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活着

　　傍晚时分，莲刀在家中找到了月琉璃。

　　莲刀找到月琉璃的时候，她正呆坐在昏暗的客厅里，窗边的残光让莲刀勉强看清她的轮廓，房间里安静的只能听见呼吸的声音。

　　“怎么跑到这儿来了，快点和我回去，大家都在这找你。”莲刀走到月琉璃面前一米的地方，轻声说道。

　　月琉璃没有回话，只是那样坐着，一直到窗外的残光越来越淡。

　　良久，月琉璃开口问莲刀。

　　“他，怎么死的？”

　　莲刀一顿，假装疑惑道：“你在说什么？”

　　“别骗我了，莲刀。”

　　莲刀在客厅昏暗的光线下看见月琉璃抬起头看向她，两只满溢悲伤的眸子对上她的眼睛，心中的慌乱无所遁形，莲刀下意识地逃避。

　　“我听见了，莲刀，他死了。”月琉璃“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什么都没有发生，你听错了！我们在开玩笑而已。”

　　“其实一开始我就应该想到的，突然离开，只用短信联系，在加上你们平时有意无意的透露出来的细节。我早应该想到的。”月琉璃低声笑了笑，说：“我快死了。”

　　“你胡说什么，什么死了？”莲刀不清楚月琉璃在说什么，但她下意识地觉的月琉璃说的话不是在开玩笑。

　　“莲刀，告诉我，沈风琉为什么会死？”

　　“……”莲刀沉默。

　　月琉璃接着说道：“莲刀，告诉我，我总是要知道的。”

　　“没错……沈风琉他……确实是死了！”

　　莲刀的话一说出口，房间里最后一点光消失殆尽。

　　月琉璃坐在莲刀面前，轻轻浅浅的喘了一口气。莲刀隔着黑暗看向她，听着她细碎而又微小的啜泣。

　　“他是为了救你才死的。”莲刀继续说道：“你因为怀孕衰竭的太厉害，又因为身体虚弱不能做流产手术，生命药剂治标不治本，我们什么办法都试过，但就是救不了你。实在是没办法了，沈风琉就把他自己的月印复刻给了你，让你活下来。”

　　说到这里，莲刀笑得悲惨而又侥幸，说：“你知道吗？璃子，原本我们都不抱希望了，我们甚至都以为他是为了和你一起死，但是，没想到的是，他成功了，他把你救活了。”

　　“是啊，我活下来了，但是他却死了。”月琉璃的啜泣声消失，转而的是平静到极致的语调，“他死之前，是什么样的？痛苦吗？难受吗？”

　　莲刀听到她说这话，从口袋里掏出戒指递给她，说道：“他给你做手术的时候我们都在外边，具体的情况我们都不是很了解，只是……只是在我们进去之后，看见他倒在你怀里，血流了满地。”

　　“戒指就是在那个时候沾满了血，血腥味一直洗不掉，对不对？”月琉璃接过戒指，戒指上的宝石红的格外璀璨，在昏暗的天光下依旧折射出璀璨的光。

　　“还有我的头发……”

　　月琉璃低声喃喃了几句，听不清她在说什么，但莲刀已经不顾及她说了什么，上前问道：“你说你快要死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月琉璃没有马上回答她，抬头对莲刀说道：“先不要说这些，快通知多家他们，咱们现在要马上离开这里。”

　　“离开这里，去哪？”

　　“去人少的地方，哪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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