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宇宙向外，灵魂向内
驶离地球。再抬头时，无垠的宇宙画卷便展现在视野之中。蔚蓝包裹的地球、苍白冷漠的月球、如血般炽烈的火星、冰冷幽蓝的海王星都已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黑暗流淌绵延至我们目力所不及的太空深处。闪烁着微弱光芒的群星散发着深邃神秘，仿若靠近它的人，灵魂都会在此迷失。
泽西对于宇宙美好的憧憬和向往，逐渐在永无止境的内耗、压迫、侵略中变得模糊而遥不可及。
宇宙之美宏伟旖旎，但身处其中，泽西只觉得这里被黑暗和虚无笼罩，绝美的表象之下没有爱恨，太过孤独。
犹记得年少时，曾对星辰立下誓言，克服重重困难，也要去往星河，谱写一曲对逝去的英雄时代的赞歌。
可是当泽西最终冲破漫漫黑夜来到它面前，泽西意识到太空的神秘浩渺，原来只是人类无限的想象力赋予的，太空的真相是：在壮丽绚烂的景象背后，孤独荒凉，一无所有。
人类所到之处，才是烟火气。
逐日者号舱内与外面苍茫的环境形成鲜明的对比。此刻泽西正坐在桌前，用他那双炯炯的金色眼睛打量着ghost，“你觉得怎么样？”
ghost把空杯子推到泽西手边，“倒酒”。
泽西笑着摇摇头，“你让我想起了李普曼，说真的，你有味觉吗？”
“再啰嗦，我对瓶吹了”，ghost威胁。
“别别别，这酒珍贵着呢，老烟鬼那儿偷来的”，泽西一脸不舍的给ghost倒了一小杯，“问你呢，你觉得这次任务怎么样啊？”
“悬，难”，ghost夺过酒瓶，自己给自己倒好酒。
“装什么大仙，我问你听懂没”，泽西抿了口酒。
“有什么听不懂的，不就是达米安有重启时间的能力，我们得护着或杀了这个工具人”
“精准”，泽西站起身，将杯中的雪莉酒一饮而尽，把酒杯放回桌上，手指揩干嘴角，走出舱门，大喊“喂，达米安”。
aeon一脸不快的过来，“怎么了？”
“还有那位夏洛特博士，你现在没事干吧？”泽西问。
“幽灵情报网送来一批关于关于各个星球受外敌入侵的资料，我在查询有用信息”，夏洛特回答。
“行，那您忙”，泽西说完又看向达米安，“达米安，过来做50个俯卧撑”
“干嘛？”
“锻炼你的体力呀，万一碰上敌人，打不过，跑快点也成”泽西命令，“现在就给我做”。
aeon：“……有必要吗？”
“你打得过？”
“打不过”
“跑得过李普曼？”
“你也没跑过”
“我重要还是你重要？”
“我重要”
“那不就得了”
“我不干，我要去练习伤害更大的能力”，aeon说完转身就要走。
泽西拎小鸡一样拉住aeon，“你知道你为什么不行吗？因为你体力太差，我言尽于此啊，你爱听不听”。泽西说完头也不回的去找ghost看宇航图了。
aeon站在原地犹豫，难道他说的是真的？控制那些晶体失败是因为我体力太差了？反正试试做俯卧撑也不亏，我一定要打败mors。于是，aeon接下来在舰船上的时间，都变成了训练狂魔。他倒是完全没有苦和累的感觉，身体上的疼痛，让他极度酸爽。泽西偶尔偷偷瞥一眼，内心表示非常满意。
舰桥上，泽西站在导航系统前凝望着无尽黑暗中黯淡无光的群星沉吟，“夜莺行动时，我也路过过这片星域”，泽西手指着屏幕上一个点，“其实在那片黑暗寂静中等待终结的来临，也很美好，那个时候真安静呀，我平时真是太聒噪了”。
“你很少提起（那次行动发生的事）”，其实几乎没有提起，这是泽西复活后，ghost第一次在泽西嘴里听到这个行动，但ghost看到泽西凝重而严肃的面色，还是止住了后面的提问，换了个话题，“死亡的感觉是安静？”
“这你得问问我们达米安中校，他更有发言权”，泽西咧嘴一笑。
正在做引体向上的aeon，听到这句话气喘吁吁的接上，“嘻嘻，我可没有因为复活欠了李普曼70亿，被迫给他打工”。
“没事，回头给你一个机会”，泽西拍拍aeon愈加结实的小身板，“手感不错”。
aeon还要再怼回去，ai吐司报告，“长官，预计抵达时间两分钟”
几人决定这次不去前哨站撞李普曼枪头上，直接去半路截李普曼的士兵，搞到李普曼的战舰踪迹，抢夺战果。
泽西穿好盔甲，递给ghost一把李普曼出品的能量枪，“走了，我罩你”。
ghost懒得理这个嘴炮达人。
泽西命令，“所有人注意，准备行动，aeon，金泰亨，跟在我后面，查宁上尉负责保护夏洛特博士”。
“遵命，长官”
黄沙漫天，穿过被热浪扭曲模糊的空气，ghost成功把枪架在了最后一名存活的李普曼士兵的脑袋上。其他士兵都被手快活好的泽西和艾达干掉了，就手里这个，还是ghost扯了一把，才躲过泽西的子弹。
ghost审问：“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泽西走上前，一刀抹了士兵脖子，血溅了两人一身。
ghost气的跳脚，“你干什么？留个活口啊”。
“我，给李普曼打过工的资深人士”，泽西指指自己，“在这里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李普曼不是这么玩的”，泽西用枪口扒拉死去士兵的身上的血肉，“这帮东西，看着是人，其实跟李普曼一样，都是表面人，都改造过的，你问不出来的，多留一会，指不定哪个程序就特么搞幺蛾子，我是真摸不准他们的套路”。
ghost凑近扒拉扒拉，“你说什么鬼话呢，这特么就是人”。
夏洛特也上前检查尸体，“本质是人，部分肢体是义体”。
“是是是，但也是改造过的狂战士，问不出来的，咱能进行下一趴了吗？”泽西说。
“我说不有用么，都死了玩个蛋”，ghost平时冷如冰山，一生气就开始飙脏话。
“有的玩”，泽西拆下尸体盔甲上的通讯器，“我听听他们说啥，找点信息”。
“我懂一点生物学知识，我可以黑进他们的义体，获取更多信息”，夏洛特说。
“你能不让李普曼那货察觉吗？”泽西问。
“我可以试试”
“行，大家一起检查尸体，看看有没有脑子插过管的义体人”，泽西又补了一句，“博士，我先提醒下，李普曼指不定给义体人下啥病毒了，咱黑的时候悠着点，别被反黑了”。
夏洛特，“了解”。
aeon一边愉快的扒拉死尸，一边问，“李普曼自己那么厉害，为什么不制作他那样的士兵？”
“老怪物穿个衣服都怕跟人撞款，他会整个李普曼二号？谁整出来，得被明杀全家”，泽西好心科普李普曼的属性。
夏洛特试了黑进两具尸体，都失败，“系统很完美，他们的任务代码只显示消灭前哨站士兵，不过，我可以看到他们的舰船在哪里”。
“够了，走，舰船在哪里，就是在哪里干坏事”，泽西总结。
夏洛特把李普曼的战舰位置发送到小队成员的头盔面罩上。
泽西奇怪的问道，“恐怖谷附近？”泽西手上不停，把帝国士兵都打晕，绑起来，防止他们给帝国报告。
“是的”，夏洛特说，“这个位置让我想起了一个传说”。
“你们科学家还相信传说？”泽西手上揍人不停。
“我的工作是从神话传说中，整理提取出真正的历史”，夏洛特说。
几人用最快的速度处理好帝国士兵，立即赶回逐日者号着陆区。
aeon在路上问，“像这种重复的经历，我是不是不需要跟着你们来回跑，我可以在战舰上做点更有意义的事”。
泽西：“宝贝，我是不会让你离开我的眼皮子底下的，你可是这里最重要的人，我要保护好你”
怒意闪过aeon脸庞，“是你需要我保护，我经历过，所以我知道哪里有敌人”。
“你说的对”，泽西耸耸肩，无所谓，反正你就得跟着我。
“夏洛特博士想起了什么传说，我来听听跟我想到的是不是同一个”，太空流浪家地域百科泽西已经知道是哪个传说了，他也忘记在哪次抢劫后，在玫瑰酒馆听到赏金猎人讲起过，反正，这个故事给泽西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夏洛特娓娓道来，“传说在帕提亚有一片神秘的海域，那里常年下着酸雨，飘荡着红色的灰烬。任何现代高科技舰船进入其中都会消失，也有人说，战舰其实并没有消失，只是被海域的魔鬼拽进了一个仍在运转的古科技熔炉”。
泽西接上，“没错，那里就是大名鼎鼎的恐怖谷，帕提亚帝国的禁区”。
aeon听得津津有味，“我们现在就是要去那里吗？所以那些高科技舰船最后是怎么消失的？”
“不清楚”，夏洛特继续说道，“我们没有去那里的设备，恐怖谷不欢迎任何高科技，进入其中只能穿戴最原始的防毒面具，防护服，泛舟进入”。
aeon睁大眼睛，“泛舟？”
ghost也不禁瞥了眼讲述人，“砍树做木筏的舟？”
“当然不是”，夏洛特语调不疾不徐。
“好了，你们俩别问了，咱是去找李普曼的战舰的，不具备进入恐怖谷的条件”，泽西可不是来当冒险家的，他看到aeon那跃跃欲试的兴奋表情，就觉得进去不会有啥好事。
“如果李普曼的士兵进去了呢？”ghost问，“我们要提前准备对策”。
“那就在出口拦下他们”，泽西说，“李普曼为什么在前哨站晃悠，不就是他这个高科技都不敢进去，咱进去干嘛”。
ghost，“我有两个问题，第一，传说里还有什么信息可能与李普曼的行为动机或者mors联系上；第二，帝国禁区难道不会有大量士兵把守嘛？”
泽西远眺帕提亚帝国的天际线，若有所思的说道，“禁区没有兵，传言那里有进无出，有很多人试过，确实少有人活着出来，出来的人也对里面的情况闭口不言，黄金难买恐怖谷的消息”。
“传说神秘海域的中心有一片岛屿，岛屿上有帕提亚古帝国的一批军人守护着上古宝藏”，夏洛特说。
“每个冒险之地，都会有宝藏的传说，咱听听就得了”，泽西说，“再说，帕提亚古帝国可过了好几十个世纪了，什么不死者能活几千年”。泽西不喜欢关于古帝国古人类的传说。
“上古会有什么宝藏？传说有没有说”，aeon好奇的问道。
“确实与任务没关系，我们可以以后聊”，夏洛特礼貌微笑。
泽西，“行，那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到达目的地后，我们查证太空海盗是不是真的去恐怖谷了，不是就就地打，是就在恐怖谷出口守株待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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