二点。
果然，楚队询问的事情，和胖子问的一样。
陈意当然不能和应付胖子一样，应答楚队。
胖子很聪明，但还差几十年的火候才能比得上对面的这位，他陈意也是如此。
老实说，从有人用道具替换自己，在柜子上补觉之后，陈意已经不确定自己那个时候，到底在什么地方，做些什么事情。
这对于他，尤其是拥有“法人”身份的陈意来说，是一件极其恐怖的事情。
“我也不知道！”所以陈意摇了摇头，说出了一句让楚队表情一愣的话来。
要是换做其他过来喝茶的家伙，楚队早就拍桌子了，但陈意不同，楚队是看着陈辉成长起来的，陈辉的儿子陈意，他也十分看好。
他认为陈辉教导出来的陈意，不会去做犯法的事情。
“我先给你看一个视频吧。”
沉默一会之后，楚队递给楚墨一个手机。
这个视频，自然就是胖子偷偷拍摄下来，在咖啡馆给陈意看得那个。
现在陈意算是嫌疑人，给嫌疑人看犯罪现场的监控，是一件很大胆的事情，也只有楚队这种老干警才敢这样做，艺高人胆大嘛。
只是，陈意完全想错了楚队给他看视频的目的。
“呵呵，胖子已经给你看过了吧！”
从陈意打开视频瞬间那种表情，楚队已经猜到了这点。
“是的，昨天下午我看过了视频。胖子也认为视频中的那人就是我。”陈意有点无奈，只能如实回答。
“很好，胖子试探过你了？”
楚队笑了笑说：“今天下午，庞渊给我来电，询问胖子的情况。胖子应该是去查找你所说的不在场证据了吧。你工作的剧场视频，我已经调了过来，的确，前天山路案的时候，你拥有足够的不在场证据。”
“是的。”这些话，陈意除了点头，还真没什么好说的，现在他脑袋，还是一片浆糊呢。
“好！那胖子现在在什么地方呢？剧场的视频中，只有胖子进去的画面，没有胖子离开的画面！”
谁知道胖子被弄到哪里去了？
这问题，陈意根本就没办法回答。
想了一会，陈意只能将胖子的手机拿出来，放在桌子上说：“楚队，这是胖子的手机。我在山路那边找到的。我赶到剧场的时候，找了个遍，还是没有找到胖子。我现在也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
楚队看到胖子的手机在陈意手中，似乎不太惊讶，拿过手机查看了几眼，就将手机放下。
幸好陈意已经将最近程度给清理了，不然让楚队看到那鬼魂的样子，不知道会推断出什么线索。
“我会让手下找北区的所有小偷团伙一一询问，看看他们有没有盗取过胖子的手机。”
楚队看着陈意说道：“以胖子的身手，只有一种情况，才能让他连手机被人模走了都没有察觉。那就是在心神不宁的时候。他担心你，所以去了剧场查看，然后他失踪了。”
“陈意，你是胖子最好的朋友，胖子也将你看成死党，我是看着胖子长大的，所以，我们都不想胖子出事。”
说到这里，楚队站起来给陈意解开手铐，并几步走到房门将门打开，示意陈意可以走了。
“你现在可以走了，不在场的证据很明显。不过，你要是想继续查找胖子的行踪，我希望你能够小心一点。有麻烦的事情，可以联系我。”
楚队给了陈意一个号码之后，很客气地将陈意送出了市局，从头到尾，陈意都不在状态。
楚队信不信自己不是山路劫人的那人，没有关系，至少陈意有监控视频可以证明，自己当时不在场。
楚队和庞渊虽然是老经验的干警，但是他们不熟悉陈意，不能像胖子一样，看一眼就晓得那视频有古怪。
但陈意不能心安，因为他知道，那个所谓的不在场证据，根本就不成立，那躺在柜子上睡觉的家伙，就是一个道具而已。
喊了一辆出租车，陈意离开了市局。
一路上，陈意一边思考，一边时不时地看着窗外，他在找那把钥匙所属的酒店。
普通宾馆直接忽略，那钥匙牌子做工精细，还有自己的酒店标志，可以确定是某家大酒店，或者是连锁酒楼的钥匙。
只是从市局到影视基地的过程，陈意都没有现和钥匙牌子拥有相同标志的酒店。
回到剧场，陈意将那道具重新塞回了黑暗房间，找到角落的钥匙之后，马上离开了这里。
陈意一路都是低头走路，心不在焉，脑袋中一直在思考着一个问题，谁用道具替代了他，在山路案件生的那段时间，睡在柜子上。
这很容易猜测，做这种事情的，应该就是山路将美女劫走的家伙，或者他的同伙。
但要想让陈意连自己都认为当时补觉的就是自己，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另外，陈意的记忆，那段时间就是在睡觉，哪都没有去，那当道具睡在柜子上的时候，他陈意本人去了什么地方？
这段缺失的记忆，就是让陈意惊恐不已的地方。
非人类……
他不得不将背后搞鬼的家伙，联想到真正的鬼魂上面。
慢慢地，陈意低头思考，走到了影视基地的入口。
而在入口那里，和陈意同样低着头缓缓走路的，还有另外一个人。
穿着长衫，陈意以为是资深演员的那个中年男子。
“不好意思。”
走着走着，陈意察觉自己好像撞到了一个人身上，来忙抬头道歉，他看到被他撞了一下的，就是不久前走出大门的长袍男子，便对他笑了笑。
虽然现在是午夜一点多了，但影视基地里面还是热火朝天，大门进进出出的行人还很多。
陈意道歉之后，现眼前这长袍男子惊讶地看着他，还有，四周的行人都是笑了笑，像是看着一个傻子般，看着他。
“小伙子，排练突然撞到人的戏份吧？够努力的，加油，老头子我看好你！”
一名老演员走了过来，拍了拍陈意肩膀，勉励了陈意一番之后就离开了，他完全就当长袍男子是空气。
我演什么戏，我真的撞到人了，你们都没有看见？
陈意是个观察入微的家伙，怀着疑惑，他看了一圈正嘲笑自己“演戏疯了”的行人表情，现了一个事实。
他们真的看不到这个长袍男子。
于是，陈意也是瞪大双眼，死死地盯着长袍男子。
两人大眼瞪小眼了一会，那长袍男子叹了口气说：“你有阴阳眼？你看得到我。”
我有个屁的阴阳眼！
除了鱼十二，这个长袍中年人，是陈意见到过的唯一鬼魂，不过，陈意并没有太多的惊恐，许是这男子外貌和普通人一样，没怎么吓人。
“大哥，借一步说话？”陈意小声提议道。
“好啊！就没有人能看到我，我闷得很，能有小兄弟陪我聊聊天，也是极好。”长袍男子愉快地答应了。
来到一处偏僻的地方，陈意询问了一下这鬼魂的情况。
这家伙当真是一个民国时期的人物，战乱期间死于非命，鬼魂一直残留这里。后来这里成为华夏第一批建立的影视基地后，爱好文艺的他觉得这气氛还不错，便一直留在这里。
“观摩人演戏，是我平常的爱好。在世时，也曾读过几本灵异杂物，晓得世上有能见到鬼魂的人存在。不曾想近百年来，小兄弟还是第一个能见我的人类。”
“先生在世的时候，可是一个老师？”
“小兄弟猜测不错，我是一所私立女校的老师。哈哈，说来惭愧，当时受西学影响颇深，视我华夏五千年文化为糟粕。现在想来，还是那时候的氛围好。”
陈意和这位叫做秦娄，民国时的外文教师随意地聊着天，算是放松自己紧张的心情。
当然，和这个唯一能见的鬼魂见面，陈意有自己的目的。
“先生可曾想过自己以后的去处？”
“没有，我还不想去那个地方先。”
秦先生提起的“那个地方”，和养生堂美女子提起的“那地方”，应该是同一处。
说了一会，陈意说自己要回去了，起身和秦娄告辞：“先生请。有空的话，可以到江导演的剧场找我，我在那里工作。喏，就是入口不远的那处空地。”
说这话的时候，陈意手指剧场的位置，并且目光随时留意着秦娄的表情变化。
看到那个地方，原本还说说笑笑的秦娄，表情瞬间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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