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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2章


两人站在青蛇尸首前相互打量了一番,玄语初甩甩剑上蛇血准备入鞘。

        那血正好甩到林均言的白衣上,气氛一时尴尬,玄语初眨了眨琉璃眸子:“呃……不好意思。”

        “无妨。”他开口,声音清泠似重崖冰雪。

        寒月刃似乎还未滴血认主,他可以在路上杀人取物。

        玄语初转身继续走密道,手里擎着一盏人鱼灯。

        林均言在她身后寻找角度,打算一到出口就动手。

        有段路顶棚极低,两人不得不跪行,安以诚手里拿着人鱼灯,不好拿宝剑,随手塞给林均言,嘱咐道:“小哥哥,跟紧我,设计这密道的人是个变态,前面估计还有机关。”

        他完全没想到,这姑娘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把绝世宝剑交托给自己,一时愣住。

        玄语初见他愣着不说话,以为是余毒未消所以思维迟钝,于是一把搭上他的脉。

        冰冰凉凉的小手搭上致命的脉门,他心下一惊,眸底也涌现杀意,使了力气收回手腕,一手蓄了内力准备一击毙命,却被小姑娘紧紧攥着拉了回去。

        玄语初神色严肃,虽然现在是黑脸看不出什么神色,但琉璃眸子却写满认真,“别动,我诊脉呢。”

        周遭安静,人鱼膏脂不时刺啦作响,此外再无杂音。

        少年就这么莫名其妙地给凶住了,当真没再乱动,他低头瞧了眼少女的发顶,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一手搁绢帕攥着的寒月刃险些握不住。

        玄语初探了会儿他脉搏,一脸空白地瞧了他一眼,低声嘀咕了一句:“妈耶,连脉象都做出来了?这是什么鬼技术?”

        五氧化二磷暂时不是什么大问题,但他体内还有另外一种毒——玄门秘制寒毒:十二月凉。

        那他的眼睛……现在应该看不见颜色,而且夜盲。

        玄语初松了手,没再多言,继续匍匐前进。

        有玄家嫡女这个外挂在,两人迅速突破重重关卡,从坟头出来时,仲夏夜星空宽广无垠。

        她倒是可以直接回南府找她便宜老爹,这个夜盲小哥哥咋办?

        玄语初托着下巴思考片刻,林均言看不大清,感受到她似乎在算计什么,指尖再次蓄满杀气,抬手,就要夺她命门。

        玄语初以为他抬手是要和她庆祝成功脱困,于是很给面子地和他击了个掌,笑眯眯地宣布:“好耶,终于出来了!”

        杀气就这么冷不防地给拍散了,徒留一声清脆的击掌声,少年一时思绪中断,微微抿了薄唇,不知该如何应对这局面。

        暗金色的眸子冷冷凝视着她,似乎在探究她到底在想什么。

        “这样吧,我先把你送到家门口。”玄语初还是觉得把一个半盲人丢在荒郊野岭太缺德,如此决定道。

        少年扭头,淡漠回绝:“不必。”

        “那怎么行?你还这么小,在这荒郊野岭地怎么过活?”少女惊呼一声。

        小?

        他只是尚未弱冠,但也有十七,而她——簪子都没插的年纪,不过豆蔻。

        怎么能这么底气十足地说他年岁小?

        玄语初突然想起,这小哥哥一开始就对自己警惕的不得了,想来是不愿意透露个人信息。

        嗯,不错,安全意识挺强,她点点头,琉璃眸子满是认同,“安全意识强是好事,这样吧,我把你带到有光的城内,剩下的路你自己走。”

        “不……”

        少年话未说完,玄语初已经隔着他衣袖牵住他手腕,“哎呀小朋友,不要叛逆了,待会儿姐姐的血都要流干了,快走吧这个点儿有野狼。”

        林均言被她拉扯地一个趔趄,发梢晃动了一下,半强迫地被她拖着走。

        他真的不明白,自己来探宝物,怎么就遇上这么个不知打哪国来的女孩儿。

        本事神秘也就罢了,还不知避讳男女大防,几次三番触碰他!

        他瞥了眼手中寒月刃,又大致估计了一下她脖子的位置,行凶的手已经抬起。

        玄语初顾着核对记忆与方向,完全无视了背后薄怒幽怨的少年。

        人鱼灯的光亮虽油脂晃荡着,她瞳孔骤然一缩,惊叫一声后退一步,恰巧踩上他雪白的靴子。

        尸体!

        成堆的尸体!

        多是一剑封喉,干脆利落,若是有阳光,当看得见染血的紫色土壤。

        她抖,人鱼灯也跟着抖,晃晃悠悠地洒出不少膏脂。

        林均言担心她把这点亮光给抖没了,犹豫了一下,从她手中摘了灯盏。

        他有轻微洁癖,不大喜欢与旁人触碰,也不喜欢拿人家碰过的东西。

        灯盏尚存她手心的温度,他接过的时候还是暖暖的。

        玄语初不自觉地往他身边凑,拉着他衣角,整个人抖得跟筛子似的。

        “我哭死!我哭死!”玄语初极力和他没话找话,以求壮胆,但林均言生性薄凉,并不理她。

        更要命的是,偏生有位没死透的大侠,搁尸体堆里悠悠抬手,沾了满满血迹的手冷冰冰地抓住玄语初脚踝,死不放手。

        少女受惊,死命挣脱,而后猛地转身撞进他怀里,二话不说跳了上去,整个人悬空挂在他怀里,八爪鱼一样紧紧缠着不放,颤巍巍地抖着哭腔:“救命啊救救孩子!我靠太尼玛逼真了!我不行了我真的给吓死救命呜呜呜!我好怕!!!”

        大侠看清人鱼灯照亮的少年面孔,表情惊恐万状,沙哑地出声吐了句什么,被玄语初的尖叫盖过去了。

        林均言这辈子都没和谁这么亲密接触过,女孩的头埋在自己肩上,眼泪湿哒哒地蹭在他脖子与领口上,除了血腥的味道,还有一种极浅淡的橘香,他头皮一麻,偏生一手执剑一手掌灯,没能在第一时间避开。

        少年垂眸,冷冰冰地给半口气大侠补了一刀,人死透了立马丢掉寒月刃,抬手拉扯狗皮膏药。

        狗皮膏药现在处于瘫软状态,一扯就下来了,绣花鞋子吧嗒踩在血泊之中,温热的,新鲜的血液。

        她一懵,鸡皮疙瘩自后背蔓延至全身,眼泪又哗哗得往外窜,“你……你杀了他?”

        何止是他?

        林均言没搭话,暗金的眸子看向玄语初,却什么也看不清。

        他摸索着捡起寒月刃,又被人拉着袖子快步撤离危险地带,少女一路上念叨着:“假的,都是假的!纸片人和特效罢了,我才没哭!我一点都不怕乌乌……”

        有星星的指引,她还是可以辨别正确的,两人走了把个时辰,天色大亮,城门打开,她瞧瞧天色,终于松开了少年的手腕,随手把人鱼灯一丢,拿空出的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好家伙,这一擦,袖子立马黑了八度。

        她怎么忘了玄羽疏的鬼火窜了她一脸烟灰,怪不得小哥哥见她以为不是什么好人,这脸色黑的赛过包公,她自己都以为是个不好惹的包工头呢。

        胡乱地摸了几把,琉璃眸子看向少年搁绢帕握着的那把寒月刃。

        她扬了唇角好心提示:“小哥哥,怀璧其罪,你后台如果不硬,最好尽快丢掉它。”

        林均言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开口问:“你不要?”

        玄语初摇头,人已经困得不行,“我进城了,你保重。”

        说完真的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原地大受震撼的白衣少年。

        玄语初翻墙进的南府,自己打水冲了个澡,支着眼皮包扎了伤口,终于直直倒在床上,睡得不省人事。

        梦里她被玄羽疏指着鼻子骂:“玄语初我不是和你说过不要破坏主线剧情吗?你干嘛呢你?!”

        玄语初迷迷糊糊回道:“什么主线剧情,你也妹发我呀……”

        她这边睡得香甜,便宜老爹那边可是乱成了一锅粥,南楠就她这么一个女儿,丢了两天,他老人家找她都要找疯了。

        失踪这事关乎女儿清白,他明明已经努力压下消息暗中派人去查,可偏生人丢了的消息不胫而走,这才第三天,就演变成了私奔花楼等数个版本的八卦,老爹胡子都要愁白了。

        今日清晨,婢女栀柔小跑过来,神色尚存惊慌,低头在他耳边小声禀告了一句,南楠惊得炸了胡子,“什么?你说小姐在房里睡觉?!”

        栀柔点点头。

        便宜老爹立马搁了茶水脚步不稳地往闺女闺房赶,略微发福的身子略显臃肿,一弹一弹犹如皮球一般。

        饶是个灵活地胖子,南楠在看到女儿果真猪一样昏睡时,还是猝不及防地绊了一跤,还好栀柔眼疾手快地扶了一把。

        “她她她……她是什么时辰回来睡的?”南楠哆哆嗦嗦地问话。

        栀柔答:“奴婢早上过来清扫时,小姐就已经在了,换下来的衣裙是坏的,有血迹。”

        南楠听得心惊肉跳,“去叫大夫,快去!”

        “是。”栀柔福了福膝盖,快步跑出门外,南楠似乎想到什么压低声音叫住小侍婢,“回来!”

        栀柔凑过来,就听南楠吩咐道:“把那个给小姐戴上,戴好了再请大夫。”

        栀柔点头:“是,老爷。”

        玄语初睡梦中感觉有人搭上了自己的脉搏,她强撑着支开眼皮,发现床边做了个问诊的大夫。

        觉睡久了,思维有点混乱,尚在蒙圈状态的她出手速度快似闪电,大夫就这么猝不及防地被小姑娘揪住了胡子,下一秒使劲往下一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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