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秘密武器
“那个笨蛋到底在说什么！想亲手推自己的儿子去送死吗！”面对悟空的指派，比克第一个沉不住气。
“按照拉蒂兹入侵时悟空的反应来看，如果悟饭真的不敌来者，他是不会说这种话的……”
小玲叨咕着，和克林交换了一个犹疑的眼神。
悟空对于众人的惊愕视若无睹，他跃上同伴们所立的山崖，问自己还不足十岁的儿子：“悟饭，你可以吧？”
“我……去和沙鲁？……”悟饭没有明确表现出拒绝，但他看起来和其他人一样困惑。
“别乱说了，悟空，怎么能让他和沙鲁打！”比克愤慨地抗议。“他的实力提升确实让人刮目相看，但对手可是连你都打不赢的沙鲁啊！”
“比克，悟饭拥有远超出我们想象的潜力。你想想看，他从小就跟我们一起战斗……我们和他一样年纪的时候，还根本算不上什么人物呢。”悟空自信地对比克说。
“可是……就算悟饭已经变成了超级赛亚人，你这么突然就叫他上……”克林也忍不住阻拦。
“不如问问悟饭本人——”悟空转而低下头询问：“刚刚爸爸和沙鲁战斗的时候，你会觉得太厉害了，或者眼花缭乱吗？”
“我……我不觉得……”在这紧张局势下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悟饭变得有点拘谨。“因为爸爸和沙鲁都没有出全力吧？……”
“沙鲁怎么样我不清楚，但爸爸已经尽全力了。”悟空承认。“在你眼里，我有放水吗？”
经过这一反问，众人顿时明白了悟饭那令人难以置信的水平，悟空鼓励般拍了拍悟饭的后背：“上吧，悟饭！你一定要为世界找回和平，你不是还想成为学者吗？”
悟饭昂头与爸爸对视，最终肯定地应了下来：“我知道了！……我会努力试试看。”
他脱下沉重的披风，轻装跳到了沙鲁面前，悟空又蹲下来，问站在石山稍低处的克林：“仙豆在你那里吧，给我一颗好吗？”
克林听话地照做了，但未曾想，悟空不是要自己吃，他远远地把仙豆抛给了沙鲁，喊道：“那是恢复体力的仙豆，吃了吧！”
“悟空！天下第一武道大会也没追求公平到这个极端！”这回小玲也叫了出来。“即便你要看他完全的实力，也至少等确定悟饭能压制他或者打败了他保证他不会再屠杀啊！”
“别再拿我跟沙鲁做参考了。”比克不满地阻止了小玲继续说下去。“就算是我，也觉得这实在太鲁莽了……”
“真是故作清高的笨蛋。”沙鲁冷哼一声，不客气地吃掉了仙豆。无与伦比的气再度从他身上逸散出来，悟饭也爆发出同等的气势，迎向了沙鲁的出击。
瞬息之间，山崩石裂。几次拳脚相交后，沙鲁张开手掌，隔空对悟饭放出无形的气波，直直将他凿进后方的岩壁，一连撞毁了一串山体。
见到这轰轰烈烈的战况，比克急躁地低吼：“悟空，我们都提醒过你！你的决定太天真了！悟饭死掉的话，罪魁祸首就是你！”
“别着急，悟饭的气可是一点都没减弱。”悟空平静地保持着微笑。
正如他所说，悟饭从沙尘和碎石间迈步而出，他额头和嘴角渗出鲜血，但浑身的气势强盛如初。不过，他并没有急着做出反击，而是在沙鲁面前站定，仰着头与他交谈起来。
“他们……他们在说什么？”克林焦虑地向前跨了一步。“离得太远了，声音也太小了，完全听不清……”
“悟饭也和他爸爸一样，面对这样的战斗还抱有天真的想法……”唯一一个拥有卓越听力的比克皱起了眉头。不等他转述，沙鲁就挥拳打飞了悟饭，放声嚷道：“快点生气吧！让我看看你真正的力量！”
几个比之前更加凶险的回合后，沙鲁伸出一根食指，将纤细的光束从指尖射出。小玲立刻想了起来：“这是弗利萨的招数！”
沙鲁用密集的射线逼得悟饭不断腾跃闪避，在悟饭专注于前方射线的同时，他旋身冲向悟饭的重心正倾向的方向，迎面抱住他矮小的身躯，狠狠地箍在自己的手臂之间。悟饭凄惨的呻/吟仿佛一支利箭穿透小玲的心，她几乎能听到骨骼喀拉喀拉错位的声音。
——我现在忽然使用能量夺取的话，能转移沙鲁的注意力吗？
这么想着，她就动手实操了起来，凝聚力量爆出气，在抵达顶点的瞬间，她确实成功从沙鲁那边撬动了一丝能量，但沙鲁立刻夺回了主动权，严防死守地与她抗衡住，而这些潜在斗争完全没有影响他对悟饭的禁锢，只是让他抬眼向石山这边瞥了一下。唯一令小玲庆幸的是，沙鲁没有像弗利萨那样反过来吸空她剥夺更多力量。
“我忍不下去了，悟空！不管你说什么，我都要去帮悟饭！”比克与小玲前后脚地迸发出了力量，悟空连忙挡在他身前：“比克！你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再等一等！等悟饭发怒！他愤怒的时候能迸发恐怖的力量，我们要打倒沙鲁就靠那个了！”
比克攥紧双拳，咬牙切齿地说道：“悟空，你错了……悟饭并不像你这样爱好战斗。而且你有告诉过他你的计划吗？比起愤怒，他心里想的其实是……‘为什么我痛苦得快要死掉了，爸爸却还不来救我？是不是比起我的生命，他更在意公平的男子汉之争’！”
或许是想起了悟饭与自己不同的生长环境，或许是意识到了他甚至还不到自己离开包子山外出找龙珠的年纪，悟空脸上的决绝终于动摇了。他瞳孔微微颤栗着看向悟饭，面露惊诧与恍然之色。
“——别忘了，就算悟饭是我们中最强大的，他依然是个孩子！就算会被杀，我也要去救他！”
远处，沙鲁松开了手，让悟饭摔落在地。男孩躯体与土地相撞的钝响和比克的话语一起击碎了悟空的坚持，他下定决心，对克林喊道：“克林！给我仙豆！”
“好！”克林立刻照办，见悟空松口，他也如释重负。但在他将仙豆递出前一刻，沙鲁把悟饭抛在原地，向着他们所在的石山冲过来，劈手夺过了装仙豆的袋子。
“这东西太烦人了，我就先接收了。”沙鲁拎着袋子晃了晃，飞回悟饭面前继续挑衅。悟饭试图反击，又被他一脚踹得撞在碎石堆上。
“可恶，我早点吃了仙豆就好了。”悟空悔恨地喃喃自语，事到如今却已无法挽回。
然而，在比克和悟空决定孤注一掷之前，另一个身影从侧面切入了战场。十六号飞扑而至，从背后揽住沙鲁，正如刚才他禁锢悟饭那样禁锢住了他。沙鲁被提离地面，双臂旋转不得，他一时间竟挣脱不开十六号全力的控制。
“对不起！我必须带你们一起牺牲！我要用体内最后的炸弹和沙鲁一起自爆！就算是他，在这个距离下也会粉身碎骨！”
十六号震耳欲聋的宣告让众人又是一愣，乐平下意识地做出防御动作，小玲也挡在了他前面，但预想中的爆炸并没有发生，一片死寂中，克林声音颤抖地喊道：“十六号……你不能自爆了！布里夫博士在检修你的时候，发现你体内藏了一个威力惊人的炸弹……他觉得那太危险了……就帮你取掉了！”
沙鲁嘴角扬起一抹笑意，他调整好角度，用手掌冲着十六号轰出了一发光弹，十六号被轻易地拦腰截断，蔓延的冲击力把他的身体分解成一块块破碎的零件，那枚顶着火焰般头发、有着湛蓝眼珠的头颅无依无靠地掉在沙鲁脚下，被沙鲁嘲讽着踢飞，砸中远处的一座石山，又坠向地面。
“该死……我也有责任。我知道十六号会来参加沙鲁游戏，却没想到要把他身上发生的变化告诉他……”克林不甘地握起双拳，但他们没有时间为十六号痛惜了。沙鲁毁掉十六号后，又向悟空他们这边投来视线，他背后像披风一样收拢下垂的双翅忽然向两边张开，那根缩至翅根的尾尖大大张开成喇叭的形状，一团青色的东西从里面喷出，随后是第二团、第三团……很快，整整八个和五六岁孩童差不多大的人型生物在沙鲁脚边站起，除了没有那么大的头冠和虫翅以外，他们简直就是迷你的沙鲁翻版。
“那……那是什么东西！”
没人能回答这个问题，叫出声的比克应该也没指望有人能答复他。沙鲁低头对那些迷你版的自己说了些什么，那群小家伙顿时张牙舞爪地向着悟空他们这边飞来，虽然只有八只，但颇有蝗虫过境的气势。
“大家都当心！他们都强得可怕！”悟空大叫着提醒。
“那是当然，你们赢不了的。虽然体型不大，但这些‘小沙鲁’可都是我的孩子啊。”沙鲁抱着臂笑道。他斜睨向自己身后的悟饭，似是在期待他能做出什么反应。
八个小沙鲁分工明确地各找了一个对手，小玲勉强抗下了向自己袭来的那一只挥出的一拳，但小沙鲁接下来的猛烈攻势让她完全被压制住，她的身体跟不上小沙鲁的速度，就算能够捕捉到他移动的方向，也只能躲过被正面击中，无法彻底闪开，更别提反击了。所幸贝吉塔与小沙鲁势均力敌，不会有什么把她召唤向他身边的拉扯感打乱这本就足够狼狈的战斗节奏。
“既然追不上的话，就不要一门心思用拳脚啊。”弗利萨用抱怨的口吻指挥。
“气功波需要时间蓄力！更做不到！”小玲努力让自己不要走神。“别打扰我！”
“拜托，如果你死在这里，我就也只能下地狱了。长点脑子好吗？我是在帮你。”弗利萨发出一声恨铁不成钢般的叹息。“在精神时间屋里时你不是对特兰克斯使用过吗？我的光线技能？”
“帮了我之后再叫我复活你吗？现在地球有新神了，我有理由怀疑你的动机！而且我是在情绪失控的情况下身体自动用出那一招的！之后的日常训练中我根本没学过！”
“你是从小到大都在修炼的人，不是吗？那就相信自己的本能，让自身体去自动反应啊——你的王子不是也说过吗？不管是谁的招式，你使用就是对你自己有利啊。”
“……呜。”
小玲紧咬牙关，脑海中浮现出了自己在重力室里对贝吉塔发出指尖光束的画面。那时房间里闪烁的红色灯光、地板粗糙的触感、身体陡然轻盈的空茫感、以及贝吉塔仰视着重力室墙上破洞的背影，全数在她心里回放，生动得好像就发生在前几天。
小沙鲁一脚踢在了小玲肩上，小玲踉跄着扑倒在地，急忙翻身寻觅他的所在，同时向着他气息移动的方向举起了右手。
紫色光线“倏”地飙射而出，穿透小沙鲁的一侧肩胛，让他在半空中惊讶地凝滞了片刻，弗利萨在小玲脑海里发出满意的哼声。
“这不是能行吗？果然你不靠我就活不下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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