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帮助
梁雨昕试探着问：“指挥使的意思是，余音的所作所为都是靖安王世子在背后指使的？”
“顺德王妃和靖安王妃可是亲姐妹，如果说有人比我们更想找到顺德王遗孤，那就是靖安王了。”指挥使没有明确的回答这个问题，“雨昕啊，你和江月都是巡察司精心培养的鹰卫，你们不会输给一个永州长大的鲁莽女子吧？”
“卑职定不会让指挥使失望。”梁雨昕忙说。
“很好。”指挥使转身将手放到梁雨昕的肩上，语重心长地说，“我不会亏待对我有用的人的。”
这边余音和李世赶到了青州府衙，见了青州通判后，她亮出靖安王世子给的公文：“在下是追查叶城一宗虐杀幼童的案子来的，还望青州府衙能给与一些帮助。”
青州通判姓孙，是个面黑长须三十来岁的中年人，他仔细阅读了公文后，沉吟了一会将赵捕头唤来：“这位是叶城来的余捕快，你负责帮助她在青州寻找凶犯线索。”
赵捕头看着余音，从鼻子里冷哼一声：“在下头脑愚笨怕是帮不上忙。”
“知道自己笨那就乖乖听我吩咐好了。”余音直接给他呛了回去。
赵捕头被这句话哽得血往脸上涌：“既然余捕快这么瞧不上我们青州府衙的人，那有什么事自己去办好了。”
“你们……认识？”孙通判听出这气氛不太对。
赵捕头抢着回答：“这位余捕快和四方客栈杀人案的疑犯关系匪浅，还试图为疑犯脱罪，已经被我严厉地拒绝了。”
“那一位正是叶城被虐杀女童的亲哥哥，这次来青州也是为了帮我们寻找线索的。”余音看了一眼孙通判，读到孙通判脸上的犹豫，她立刻一转身将李世给亮了出来，“虐杀案凶手犯案手法极其残暴，靖安王世子对这桩案子也十分重视，特地派了这位李护卫协同办案。”
李世亮出自己的腰牌：“靖安王府，李世。”
孙通判立刻一点犹豫都没有了：“赵捕头，你也听到了，余捕快要办的不是普通的案子，是十分严重的案子，你要好好帮助她，以免凶手再犯案杀人啊。”
“卑职领命。”赵捕头心不甘情不愿地回答。
两人行礼后退出来，赵捕头从鼻孔里哼出来：“也许这个曲崇山是你那桩案子的苦主，却是我这桩案子的疑犯，你可别想让我放了他。”
“关着吧。”余音看赵捕头脸上露出得意的神情，她又补上了一句，“反正你也关不了多久了，我现在就带你去抓凶手。”
四方客栈死了人的消息还是传了出去，能住得起四方客栈的都不是普通人，顿时纷纷搬走，以至于周围略输一筹的客栈人满为患。
四方客栈的掌柜看到赵捕头去而复返，忙迎上来：“赵捕头啊，这案子什么时候能了结啊？”
“现在就结。”赵捕头对余音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余音却没急着上楼，她问掌柜：“你们守夜的伙计都睡在哪里？”
掌柜的指指楼梯下面靠近厨房门的地方：“我们的客人都是有身份的人，为了随时随地满足他们的需求，我们夜里会有两个伙计轮流守夜。”
昨晚守夜的伙计苦着脸说：“我们也就要守着炉子上的热水，真的是一刻也没睡过，楼上如果有什么动静我一定能听得见的。”
“昨晚给裘存执送酒的也是你？”余音说。
“是，是我，我记得很清楚，酒水是亥时一刻送上去的。”伙计说，“当时我看了一眼更漏，绝对不会错。”
“你是把酒送上去的时候裘存执在做什么？你应该不是把酒交到他手上的吧？”余音又问。
伙计愣了一下：“姑娘真是神机妙算，我上去的时候裘老爷在内室，他让我把酒放在外面的桌上的。”
“当时你有没有觉得他的声音有什么不一样？”余音紧紧地盯着伙计的表情。
伙计愣了一下，努力想了想才回答：“当时他已经喝了两坛酒了，说话带着点醉意，他平时也是个寡言少语的人，我实在没听出来有什么不一样。”
余音点点头，这才从楼梯往三楼走。
李世忙跟上去：“你这么问是什么意思？你发现了什么？”
“都告诉你了，你还有什么乐趣？”余音故弄玄虚地说，“自己动脑筋想想。”
“伙计送酒进去并没有看到裘存执的人，你还特地问了他的声音有没有听起来不一样的地方……”李世眼睛一亮，“你怀疑当时在房间里的要酒的人已经不是裘存执了？”
“小伙子，有点天分嘛。”余音欣慰地拍了拍李世的手臂。
“怎么可能？如果当时在房中的不是裘存执，四方客栈亥时就关门了，那裘存执又是从哪里回来的？”赵捕头嗤之以鼻地问。
“只怕那个时候裘存执已经是个死人了。”余音说着推开了天字一号房的门。
尸体虽然已经搬走了，其他东西却没有动，房间里有着浓烈的酒味。
余音看着敞开的窗户：“所有的窗户都开着，昨晚喝的酒到现在还没散味，各位觉得是什么原因？”
李世默了默才回答说：“有人把酒泼在了地上，让伙计进门的时候能闻到浓烈的酒味，就会先入为主的认为裘存执喝了很多酒。”
“那你说裘存执是什么时候死的？凶手又是怎么离开这里的？”赵捕头不服气地问。
余音翻了个白眼，又不能测肝温，梁江月也不在，她怎么说得出准确的死亡时间。
她拿起桌上的酒坛逐个晃了晃：“四坛酒，放在最外面的两坛空了，里面的还剩一坛半。”
李世坐到椅子上，伸手比划了一下酒坛摆放的位置：“放在里面的应该先喝完才对，既然没喝完为什么还让伙计送酒呢？”
余音在李世对面坐下：“因为他要让伙计认为裘存执在亥时一刻的时候还活着。”
李世点点头：“之前你也说过，凶手把银锭丢在门外，还故意虚掩着门，就是为了让人认为他是从正门离开的，既然不是从房门走的，那他是从哪里离开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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