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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穿越


江承淮疼惜地抚摸着沈轻白的脸庞,柔声笑道:“你先回去收拾一番,我带你去见彩蝶,到时候你便会明白所有的事。”

        沈轻白神色凝重地握住他的手腕,眉间阴霾堆积,“我方才那般,你难道就不疑惑吗?活死人又是何物?”

        江承淮的笑意渐淡,翘起的唇角也缓缓落平,“尽管我不想让你过多接触沈凪,但是有些事,须得由他亲自告诉你。”

        “待你见过彩蝶,便随我进宫。靖王一事也是时候了结了,临终前总要让你们二人见上一面。”

        “无论他当年是否诬陷了沈家,我都要借此一事为沈家正名,了你心愿。”

        沈轻白目光一滞,怔然看向他:“所以,你也认为——”

        江承淮点了点头,想法自是与她同步。陷害沈家的人并非靖王,可眼下确为一个好时机,既可完成他们的心中所想,亦能让幕后之人放松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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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王府,二人并肩走着。短短几步路,沈轻白却是听闻了不少有关这位名唤贺余风的军医——他的传奇事迹。

        她诧异抬眸道:“当真有如此厉害?”

        江承淮勉为其难地应了声,瞧着那表情大抵也认为十分不可思议:“不可否认他医术高超,只是那法子——确实有些离经叛道。”

        离经叛道,这个词倒是形容得恰到好处,毕竟将死人开膛破肚者,此为第一人。

        “依你所说,他掌握着寻常人不曾有过的本领,你将他留在身边,就不怕养虎为患?”

        闻言,江承淮冷嗤一笑,像是听了个乐子,“就是因为他不同寻常,我才将他留在身边,不然我留他作甚?”

        “那倒也是。”沈轻白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又道:“可这样的人大多性子古怪,你如何劝得他归顺于你的?”

        “此事并不难,初遇时他的确很有自己的脾性,我试过赠予他金银财宝或是美人,甚至可以给他立功名的机会,他皆是不屑一顾。”

        沈轻白更为诧异,她秀眉微挑,显然比方才的兴致还要高,“他的家族可是显赫之辈?”

        可北齐从未听闻有过姓贺的世家大族,即便是京城的小门小户,也应当略有名声才是。

        江承淮摇头:“非也,那年吴郡发水,我受朝廷之命前去赈灾,于途中无意碰到的。他自称并非吴郡人,不知为何会出现在那里。”

        “只记得自己的名字,还有那一身离奇的医术,其他的一概忘了。”

        沈轻白在经历过换魂一事后,对于这些所见所闻早已见怪不怪,于是回道:“或许是在逃难的途中磕碰到哪里失忆了,可有查过他的身世?”

        以江承淮的防备之心自然是查过的,只是一无所获,此人竟像是凭空出现一般。

        话题绕回来,他接着说:“他无依无靠,看起来对北齐的吃穿用度并不习惯,却也适应得很快。我便是发觉了这一点,才与他诚心谈判。”

        一个行为举止与身边人格格不入的孤儿,若是没有人帮衬着,那便大有可能在某日悄无声息地死去。

        而江承淮不愿意见到这样的场面,因为贺余风于他来说是可用之人。

        “我同他说,若是他愿意跟着我,那我自会为他提供能让他施展医术的机会。”

        沈轻白恍然大悟地张了张嘴,忍不住夸赞江承淮的机智。

        贺余风想要靠自己活下去,可他的医术并不被世人认可,甚至是在旁人眼里未免太过大逆不道。即便是入了京城,怕是也难以立足。

        江承淮愿意将他留下,那便是变相承认自己欣赏他的能力,而在此时的贺余风心中,江承淮便是唯一懂他的存在,又岂会不给情面?

        不过话虽说得好听,其实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谈论间,二人来到一处偏僻的小院门前。沈轻白与他对视了一眼,在得到准许后便上前敲了敲门。

        府里的小厮打开了门,看见年轻女郎时微微一愣,显然是未曾想过府中会迎来客人,毕竟这宅子实在偏得很。

        他下意识越过沈轻白向她身后看去,待看清楚那男子的面容后,惊讶的神色消失,转而换上一副谦卑的姿态。

        “原来是殿下,您二位请进,小的这就去告知贺公子。”小厮身着蓝衫,月白的绸带系于腰间,相貌白净,瞧着书生气息愈发浓烈。

        江承淮上前两步,抬手制止了他,“不用,他若是在忙便让他忙着,你且带本王找一处宽敞地方坐坐便是。”

        小厮有礼地笑笑,作揖道:“倒也不是在忙,您二位且随我来便是。”

        二人随他入了府邸,府内装潢虽不说多么华丽,但朴素的同时也尽显雅致,远远瞧着便让人十分舒心。

        小厮将他们引到一处花园,为他们沏茶后又准备了些许点心。

        已是三月,院中的常青树不曾落叶,其他花草也重新焕发生机,正是风烟俱净,天山共色的好时候。

        沈轻白坐在这石亭中,好奇的目光四处打量着,待小厮离开后,她压着声音道:“这府中的仆人也是由你挑选的?”

        江承淮难得来此处放松,他半眯着眼睛抿了口茶水,迎着青光望向远处的山脉,回她:“不算仆人,其实是跟在余风身边学医的书生罢了。”

        既然将人招了过来,那便不能亏待,更何况江承淮对于身边之人极为慷慨,自然也是处处考虑着贺余风。

        “那时候他说他一个人便可以,只要有个能遮掩风雨歇脚的地方,便不愁如何过日子。”说着,他竟是无奈地笑了起来,“我倒也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人。”

        “从前他日日夜夜随我奔波,后来回到京城我才为他置了一处宅子。回来的日子安逸,他倒也是闲来无事,便向我请求为他寻个能说话的人。”

        “还偏偏要读过书的,我道他正好闲逸,不若收些徒弟来学医。大概是志同道合,平日里与我话不投机半句多,与那些小书生倒是聊得来。”

        沈轻白的思绪早已不知漂浮去了哪里,她盯着杯中起起伏伏的茶叶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脑海中都是有关彩蝶的事。

        片刻,远处走来一瘦弱身影,身着青白色素面锦缎长袍,一头青丝以白帛束起,发带轻盈飞扬在身后,脸上挂着无害的笑意,如若一朵白玉兰。

        沈轻白先是怔住,而后回以一个同样友好的微笑。此人倒是与她想象中的不同,没想到本尊竟会如此温儒尔雅。

        提及温儒尔雅,她不免又想起了姜别鹤。那日仅听闻郁子昕又前去了姜府,后来她与那二人也再也没有见过面。

        贺余风的气质与姜别鹤十分相似,却又比姜别鹤更加纯粹自然,仿佛真正地超脱了世俗。

        江承淮见她盯着贺余风的眼神几近痴迷,当下便不满地轻咳了几声,沈轻白撑着脑袋的手一抖,被他拉回思绪来。

        贺余风来到石亭,也并未讲究那些虚礼。他坦然地坐在江承淮身旁,像是对待自家人一样,又为他们二人续了两杯茶水。

        他撩着宽大的袖摆,倒茶的姿势极具观赏性,沈轻白情不自禁又是多瞅了两眼,却猝不及防对上了江承淮渐为深沉的目光。

        沈轻白讪讪一笑,反应过来又觉察不对,她为何要怕江承淮?

        她怒气冲冲地瞪了回去,江承淮接收到她愤怒的视线,气焰立马消了大半,一整个妻奴的模样,惹得贺余风连连发笑。

        贺余风看破不说破,装作不知询问道:“这便是你常常挂在嘴边的那位沈姑娘?”

        不问还好,一问二人都愣了。

        这该如何说,莫不成要顶着郁明溪的面孔介绍她是沈轻白?

        二人对视一眼,双双摇头,表情严肃地异口同声道:“不是。”

        这下换贺余风愣了神,他向来看人极准,一眼便瞧得出来江承淮对待面前的女子并不一般,如若不是那位沈姑娘——

        他不知想到了什么,忽而将手中的茶盏放置在了桌面上。声音不大不小,可沈轻白却能感受到那没由来的怒气。

        “在我从前所处的国家,男子不可三妻四妾,若是成婚也只能与一个女子成婚,一生一世一双人。”

        沈轻白哑然失笑,瞬间读懂了贺余风的心中所想,她坦荡解释道:“我是北齐九公主郁明溪,我身旁这位是我的皇叔,贺公子还是不要误会的好。”

        她眸若星河,容颜清丽,讲话时的语气从容不迫,令人不得不信。

        贺余风的目光在他们二人之间回旋,却也未能探究出什么,只好勉为其难地相信了她的说辞。

        二人聊得欢悦,像是他乡遇知音,无人注意到江承淮略有些失落的神情。他刚刚望向沈轻白的眼睛,竟是未曾捕捉到半分爱意。

        她如此镇定坦然,好似他们二人之间当真清清白白。

        这边,沈轻白突然记起贺余风提起自己的国家,于是她问道:“听闻皇叔说,他当年前去吴郡赈灾时与你相识,公子现在可是记起自己的身世了?”

        “正是,某夜入睡后忽而记起的。”

        沈轻白兴致大发,托着下巴又问:“公子所谓的一生一世一双人,在这世道可谓是打破常规,敢问公子来自何方?”

        只见贺余风淡淡一笑,浅色的眼眸中满是对从前的怀念,“我的国家说了你们也不清楚,我便只称那里为二十一世纪吧。”

        顿了顿,他又一本正经道:“在我所处的国家中,有这么一句话,''男子不自爱,就像烂白菜。''”

        江承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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