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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大结局


换做是之前,她一定不会理会楚娇娥,只认为她又在耍什么阴谋诡计,而现在,就算是怀疑楚娇娥,她还是听话的去做了。

        这就是人性使然。

        不枉费楚娇娥在这跟她浪费了颇多时间和口水。

        到了后窗前,公孙洛熙本想伸手狠狠将窗户推开,但是刚抬起手,又想着动静脑太大了是不是不好,故,又立马放轻了动作。

        待她将窗轻轻推开一道缝后,便正好看到了下了楼,来到醉红楼后院的自家表叔。

        是,那确实是他的,纵然后院灯光有些昏暗,离得有些远,她还是能认出他来。

        公孙洛熙退后几步,心中对这个男人一直崇高的形象,在这一瞬,终于,彻底的崩塌了。

        这个男人,原来神祗一般的表面下,是那般冷血可怕的魔鬼。

        她以为,甚至她公孙家所有人都以为,他是拯救,甚至是扶持公孙家的英雄,是公孙家最引以为傲的子孙,不曾想,公孙家在他眼里,却只是个反手可用负手可弃的工具!

        正如那些个,适才在他手中,那捏起又放下,一枚枚棋子一样。

        木然片刻后,公孙洛熙蓦地扭过头,眼神幽怨,且幽深的看向了楚娇娥,“你做这些,究竟,是为了什么。”

        楚娇娥顿下动作,也缓缓转头,目光与公孙洛熙的视线交织在了一起,“我要与你,与公孙家,联手。”

        *

        回宫的时辰,已是深夜。

        说来也是古怪,这大冬天的,夜空之上,居然还有几点繁星闪烁。

        “看来,离春天怕是不远了。”放下轿帘,楚娇娥收回了手,指尖在怀中的紫金手炉上,漫不经心的划弄着炉子上的繁复花纹。

        “谁。”猛地抬起眼帘,她眸子眯起,犹如警觉到了危险来临的兽。

        轿子外,画影靠近轿帘,“娘娘,怎么了?”

        “停轿。”楚娇娥没有回答她,而是直接叫停了轿子。

        她没有武功是没错,但她对危险来临的敏锐度,一向不比武功高手来的差。

        轿夫把轿子放了下来。

        画影见状也没有再多问什么,也立刻戒备起来,四下张望。

        主仆一起那么多年,这点默契的配合怎么会没有。

        他们现在离皇宫还有一段距离,处在一段封闭狭窄的小巷中。

        巷子里没有灯火照明,只有画影手中的那一盏引路灯。

        那一盏灯火在幽暗的小巷中,被寒冬的夜风吹的摇摇晃晃,瞧起来,既有些孤寂萧索,也有些阴恻恻的。

        画影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正侧过身去,一阵劲风忽而在她耳边刮过。

        她只觉得眼前一花,再看清事物时,便只见到还在飘飘荡荡的轿帘。

        心头打了个突,顿觉不好的她连忙上前,弯腰去掀起帘子。

        轿子里漆黑一片,空荡荡的,哪还有她家主子的人影。

        “该死。”万没想到居然在这里,有如此高手掳劫她家主子。

        画影心慌的四下张望,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不想,此刻她的头顶掉下来了一片残破瓦片,擦着她额前的发坠落在她跟前,险些就要砸到了她的脑袋。

        下意识低头一看地上已经摔俄七零八落的碎瓦片,画影心有余悸的后退了一步,抬头向屋顶上仰望上去。

        但见昏暗的星夜之下,残雪未消的房顶上,有四道黑影缠斗在了一起。

        肉眼几乎难以看清他们的一招一式,更别提,还能看清他们的身高长相了,只余残影斗来斗去。

        画影眯了眯眼睛,想看清楚点那些人是谁,却如何也看不清楚。

        她的眼睛突的一亮,似是想到了什么,低下头去转首朝身侧一看。

        但见那四个轿夫,已然不见了踪影。

        这四人其实并不是什么轿夫,究竟什么身份画影自然再清楚不过。

        那是近些天,主子带来的贴身护卫。

        至于这几人的身份来历,画影却是不得而知了。

        她也不是没找过主子试探性的询问过,但主子不是避而不答,就是左顾而言他,俨然是不想说的。

        以她的身份,她自然也不能一直刨根问底。

        且,问的多了,以她对主子的了解,怕是势必,就得引起主子的怀疑了。

        诚然,这些天里,她倒是也有意无意的与那四人接触,可不接触还好,接触下来才发现,那四人,着实的有些诡异。

        他们每天不言不语不说,甚至站在某个地方,一站就是几天几夜,不眠不休,水米未进。

        哪怕就是王爷练就的那些个暗卫,也没有这样能忍的。

        俗话都说的好,人是铁饭是钢,哪怕他们身体再好再健硕,那也是敌不过人生成的本能。

        哪怕,他们都有练就什么绝世神功,神功已经达到巅峰造极的地步,可以辟谷不食。

        可水总得喝的。

        人是如何也离不开水的,几天不喝水是必然要渴死的。

        然,这都还不是最诡异的,最诡异的是,他们走路和行动的姿势,总是带着些僵硬感,怎么看怎么怪异。

        尤其,当他们经过你身边时,总能从他们的身上,闻到一股很怪异的香气。

        那种香气不说好闻,也不说不好闻,但是闻多了,总觉得让人有些头晕目眩,产生恶心感。

        恶心感在其次,那香气闻久了,还会嗅到说不清道不明的一股子腐臭味儿。

        那味儿就像会卡进你的喉咙和肺里,非常的难受不舒服。

        总而言之呢,那四人就是特别古怪诡异就是了。

        不过,之前还没亲眼见识过他们身手的画影,这会儿总算是见识到了。

        武功高的果然超乎了她的想象。

        然而这会子,她心底也不由的产生了新的疑惑。

        主子到底是从什么地方,找了这么些高手过来。

        且,还不止一个。

        主子是有能力,但主子的能力,还并没有扩展到江湖上这一块儿,对于这一点,画影再清楚不过。

        如何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索性画影也就不想了,继续抬头观战。

        彼时得见屋顶上的激战,已经起了很大的变化。

        几人已经停止了战斗,其中身穿轿夫服装的那四个护卫,有一个单膝跪在了画影左手边的房顶上,有一个正从房顶上摔了下来,有一个被打飞了出去。

        还有一个,被打进了画影后方的巷子口处,那座高耸的大理石建造的牌坊里,看起来,人差不多都要穿透整个牌坊了。

        而正前方的房顶之上,依然笔挺的矗立着一个人影。

        因为天色较暗,画影仍然不能看清那人究竟是何模样,但不难看出来的是,那人绝对是个男子。

        且,但看风姿身型,必然还是个年轻的公子。

        如果说主子找来的那四个高手令画影很惊讶,那么这个人,就令画影感到很震撼了。

        到底武功高到了何种地步,居然凭着单手,就能敌过了同样武艺非凡的那四个古怪侍卫?

        是的,单手。

        画影就算不能看得真切,却也能从那男子挟裹在左臂弯中的那娇柔人儿身影看出来,那必是自家被掳劫的主子无疑了。

        那男子夹带着她家主子,还能在短短时间内,将武功高强的四个护卫击败,可想而知他那人是有多深不可测。

        简直,是要用可怕两个字来形容的了。

        彼时,画影脑子里更是莫名冒出一个想法来。

        只怕是同样莫测的摄政王,与这位公子交起手来,鹿死谁手,还真是尚未可知。

        “呵,别得意的太早了。”作为被挟持的人,楚娇娥却没有半点被人挟持的模样,慵懒闲适,兴致盎然,仿佛她不是被人给掳劫了,而是被人请来看戏的。

        她眉眼上挑,像是只还懒怠的狐狸,露出了风情万种,偏又狡猾的模样,“陛下。”

        她目光斜睨过去,目标,正是挟持她的那人的,面孔。

        画影是离远了看不清,楚娇娥离此人如此之近,自然看的一清二楚。

        这人他不是金銮殿上,坐在那把龙椅上的,臭名昭著的昏君陛下嬴稷,还能是谁?

        只是令她没想到,这位日理万机的昏君陛下怎么见天的就这么闲?

        只要她有什么行动,他就会神出鬼没的现身而来,还处处跟她作对,破坏她的好事。

        还好,今天她的一切所作所为都是临时起意,所知也只是她一人,所以,这便是他嬴稷,才没有得到破坏的机会。

        不然今天这一局,搞不好怕是又要毁在这个死男人手里了。

        嬴稷低垂眼眸,凉冷的目光也朝她看去,“是不是最近,朕对你太松懈了,楚娇娥。”

        以至于你寻了机会,就去会那个人。

        楚娇娥拧眉。

        这混蛋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可别忘了,最近她所做的一切,可并不是单单的只为了她自己。

        得到最大好处的,还不是他么。

        嬴稷对她那皱眉的反应很是不满,“看来,你是不觉得自己错了。”

        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他的语气也透露出了危险的气息。

        楚娇娥刚起了警觉,还没来得及做出防备,就觉下巴一痛。

        已经被一只有力的,指腹粗粝的大手给攥住了。

        她正想挣扎喊疼,动作还未做出,声音才到喉咙处,唇,就被两片炽热的,并不如何柔软的东西,给用力覆盖了住。

        她瞪大了眼睛,怔怔看着眼前人。

        在她眼前放大了数倍的,男人的面孔。

        男人却趁她此刻愣神的空档,趁她未来得及吐字而微张开的唇,强势而蛮横的,对她进行了攻城略地。

        和他上一次吻她的势态一样,那么粗鲁,那么横冲直撞。

        似是恨不得,干脆把她生吞活剥进了他的肚子里才好。

        楚娇娥被他弄得生疼,紧拧着眉心回过了味儿来,当即五指成爪,朝他抓了过去。

        嬴稷此次竟没有反应过来,脖子被她抓了个正着。

        脖子传来的剧痛,令他本能的将她给甩了开。

        楚娇娥被他这样甩出去足有几丈之远,身体不受控制的在房屋的屋脊上横飞过去,周身携带的气浪,将屋脊的瓦片都掀飞了起来。

        直到撞到了屋脊上的檐角,才停了下来,一口鲜血从嘴里喷了出来。

        嬴稷一抹疼痛难忍的脖子伤口,沾在了他手背上的血液,已经成了黑紫色。

        并且,这血还具有腐蚀性,开始腐蚀起了他的皮肤。

        眯了眯眸子,他竟不怒反笑,“你这女人,真是……”

        越来越有意思了。

        上次被五毒攻击,她都不死,身上也没有丝毫中毒的迹象,那时他就已经猜测到,她这女人,八成是有百毒不侵的体质。

        而今倒是没曾想,她,竟然还会制毒。

        认识她越久,越能发现她一件又一件的本事,就像怎么都掏不空的藏宝库。

        “原是不想跟你动手的,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我。”楚娇娥抬手用力擦了一把嘴角,擦掉了嘴角残留的血迹。

        她眸色冰寒的直直凝视对面的男人,眼神杀气腾腾,“忍耐是有底线的,嬴稷。”

        她早就提醒过他了,她不是非他不可,她也可以找其他人合作。

        可他似乎根本不把她的警告听进去,如今倒是愈演愈烈,越来越得寸进尺。

        既然忍无可忍,那就无需再忍。

        她如今已经病愈,也有了自己该有的武器,早就已经不是之前,任人就可以拿捏的废人了。

        “忍耐?”嬴稷挑眉,原来她在他这里,就只有这么两个字。

        嬴稷无声的笑了,抬起手,居然舔掉了手背上的那抹黑血。

        看到这一幕的楚娇娥简直目瞪口呆,“你……”

        他是不是疯了?

        然而下一秒,令她更目瞪口呆的是,他竟然一点事情都没有,而且那手背上刚刚被黑血腐蚀了一大块皮肉的地方,已经开始渗出鲜红的血丝。

        再看他脖子,已经没有血再流了,伤口已然有结痂的趋势。

        自己制造的毒,这究有多厉害,毒有多强,再没有人比她自己更清楚。

        她给这毒,取名为万骨枯。

        因为它除了毒性相当强,跟其他毒不一样的是,他的腐蚀性也相当强,别说皮肉,就是人的骨头,都能在一定时间里消融成一滩血水。

        这就要看那人所中此毒的份量是多少了。

        要不是她事先服了解药,都是不敢随意使用这毒的。

        不过,虽然她指甲上涂的不多,但那么一点,也足以让中毒者疼痛难忍,毒发身亡。

        可嬴稷那厮呢,非但没有毒发倒地,反倒还精神奕奕的依旧站在那里,更过分的是,他居然还把那带了毒液的血直接吃进了嘴里!

        彼时,他依然身姿笔挺的站在原地,别说中毒身亡了,他就是连点中毒者该有的模样都没有!

        前一秒她还以为他疯了,可现在她才觉得,自己快要被他搞疯了!

        再一次,再一次对这个男人,打心底里生出了一种恐惧,楚娇娥身子轻颤,本能的向后退了退,干咽了一口唾沫。

        可背后的冷硬檐角在无声的告诉她,她已经退无可退。

        “娘娘!”房屋下的画影看到了主子吐血的一幕,又见那掳劫之人再度向主子逼近,不由心惊肉跳的惊叫一声。

        也是她这一声喊,让楚娇娥打了个激灵,回过了神来。

        眼瞧着对面的男人,踩着屋脊步步逼近,将屋脊上的残雪踩的咯吱作响,楚娇娥眼神一凛,“天地玄黄,杀了他!”

        这个男人太危险了,危险的已经超出了她的范围和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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