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问题

抓捕并不顺利，那傻子的武功不弱，打伤了好几个人从后窗窜了出去，长顺县和府衙的捕快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最后还是张山追上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给制住了。

        余音细细地查了纸扎铺，发现里面有好几个纸人都穿的是真衣服，有老有少凑成了一个家。

        梁江月帮张山处理身上的伤口：“武功路数看着像是失传已久的尸毒掌。”

        张山一听就紧张了起来：“那中了掌会怎么样？会不会变成僵尸啊？”

        他越想越害怕：“脸上长满白毛，还会跳起来吸人血。”

        “你少看点不着调的话本子。”余音一个爆栗敲在张山头上，“再把地窖挖一挖，这个傻子至少杀了七个人。”

        梁江月说：“我开方子给你，你多吃几天，多晒晒太阳，应该就没事了。”

        他有些疑惑地看着张山的伤口：“如果杀了七个人练功，这个人的尸毒掌不会只有这点功力才对。”

        余音挑起半边眉毛：“哦？”

        “我也只是听谷中师叔偶尔提及，毕竟这门功夫在江湖上已经绝迹多年了。”梁江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如果按师叔的说法，杀一个人就能升一层，那他掌上聚集的尸气，足以一掌毙命才对。”

        “难道他学艺不精？”余音想了想往纸扎铺外面走：“把这些纸人都带回去，我要亲自审问这位傻兄弟。”

        通判听说余音折腾了半天抓回来一个傻子，他着急的站在暗室看着被锁链锁住的傻子，急急地问长顺县尉：“你确定他是个傻子？”

        “傻了十几年了，街坊都知道，纸扎铺的方傻子。”长顺县尉趁机落井下石，“大人啊，我看这个余捕快也没什么本事，一个女人，那是头发长见识多，这就是抓个不能说话的回来糊弄你呢，这个案子啊，你还是得交给我办才稳妥啊。”

        “你找到什么线索了？”通判忙问。

        “虽然现在还没有什么明确的线索，不过这个案子不是一般的案子，余捕快她绝对查不出来……”长顺县尉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余音走进了刑讯室。

        余音让人把那七个纸人一字排开放在傻子面前，她满意地看到傻子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啧啧，果然是装的。

        她用哄幼儿园小朋友的语气对傻子说：“小朋友，我们来玩个游戏好不好？”

        傻子配合地说：“好呀，我最喜欢玩游戏了。”

        “这个游戏叫我问你答，如果你回答不出我的问题，我就会……”余音拿出匕首在其中一个纸人的脖子上比划了一下，“杀掉你一个亲人。”

        “不要，不要杀我爷爷。”傻子呜呜地哭起来，牵连着他身上的锁链哗哗一片响。

        刚才拒捕的时候还挺精神的，现在装什么大瓣蒜呢。

        余音心里不屑，却还是哄着他玩：“第一个问题，爷爷打了爸爸一掌，爸爸咬了爷爷一口，他们谁会先死啊？”

        长顺县尉嗤笑道：“这是绕口令呢？”

        傻子毫不犹豫地回答：“爷爷。”

        余音毫不意外地问：“为什么呢？”

        “因为就是爸爸杀了爷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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