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攀比
顶着托尼戏谑的目光，史蒂夫想起和尤金妮娅分别前，他们还那么亲密地贴在一起，终究还是红着耳根接受了这样的安排，和他说了谢谢。
“不客气。”托尼特别叮嘱，“记得把领带打好，妮娅喜欢半温莎结，因为布鲁斯最常使用这种打法。”
史蒂夫稍显犹豫，“打领带，会不会太庄重了？”
啧，他真是个纯情的老男孩。
“韦恩是老牌贵族，家里有英式管家，对礼仪方面还挺看重的。布鲁斯那家伙，可是能在快餐店用刀叉吃汉堡的人。”
史蒂夫：……
他懂了，他选了最正式的西装三件套，看上去像是要去参加什么重要商务谈判。
托尼看他这一身，嘴上没说什么，心里还是不得不服气的。虽然队长是身材魁梧的壮汉，但他和西装竟然也能完美适配，穿上去像霸道总裁，而不是像卖保险的。
难怪尤金妮娅这个见过大世面的终极颜控，都说得出一见钟情的鬼话。
他心中的算盘打得飞起，妮娅好歹叫他一声叔叔，如果他能凑成这桩姻缘，他在队长面前的辈分岂不是连升两级？
哦，史蒂夫，你再也不是我的长辈了，准备好接受托尼斯塔克慈爱的目光了吗？
好管家阿尔弗雷德收到了托尼发出的拜访请求，他欣然表示很欢迎斯塔克先生和罗杰斯先生的到来，并准备叫家里的两位主人起床。
叫醒尤金妮娅并不困难，应付有点起床气的她撒娇要抱抱真是甜蜜的烦恼。阿福略感可惜，妮娅小姐长大的速度太快了，他没办法像从前那样，将她双手抱起举高高，相信老爷也有同样的遗憾。
让布鲁斯起床的难度就高多了，但是今天不一样——
在他说出熟悉的“再睡五分钟”后，阿福贴近他的耳朵，轻轻告诉他：“罗杰斯先生也会过来，他穿了西装，是妮娅小姐最喜欢的品牌。”
布鲁斯一下就醒了。
如果只是托尼过来，他肯定直接穿着睡衣就下去了，毕竟他俩很熟，对方最糗的样子都见过，但美国队长要过来，那就不一样了。
那可是尤金妮娅说的，“从来没见过这么帅的人”。
布鲁西宝贝冷笑几声，难得的立刻从床上爬起，“将妮娅送我的父亲节礼物拿出来，就是她特意请了设计师独家定制的那套。”
在穿西装的领域，没有人能比他更好看！
他换好衣服后，又郑重其事地喷了点香水，梳理好每一根头发，戴上女儿送的腕表，自信满满地推门而出。
路上遇到顶着两个黑眼圈的提姆，他还催促他快点回去打扮一下，这身休闲装不行，要以参加舞会的标准隆重对待。
只是想下来冲杯咖啡的提姆：……
他嘴唇动了动，终于还是把“你要相亲吗”的疑惑咽下去，准备在书房里闭门不出，不参与这场花孔雀的争奇斗艳。
布鲁斯有时候，还真的是好幼稚啊。
尤金妮娅穿得就很平常，只是一条日常款的洛丽塔连衣裙而已，连裙撑都没穿。她看到自家老爹从发根到鞋底都透露着精致，都在反思自己是不是应该盘个头发，化上全妆，再戴上蕾丝手套之类的。
但她还是热情赞美：“爸爸好帅，不愧是哥谭最有魅力的男人！”
布鲁斯骄傲地调整下领结位置，“只是全哥谭吗，我的甜心？”
“是全世界！”尤金妮娅亲亲他左边脸颊，“也许是全宇宙，都找不出比我爸爸更好看的，甚至都不局限于人类。”
这才是布鲁斯爱听的话，他可能都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很像被抚摸着肚皮的大猫，舒服愉悦地摇着尾巴。
他们又在沙发上坐着等了一会，托尼才带着史蒂夫从电梯里出来。
托尼对这里很熟悉了，他小时候还经常在这玩呢。熟门熟路的他都不用人带，走进会客厅的区域后，就对着盛装打扮的布鲁斯哇哦一声。
“你是要去参加什么选美吗？”托尼一见面就忍不住满满的吐槽欲“你甚至还涂了发胶——我的天哪，布鲁斯，你是不是因为在富豪榜比我排名低了一位，就气到发疯了？亲爱的，不至于的。”
草，也不提前说一声，搞得他这么被动，早知道也该做好准备再来！
布鲁斯秒速切换臭脸状态：“排榜的人就住在纽约，我不认可这张榜单的公正性。托尼，你又在鞋子里垫了几层鞋垫？没必要做这些，和你合照的时候，我会记得岔开腿就是了。”
托尼恼羞成怒：“你六岁的时候还喜欢追蝴蝶！”
布鲁斯不甘示弱：“你八岁了见到蟑螂还会尖叫！”
“你、你四岁还会尿床！”
“胡说八道，你五岁时做智力检测数据不如我！”
“（脏话），你少在这造谣！”
史蒂夫忍不住提醒一声“language”，而尤金妮娅早就习以为常。她甚至还打个哈欠，“这都是讲过多少次的黑历史了，你们没有更新鲜的吗？”
以前还能听得津津有味，现在循环播放，早就腻了。
被她这样一说，布鲁斯和托尼这才偃旗息鼓，给彼此一个白眼后结束这场言语交锋。四人分两边坐着，阿福给大家端上英式奶茶和小甜饼。
这里唯一需要被介绍的是初次到访的美国队长，不过大家都知道他是谁了。但他还是紧张地、真诚地对面向布鲁斯：
“你好，韦恩先生，我是史蒂夫，全名是史蒂夫·格兰特·罗杰斯。”
他的语气很稳，只是轻轻颤抖的双手还是透露出此刻的拘谨。史蒂夫小心翼翼地看向尤金妮娅，在视线与对方带笑的眼睛相撞后，又红着脸快速低下头。
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的布鲁斯：……
在他眼皮底下就玩这些小暧昧，当他不存在吗？
他客气地起身和他握手，“你好，美国队长。妮娅这孩子不懂事，给你添麻烦了，她没有学会如何尊敬老人，我会好好教她。”
史蒂夫：？？？
别这样啊qaq他心理年龄真的不大！
他无助地和布鲁斯握手，在对方客气的语气中胸口被扎上一刀。偏偏尤金妮娅这个没心没肺的，还在旁边捂嘴笑，乖巧地附和布鲁斯，“我会认真学的。”
史蒂夫：tat
托尼说得没错，韦恩一家心都黑。抱都抱过了，勾得他日思夜想，她却不打算负责了？
撩完就跑，事后不认，这是什么渣女行为，美国队长强烈谴责！
也许是他幽怨的目光太过明显，终于唤醒了尤金妮娅那么一丝丝的良心。她挽着布鲁斯的手臂，小声和他说，“爸爸招待托尼叔叔吧，我带史蒂夫在家里逛一逛，他第一次来呢。”
布鲁斯当然不同意，他还会用蝙蝠侠不赞成的视线猛盯。
尤金妮娅向来不怕这个，她又撒娇地摇了摇布鲁斯的手臂，声音更小地说了句悄悄话，这才换来了布鲁斯极不情愿地点头。
托尼听不到，有四倍听力的史蒂夫耳根爆红。
她说的是，“以后让他随我姓。”
在布鲁斯视线可及的范围内，尤金妮娅和史蒂夫还规规矩矩地保持着一米社交距离。等上了楼梯后，史蒂夫感觉到那股令人后背发凉的注视终于消失了，他的胆子也变大了。
他蠢蠢欲动，试探性地摆臂，碰到了尤金妮娅的小手——
然后被她握住，举到空中。
“美国队长怎么也干这种事呢？”尤金妮娅的脸上带着狡黠的笑，“被我当场抓到了吧，老、流、氓。”
她说话就说话，还要用手指去戳他胸口，在上面轻轻划过，定格在第二颗纽扣的位置来回拨弄。
多日累计的思念在此刻倾巢而出，再加上她如此撩拨，史蒂夫再也克制不住，用另一只手揽住她的腰，紧紧拥她入怀。
他在她耳边呢喃，“对别的女孩当然不能这样，对女朋友也不行吗？”
尤金妮娅可不会轻易认定这个。她将两人握着的手放在中间，和他隔开一段距离，“你得回答我一个问题，我才能考虑，要不要做你女朋友。”
什么问题？喜欢，当然喜欢，他太喜欢她了，恨不得每分每秒都和她黏在一起。
史蒂夫感觉领口处有股力量在收紧，是尤金妮娅在拉他的领带。他的头被她控制着向前倾，在两人额头相贴时，史蒂夫后知后觉地想起了，托尼劝他打领带时意味深长的笑容。
尤金妮娅问他：“你说，我今天涂的口红是什么味道？”
她的声音像片羽毛，不断拂过他不争气的心。史蒂夫脑袋晕晕，世纪大直男哪里猜得出女人口红的味道？在他愣神的几秒后，尤金妮娅还在他腰上掐了一把。
“你真是笨死了。”
她踮起脚，往下拉他的领带，与他唇瓣相贴。
这么简单的问题都要她教，史蒂夫到底行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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