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想当学徒

此刻天才蒙蒙亮，进城的人已经在城门口排起了长队。几人站在队伍后面开始了闲聊。

        “欢妹子，你最近好像活泼不少呢，话也变多了。”秦涣笑眯眯打量着眼前的小姑娘。

        “人人见我都说我比以前活泼了呢，其实我也不过是差点死了之后想开了，生命没有彩排，我想活得精彩。”齐欢只顾着看前面的人群，想着什么时候才能进城，也没发现秦涣听见她这句话后，眼睛里惊讶的光芒。

        “齐欢，你相信前世今生吗？”秦涣没头没脑问了这么一句话。

        “以前是不相信的，现在嘛，相信了。”齐欢朝着秦涣扭头粲然一笑“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有前世又有什么奇怪的呢？”

        不多时，几人便进了城。齐欢这是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第一次离开小村庄，对眼前都一切都感到了好奇。

        在晨光的照射下，所有的人和建筑都仿佛带着一股子朝气。店家们都在收拾自家的摊位，打算开始当天的营业。几个和齐欢他们同行的村民此时也急匆匆朝着不远处的小巷子跑去。

        “娘亲，王大婶她们都去那小巷子做甚？”齐欢狐疑看着跑远的王大婶几个。

        “你忘了，王大婶她们经常进城卖自家的出产的，鸡蛋，莲藕什么的。”齐鲁氏拍拍自己女儿的背。

        “走，娘带你们去吃桂花糕，你打小就爱吃的。”齐鲁氏说罢便领着齐欢和秦涣两人拐进另一条小巷子。

        “糖葫芦，糖葫芦，今早刚做好的糖葫芦，酸酸甜甜可好吃嘞。”“馄饨，十里飘香的小馄饨，早上来一碗热乎乎的馄饨，一天有精神。”“桂花糕诶，家传手艺”

        还未走进小巷子，各种叫卖声不绝于耳。

        “居然还有小吃街？”齐欢跑在齐鲁氏和秦涣前面，看看这个摊位看看那个摊位，一副每个都想尝尝的样子。

        “欢欢跑慢点，可别磕着了。”齐鲁氏赶忙嘱咐着自家女儿。

        “娘亲，我想吃桂花糕，给我买桂花糕吧。”齐欢看到前面的糕点摊子，又跑回来抱着齐鲁氏的胳膊央求着。

        “买买买，秦涣啊，你想吃什么，去挑挑。”齐鲁氏拽过秦涣的胳膊，把他往摊位前推了推。

        秦涣知道齐大叔虽然一直在外面做工，但是钱大半给了他大哥家里，自家是没有多少钱的。但是自己也不好驳了人家一番好意，便也去摊位上看了看各样糕点，最后也选了最便宜的桂花糕。

        卖完糕点，齐欢拉着二人往城中心走，她想看看有没有什么招工的饭馆。一路上倒是看到了几个饭庄客栈，不过都没有贴招人的牌子。

        齐欢倒是有心进去饭庄问一问招不招学徒或者店小二。但是齐鲁氏和秦涣都在旁边，她倒是不好开口的，以前小齐欢胆子那么小，猛地胆子变得这么大，怕不是要吓坏她娘亲？

        再说这个秦涣，一路上话没有几句，但是总感觉他好像在一直观察自己。齐欢警惕得看着秦涣，这人该不会对个十二岁的小丫头片子有什么心思吧？一边想着，齐欢站的离秦涣远了一点。

        “走走走！我杨记饭庄不需要你这种偷奸耍滑的小二！”

        循声望去，齐欢几人便看到一个十岁的小伙子被人从一家饭庄推了出来。

        “我呸！你让小爷干小爷还不干呢，一天来不了五个客人的饭庄，赶紧关门算了！”伙计扶正了自己的帽子，叉着腰对着饭庄里的人破口大骂。

        “你个泼皮，赶紧滚蛋，不然我就……”一个中年男人拎着个大扫把走出来，作势要赶那伙计。

        那伙计倒是机灵，见掌柜的拎着扫把，干嘛跑了，一边跑还一边喊“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谁稀罕！”

        杨记饭庄的掌柜看那伙计跑走了，也没心思继续去追，又拎着个扫把，蔫头耷脑的回饭庄去了。

        这不是瞌睡了有人送枕头吗？齐欢心里想着便跟着掌柜进了饭庄。“掌柜，能问一下为什么辞退那个伙计吗？”齐欢看着趴在木桌前的掌柜好奇的问。

        “哦，他啊，请他来做事的。他倒好，叫他干点什么活都要催了再催，桌子桌子擦不干净，碗洗一个碎一个，真不知道是请个伙计还是请了个大爷！”

        掌柜越说越生气，说着便狠狠拍了一下桌子。

        “不要生气嘛，掌柜。和气才能生财。员工不合心意，咱们就炒他鱿鱼！”齐欢笑嘻嘻坐在饭庄掌柜旁边。

        “炒鱿鱼？”

        “哦哦，就是不让他干了的意思。”齐欢赶忙向掌柜的解释“那掌柜，现在您是不是需要招聘一个新小二啊？”

        “不招了不招了，你们也听那泼皮说了，我这饭庄啊一天也来不了五个客人。”掌柜的又叹了口气“马上就要关门了，还招什么人呐。”

        听了饭庄老板的话，齐欢倒是有点失望。

        “欢欢，不要打扰人家做生意，咱们走了。”齐鲁氏照顾着自家女儿。

        “好嘛，就来了”齐欢应了一声，又和饭庄掌柜打了声招呼便碰碰跳跳的出去了。

        一直跟在齐欢后面的秦涣在听到齐欢那句炒鱿鱼之后，整个人都愣住了。直到这会看到齐欢已经跑远了，才赶忙追了过去。

        随后三人又在城中随意逛到下午，就回去城门口和众人汇合一起回村了。

        “娘亲，我有件事想跟您说。”吃了晚饭，齐欢和齐鲁氏坐在小院里乘凉，齐欢突然郑重开口。

        “你说吧，什么事情呀？”齐鲁氏看着女儿一脸认真，不由得也直了直身子。

        “我打算去县城当后厨学徒，我想当厨娘。”

        “啥？你要去当厨子？”齐鲁氏唬了一跳，不由得重复了一遍自家女儿的话。

        “是的娘亲，我想过了，我也十二岁了不小了。”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没道理我这么大了还只会吃家里的，我想为咱们家出一份力。”

        齐欢直视着齐鲁氏的眼睛，她的态度十分坚决。

        “可是……你一个女孩子家家多不安全啊？”齐鲁氏还是不放心。

        “哎呀，娘我可以和隔壁秦叔叔商量一下嘛，让他每天从城里回来带上我啊。”

        “好不好嘛，娘～求求您”齐欢干脆躺倒在齐鲁氏身上开始耍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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