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不该存在的脸庞
“凌局长怀疑那一男一女清除了他们自己的资料，然后逃跑了？现在他们的嫌疑更大了！”
“你想让我复述出两人的外貌，用模拟画像的方式，将两人的外貌画出来？”
听到这里，陈意总算是明白了凌雨的目的。
“聪明！陈先生请吧，省厅模拟画像的专家张博士，已经等候多时了。”
凌雨将陈意带进了分局，果然，陈意在一间办公室里面，见到了非但是南省，甚至是整个华夏都赫赫有名的张博士，模拟画像中的专家。
张博士有一双和视频中那一双手同样灵巧的双手，要不是视频确认了制造面粉头颅的正是中医主任本人，陈意都要怀疑，眼前的张博士，是不是就是背后的黑手。
陈意记忆力惊人，张博士的模拟画像已经脱离了技巧，上升到了艺术的层次，两人在办公室里单独讨论了三个小时，张博士已经成功将那一男一女的画像，给模拟了出来。
“果真是这样的外貌？”张博士看着他自己画出来的图片，有点吃惊地询问陈意。
“相似度已经有七八成！用这两张图片，可以找到那一男一女！”陈意点了点头。
“这真是奇怪啊……”张博士抬了抬眼镜，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张叔叔，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已经进来办公室的凌雨，也是疑惑询问。
“因为世界上，不可能存在这两张人脸啊！”
张博士语出惊人，陈意和凌雨默契地带着惊讶的表情，互相看了一眼后，由凌雨再次询问详情。
“是这样的，这是两张最标准的东方人脸，一个可以代表东方男性，一个可以代表东方女性。”张博士看着两张图片，依然还在感叹。
张博士是华夏领导都曾经接见过的专家，什么场面没有经历过？可他如今的表情，的确是对自己亲手画出来的东西，充满了不解。
“张叔叔，什么是标准人脸？”凌雨询问。
张博士没有回答，陈意皱眉说道：“就是说，只要是东方人口，无论你成年之后是什么样子，都能凭借这两张人脸捏出来！理论上可以说，这两张脸蛋，就是我们东方最标准的两张脸！”
“所以张博士很奇怪，理论上的脸蛋，怎么会出现在现实中？”
“为什么不可以？世界无奇不有，这没什么好奇怪的吧？”凌雨询问的时候，第一次露出了小女生的好奇模样。
“当然是不能！”
陈意翻了翻白眼说：“标准人脸是整合东方人脸特点的脸庞，简单来说就是用电脑模拟出来的，就是一堆数据的结合罢了。”
“可现在，的确是出现了一男一女标准的脸庞！”
凌雨狠狠地瞪了陈意一眼，冷笑道：“哼！唯一的可能就是，陈意你说谎了！你就没有见过什么一男一女，那两个家伙，根本就不存在！”
这……
陈意顿时哑口无言，这质疑他无从反驳，因为这结论无论怎么看，都是正确的。
他见到过两张不可能存在的人脸，只能是他陈意说谎。
问题是，陈意很清楚自己绝对没有说谎，那两个家伙的确存在。
但，张博士不会乱说，陈意也不会记错，到底出现了什么问题，才会得出两个互相矛盾的结论？
这个，是让陈意十分头痛的问题。
“你的问题待会再和你算账！”
张博士忙碌了几个小时，非常辛苦，凌雨将他送去休息之后，回到了办公室。
“给！”
凌雨往陈意桌子上放下一杯咖啡，在他对面坐下后，询问道：“图片我已经出去了，就当你没有说谎吧。现在你怎么看这个案子？”
说完之后，凌雨吸溜了一口咖啡，愉快地叹了一口气。
“那个视频你是在什么地方找到的？”陈意没有回答，反而询问。
“你肯定猜不出来！那视频，我们是在中医主任遗物，在他自己的手机里面现的！”
“有没有时间标示？”
“没有，视屏是拷贝到手机上的，我们目前还没有找到拍摄视频的源头。”
“你觉得这个视频怎么样？”
“不怎么样，挺惊悚的！没想到中医主任有这样的爱好，他的头颅制造精良，不然你们江导演，也不会让他帮忙制造道具了。”
“这视频问题太多了。中医主任最后出镜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和眼睛，和他死亡被割下头颅的时候，是一模一样！你猜有没有可能，就是视频拍摄的最后一刻，在主任表情定格的时候，凶手一刀将他脑袋切了下来？”
说到这里，陈意伸手轻轻剁了一下自己的脖子。
“噗！”
听到陈意的猜测，凌雨差点一口将咖啡喷了出来，瞪大可爱的眼睛看着陈意一会，说：“还真有可能！陈意，你现在嫌疑更大了！”
明明讨论着案件，怎么又说到自己的嫌疑上面去了？
陈意如此脑子灵活的人，也是花了一点功夫才跟上凌雨的节奏。
陈意猜想的情景，很有可能就是中医主任死亡的具体情况，而最清楚这种情况的，怕是只有凶手了。
搞了半天，凌雨还是猜测陈意就是凶手。
“我猜的，你别当真！对了，凌局长面子很大嘛，头颅案件抢过来不说，还能让分区刑警队配合你的工作。”陈意赶紧转移话题。
“你猜的也太过像了吧。我面子很小啊？你的意思是，怀疑我是官二代吧！”
凌雨摸了摸自己的小脸蛋，不客气地道破陈意的意思。
“呵呵，凌局长果然直白。”陈意干笑了几声。
“你这人不行，有话就直接说出来呗。你是说我和秦天有背景吧？二十几岁的正科级干部，你没见过吗？不到三十岁的副市长我都见过呢！”凌雨白了陈意一眼。
噗！
这回轮到陈意喷咖啡了。
“你是正科级？你不是副局长嘛！”
“我是省厅特殊案件组的成员，是副局长兼任分局政委，正科级啊。”凌雨理所当然地说着。
这一回，陈意看向凌雨的目光，就变得不同甚至有点妒忌起来。
省厅特殊案件组成员！
难怪小小年纪就成为一方大员，那个地方是陈意和胖子梦寐以求都想进入的队伍。
单单算一下那个队伍出来的什么人物，就能晓得它的厉害之处，别的不说，楚队曾经是，陈辉曾经是，庞渊也曾经是，何山也曾经是。
连张博士也在特殊案件组挂着顾问的头衔。
现在的组长，更是陈辉和庞渊退下来之后，南省刑侦队伍最厉害的一个人物。
“你是被案件组踢出来的吧。”陈意酸溜溜地说了一句。
“呸！我堂堂人民警校优秀毕业生，我会被案件组踢出来？你开什么玩笑。”凌雨白了他一眼。
妈蛋，还人民警校，警察队伍中的最高学府啊，和凌雨一比，陈意简直就是个……
好吧，根本就没法比。
“凌局！有你电话。”
正在陈意羡慕嫉妒恨地和凌雨聊天的时候，一名警察进来办公室说了一句。
“接过来！”
当着陈意的面，凌雨接了电话，陈意只看到凌雨的表情变化了数次，最终停留在紧皱绣眉上面。
“大领导来电？有新案件？”
“嗯！新案件，也可以说是旧案的延伸！”
凌雨郑重说道：“西区那边，现了一颗新头颅！无论是头颅的表情，还是处理头颅的手法，都跟中医主任的案件一模一样！”
新头颅？
陈意一愣，也就是说，龙渊市生了杀人并将死者头颅砍下的系列案件了。
“那没我什么事情了？我先走咯？”
一旦生系列案件，省厅应该会接手，龙渊市刑警辅助，但只要龙渊市没有将案件当成系列案件上报，全权侦查的还是楚队和凌雨他们。
凌雨从今天开始，应该会很忙，很忙。
“滚吧！这是我电话号码，那一男一女的情况一有进展，我会马上告诉你的！”凌雨挥挥手，让陈意滚蛋。
陈意是皱着眉头离开分局的。
进去的时候，他满肚子疑虑，出来的时候，疑虑没有减少，反而增加了很多。
出去之后，陈意微微叹气，然后拿起电话打给了某人。
“老板！”
“嗯。查清楚那钥匙没有？”
“查清楚了！”
“好，现在开车到北区警察分局，前面的一条路口接我。大裤衩拖鞋，卡通衬衫的那家伙就是我。”
陈意说完之后，在这条街上走了十几分钟之后，一辆普通的轿车停在了他身旁。
车门打开，陈意直接上去副驾驶座，轿车缓缓开出。
“老板好！”司机是个年轻的小伙子，外貌帅气。
陈意晓得，在那个地方办事的人，女的不漂亮，男的不帅气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个地方，自然就是楚庭院，就是养生堂美女一手掌控的风雨场所楚庭院。
当初美女鬼魂给陈意的自任务，是让他保持楚庭院的原样，并将自己的所有财产交给了陈意。
唯一的要求，就是别让楚庭院关门。
本来陈意不打算理会这个要求，那种地方，最好早早关闭才是。只是，陈意得到财产之后，对楚庭院不理会，但楚庭院失去了美女老板之后，竟然还是按照原来的路线展，顺顺利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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