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倒霉鬼
他很高兴，现在又知道了一条“法人”和鬼魂联络的方式。
“能驱动物体吗？”先没有看，并看了一眼地上的破罐子。
话语刚落，陈意就看到地上的破罐子，自己飘了起来。
“很好！带着破罐子跟上我，什么声音都别出，也别出来搞怪吓人，知道不。”
破罐子上下飘动，那个鬼魂用如此方式点了点头。
陈意上车之后，现破罐子悄悄地跟了过来，滚落座位脚下，而那个鬼魂，此时应该就坐在自己身边。
身边坐着鬼魂，陈意却一点都不害怕，反而有点兴奋。
这可是他第一次和布任务的鬼魂面对面交流，虽然鬼魂看得到他，他看不到鬼魂。
打开手机，看着鬼魂和他交流的短信，陈意噗呲笑了起来。
司机回头古怪地看了他一眼。
“女朋友的短信，调皮！”
陈意头也不抬就解释了一句。
鬼魂都和陈意说些什么啊？
“啊！法人，法人啊！我终于见到一个活着的法人了！”
“法人，我是你的偶像，不，我是你的粉丝啊！”
“呜呜，你终于来救我了，太好了！”
“法人，你知不知道，我困这破罐子里面有多苦啊……”
接下去的短信，都是鬼魂没休止的抱怨，说自己饿了一两个月了，说自己灵魂都快要散了什么的。
这鬼魂还挺可爱的。
陈意会心一笑，拿起手机假装和不存在的“女朋友”说话：“我知道你辛苦了。在等等吧，等我到了之后，再和你好好说话。”
“好的，偶像！”
鬼魂恢复之后，陈意就放下了手机，闭目养神起来。
他现，只要一牵涉到“法人”身份的事情，就没完没了累死累活，在养生堂是这样，出来龙渊市也是这样。
连休息的时间，都要挤出来。
二十分钟之后，陈意到了舟旸县城，挥手和司机告别，其实是用身体将破罐子给遮挡住，等出租车离开之后，他将将破罐子拿起，走进了一家小宾馆。
房间之中，陈意将破罐子放好，开始和这个鬼魂交流，他直接说话，鬼魂通过短信回答。
“怎么称呼？”
“偶像，叫我小威就可以了。”
“你是哪里人？”
“偶像，我不记得了。我死了比较久了，记忆衰退的很厉害。反正我应该不是惨死的，应该是生病，我的灵魂没有一处破损，就是时常肺部会痛，然后莫名咳嗽。”
这鬼魂果然是个话唠。
不过陈意也得到了一个结论，死者的鬼魂，随着时间，记忆会逐渐消失。记忆不是记忆力，记忆就是鬼魂生前的遭遇。
就算现在鬼魂的记忆力再好，怕是回忆不起之前的事情。
陈意猜测，非但是记忆，甚至是鬼魂本身，也会随着时间而消散，最终化作一缕青烟，彻底没有了痕迹。
民国老师秦娄和鱼十二，都是上百年的鬼魂，他们应该是实力强悍，灵魂比其他鬼魂要凝实的缘故。
但和秦娄交谈的时候，陈意的确现他很多生前的事情，都记得不太清楚。
好吧，这个结论还告诉陈意另外一个事实，虽然灭掉鱼十二并不困难，但不得不说，鱼十二是他目前遭遇的所有鬼魂中，实力最强大的一个。
剧场那个，应该也比不上鱼十二这头厉鬼。
“你是生前抽烟抽多了吧。对了，为什么我看不到你，你必须用短信的方式和我交流。”
“应该是抽烟的肺癌死了。偶像你看不到我很应该啊，本来人就是看不到鬼的。你要是能看到，说明那个鬼魂很强大，足以影响到你的脑子，你看到的，其实是它想给你看到的东西。”
“有没有其他情况？”
“有啊。一些不太厉害的鬼魂，会选择报梦的方式和你见面。还有一些灵魂很特殊的，它们实力或许很弱小，只要在存活百年之后，依然没有给偶像你过自任务，偶像你也能看到它们。”
这是什么缘故？背后的神秘力量定下来的规矩也太奇怪了。
陈意皱了皱眉头，继续和鬼魂交流。
“至于我只能和法人通过短信进行交流，这点也是很正常。我实力弱小，一旦偶像完成了我的任务，等于是开通了一条和你直接交流的通道。之前我通过短信和你交流，之后我也可以通过短信和你交流啊。”
这点十分重要。
不说以后，就现在要对付剧场那个鬼魂，陈意就需要其他鬼魂的帮助。
一个鬼魂不够，以后完成更多任务，认识更多鬼魂之后，要想对付其他鬼怪，显然助力更多。
“对了，既然我已经帮你离开了破罐子，你之后打算怎么办？”
“这个吗，偶像，我可不可以跟在你身边，帮你办事！我会很多东西的！能帮你做很多事情，但有一点不可以，我白天不可以出现。还有，人多的地方我也不敢去，去了就是死……不对，去了就是飞灰湮灭！”
鬼魂所说的情况，让陈意点了点头。
人怕鬼，其实鬼也怕人。
“难道，你们鬼魂没有规定时间，一定要到达那个地方吗？”陈意试探询问。
“没有啊！想去就去，想不去就先不去呗。不过，那地方是最终还是必须去的，不想飞灰湮灭的话。”
“好，既然如此，我正好有个事情要你去办！”
“好啊好啊！能给偶像办事，我太高兴了。说吧，上刀山还是下油锅？杀人，还是放火？”
看到这条回答短信，陈意翻着白眼看着空气，我是会杀人放火的人吗……不对，我是会杀人的人吗？
然后，陈意就把要鬼魂，也就是小威要做的事情，大致和他说了一遍。
“嘿嘿，我懂了。”
小威虽然呆萌呆萌的，但他不傻，回了一句之后，房门无风打开，然后关上，他却已经离开出去办事。
“办这种事情，还是趁夜的好。”
小威离去之后，陈意自言自语一句，伸了个懒腰，打算小睡一会，才开始思考胖子失踪的事情。
不过，一个电话让他放弃了这个打算。
还是二舅来电，接通之后，那边小声说话，二舅似乎还用手捂着话筒，生怕别人听到一样。
“小意啊，你离开龙渊市，出去躲一躲吧！”
“躲什么啊？”
陈意一愣，困顿非常的他，脑子还没有转过弯来。
“躲警察啊！北区分局那个女局长又过来了，她找不到你，就来找我！你舅妈在应付她呢，我是偷偷给你打电话的。他们说，请你过去协助调查，不是请你过去问话！”
那边二舅小声说：“什么是协助调查，你比我更懂！你说你要不要出去躲一阵时间。”
啊！有完没完！
听到这里，陈意狠狠地拍了一下额头。
协助调查和请去问话的区别，陈意自然是清楚，前者根本就是将自己当成嫌疑犯了。
北区女局长，那就是那个中医主任头颅案件了，这让陈意都快要疯了，明明解释清楚了，哪知道还要协助调查。
调查个屁！
另外，二舅偷偷打电话……
“二舅啊，你看一下你身后再说吧！”
“什么背后嘛，啊！凌局长……”
嘟嘟，那边很快传来忙音，这也是陈意预料之中的事情。如此年轻就能担任分区副局长，凌局长的能力非同小可，在她眼皮底下二舅还能给自己打电话报信？
不好意思，那是她故意为之，另外，现在自己的所在位置，北区分局那边应该已经追查到了。
二舅平时精明，但涉及到自己这个宝贝外甥，还是毛糙了一点。
分局直接从市区过来，陈意要是真的心虚，早扔掉手机跑得没影了。所以，陈意晓得无需多久，县公安局的干警，就会撞开自己的房门，将自己带走。
好在陈意没有逃跑的意思，但睡个小觉是不可能的了，所以他想了一想，只能拿起手机，拨打了一个他从来没有拨打过的电话号码。
“你好，请问你是哪位？”
现在已经三点多，对面还是马上接听了电话，并且他那边还传出一些高雅的音乐声。
“我，你们的新老板！”
陈意直接说：“帮我查一个酒店！酒店的标志待会我会给你。明天下午，我们在北区印象咖啡馆见面。”
说完，不等对面答话，陈意直接挂掉了电话。
陈意清楚，对方必须执行自己的任务，明天下午，他就会知道那把钥匙到底属于哪个地方所有。
打完这个电话之后，将钥匙和牌子的照片过去，陈意痛痛快快地洗了个热水澡，在房间无聊看了一会电视之后，果然是有人敲响了房门。
“警察同志，请进来，门没有锁。”陈意叹了口气，将遥控器扔在一旁，冲门外说了一声。
外头敲门声马上停顿，外面的人显然是愣了一会，然后几个警察同志开门进来。
“陈意，现在有一起严重杀人案件，请你跟我们会局里接受调查！”
舟旸县警察办事的效率很高，三两下手脚将房间中属于陈意的东西搜索完毕，便带着陈意离开了宾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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