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合葬男女主
顾妄被来电铃声吵醒，不过心情一点也没有被破坏，听到电话里说总统有请，他慵懒地答应了一声，丝毫没发现对面人语气过于急躁。
挂断电话后，他也不忙起床，而是再次翻墙进入华国网域，准备继续欣赏一下所有人一起唾骂江不凡的盛景。
首页第一条就是mry的话题，他瞟了一眼直接点进评论区，本以为会看见一片污言秽语的诅咒，没想到入目一大片对仗工整的…诗…………？
【风尘独卖笑与乖。
精诚许国实风采。
异时破贼真气概。
何需四顾两徘徊。
有真无妄任人猜。
扬刀屠狗除一害。
人声嘈杂尽狂嗨。
杀头灭种血溅台。
（神秘数字4）hhhh。】
神秘数字？
简单，顾妄瞬间就懂了，不过他觉得还是直接骂得看起来更爽。
边这么想着，他从诗的第四个字往下读：
卖国贼顾
……
他刷地一下再翻。
【何需回头顾，
往来是无妄。
当春烧香去，
愿请此男死。】
＃
从官方发言那段视频传进y国直到现在，这么会儿时间里，网上又爆出一个大料。
原来，顾妄之所以能创造出mry是因为他买下了京都大学赵今朝教授的毕生心血，一份几乎成型的al研究资料。
赵今朝早已过世，这份资料是由他唯一的儿子赵建良卖掉的。行动够快的媒体迅速找上门采访。
赵建良生怕惹火上身，极力强调他卖之前问过顾妄是不是华国人，痛心疾首地表示真的没想到对方身为华国人，会拿着华国宝藏去y国当走狗。
他狠狠骂了顾妄一通，然后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喊着‘感谢徐淮爷爷力挽狂澜，没让我铸成大错’，最后十分诚恳地道歉，终于成功与大众同仇敌忾了。
呼。
——
啪的一声，顾妄把手机摔得四分五裂。
徐淮也是重生的，徐淮一定也重生了！
难怪啊，卿卿根本不敢面对重生的徐淮，所以才一直催我回国？
呵。
几年来满心期待的场景不仅没有发生，现实还和想象中的截然相反。
顾妄眼睛发红，紧捏着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肌肉都在颤抖。
庞大的羞辱感笼罩而来，比当年在商学课大教室惨败时更甚，因为那时他知道自己还有反败为胜的机会，而这次，他输得彻底。
他彻底变成一个笑话……
不可能！
不可能！
不可能！！！
他发疯一样地砸东西，房间转瞬一片狼藉。
“叮铃铃叮铃铃铃铃”
直到客厅里的电话铃声炸响，顾妄才猛然从发疯中清醒，记起总统有请的事，脑中瞬间闪过一个念头。
他还没输，还没输呢。
＃
总统已经等得火冒三丈：“顾，你还能再晚一点来吗！”
“你来看看，华国又升级了华雅，他们说华雅比mry强得多。”
顾妄用淡笑掩饰住心底的疯狂：“不可能的总统，我已经看过了，华雅根本比不上mry。”
“真的？！”
“当然，我向您保证，华雅在mry面前不堪一击，其实您可以试试看。”
总统心思一动：“怎么试？”
“攻击华国国安局的防火墙。”
“不行！”总统立马否决，“这不符合联合国法规。”
只是嘴上虽然这么说，但他神色却不那么坚定，显然有所意动。
顾妄继续怂恿：“联合国的惩罚不会比您得到的利益大，窃取到的华国机密信息想必其他国家也会眼馋。”
总统顿时被劝得不只是意动了。
＃
国安局早预料到两个al可能有一场要打。
华国人自古习惯手握底牌心不虚，华雅官方公布出来的信息是有所保留的，以己度人，他们觉得y国也同样。
华雅是否能战胜mry？众人心中也没底。至少两个al的制作者看起来各方面都十分相当。
国安局的人还没上手适应过升级版华雅的操作，为了以防万一，他们还是请来了江不凡和张许民。
此时，江不凡和张许民坐在操作台前，国安局几人在他们身后严阵以待。
从公布华雅到现在已经有一个多小时了，但众人毫刻都不放松。
气氛安静紧张。
就在这时，华雅忽然滴一声提示：“设备mry试图入侵，是否阻止？”
众人心瞬间提到嗓子眼，目光灼灼盯着江不凡动作，升级版华雅和mry在同一天宣布问世，这场对决的输赢关系到以后世界史某类题目的正确答案是华雅还是mry，是华国还是y国。
“阻止。”江不凡声音一如既往地与众人情绪不匹配。
华雅接着说：“已阻止，用时0730秒，您打败全国100的用户！”
江不凡：“谢谢。”
华雅：“不客气呀，老师。”
。
空气过分安静。
众人：“……”
结束了？！！
张许民是最先反应过来的，他也参与了制作，对华雅的能力很清楚，只是没想到mry这么弱。
转头看着国安局几人的错愕脸，他得意地凡尔赛道：“看来顾妄比咱们小淮还是差那么一点啊。”
确实差亿点！
国安局局长激动得脸颊发热，当机立断问江不凡：“乘胜追击可以吗！”
江不凡点头，在众人几乎快发光的视线下继续上手操作台。
＃
y总统下令攻击华国国安局，mry受到反击，y国损失重大。
顾妄被暴怒得总统下令关押。
这么大的事情终究纸包不住火，况且失去了mry控制，y国网络一下子自由许多，相关消息满天飞，最后连官媒也开始发声质问总统。
当日下午，y国总统首次回应，声称攻击华国国安局的人是顾妄，顾妄根本就是华国派来的间谍，用mry骗取了他的信任，故意怂恿他下令攻击华国国安局，就是为了让华雅钓鱼执法！
对此华国外交官只送他八个字。
“咎由自取，狗急跳墙。”
网友们一片欢腾。
【笑疯了，哈哈哈，有这样的总统，我忍不住怜悯y国人民怎么办？】
【华国万岁，国安局霸气，徐淮爷爷yyds为你们尖叫jpg】
【犯我华夏者，虽远必诛！】
【话说顾妄不会真的是咱们派去的间谍吧。】
【当然不是，前面脑子别进水，这可是很严重的问题。顾妄个垃圾，间谍肯定不是，但y国总统说他怂恿攻击咱们国安局这事儿八成是真的。】
【cao，我又忍不住想诗兴大发一下了。】
……
另一边，y国总统看着报上来的损失统计，脸色青红发黑。
“给我使劲审讯顾妄！直到他承认自己是华国间谍为止！”
秘书战战兢兢回答：“总统先生，顾妄已经承认了，但是华国并不承认。”
总统重重拍桌嘶吼：“给我继续审讯！！！”
秘书被声音震得缩脖子，人都承认了还有什么可审的，看来总统根本就是想折磨顾妄出气。他急忙应道：“好的总统，我马上去传达您的指令。”
＃
这几天华国人民们瓜吃得轰轰烈烈、豪气万丈，却也有一部分人心还没着落。
id后的红叉标记到底是个什么意思？脖子上悬着一把刀的感觉可真不好受。
·
三个月后，国庆结束，这把刀终于落下了。
华雅融合全息模拟技术，全息星网目前已经处于实验阶段！试验后第一批次入驻名额国有，后续逐渐向民众开放。
公告的最后有一段重标文字——
凡是网络id后有红叉标记的人，其注册身份证终生取消星网入驻权，仅允许以游客身份登录：1000元/次。
华国在正式迈入人工智能时代的第三个月宣布，正式进入全息时代。
所有人都蒙了，红叉id们哭了，全世界再次沸腾了。
消息传到国外，很多人不敢置信觉得这是谣言。更多的人急忙询问是否开放国外用户登录通道，毕竟华雅坐镇的华国网域可不是那么好被翻墙的。
＃
顾妄一直没有回国，慕卿卿也一直没有等到江不凡再来看她。
精神病院的病人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她并不知道这两年多来外界的变化。
再一次有打电话的机会，她打给江不凡。
“阿淮，‘下次’还没到吗？我好想你，来看看我吧，看看我好吗？”
她声音带着颤抖与惊慌，给人的感觉已经像很多精神病人一样，情绪十分敏感易躁。
江不凡和前几次一样说：“现在很忙，到时候我会来看你的。”
慕卿卿哭道：“好，我再等等，再等等。”
……
有关全息的新闻传遍世界，暗地里，某些无良科学家内心蠢蠢欲动。
顾妄被各种y国特色酷刑折磨后，又不幸流落地下研究所，被拿来进行活体实验。
无良科学家提取出一只快要老死的黑猩猩的意识，塞进顾妄的脑子里，想观察这只黑猩猩的意识是否会随着顾妄的身体而摆脱死亡。
最后实验结果并不理想。
科学家还是不想放弃，又将顾妄放进森林，试图唤醒黑猩猩的意识。然而他一时不查，被顾妄用石头砸中脑袋，丧生森林。
顾妄苟延残喘地当了一年乞丐后终于找到机会偷渡回华国。
他找到慕卿卿，又在慕卿卿的恳求下利用探视时间带她出了精神病院。
当天下午，医护人员和警察找到两人时，顾妄已经被慕卿卿切肾至死。
经审理，慕卿卿最终被判无期徒刑。
入狱这天，她也终于等到了江不凡所说的‘下次’。
“阿淮，阿淮，阿淮……”慕卿卿欣喜得望着江不凡，却又想起顾妄临死前说的话，顾妄说前世的徐淮只是个普通人，被他打压得一度流浪乞讨，根本不可能懂al技术，所以现在徐淮壳子里装得根本不是她的阿淮，而是不知道哪来的孤魂野鬼。
“阿淮……你是阿淮吗？”
“是。”在江不凡的逻辑里，他的确是徐淮。
“阿淮能原谅我吗？”
“不能。”
不能……
慕卿卿笑容霎时消失，泪水决堤。
仿佛有这么一瞬间神志清醒，她痛哭着自言自语：“如果可以再重来一次，我希望不要遇见顾妄，也不要遇见阿淮，最好不要再做慕卿卿。”
·
后来，张许民得知慕卿卿在狱中自杀而死的消息，但并不打算特意告诉江不凡。
＃
某天，江不凡正在研究室工作，脑中忽然冒出一道熟悉的声音。
陆老板：[不凡，剧本编好了！你这里剧情到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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