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慈母心盼儿早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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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说近四年来的苦练，锻造了史慈的武技，有关他的身体；那么几日的阅读手札，更是开阔了史慈的视野和心胸，洞察世事，掌握了透过表面看本质的技能，有关他的心智。这些坚实的基础注定史慈未来必将成为智勇双全的良将……

        航海的旅程越来越短，距离家乡越来越近，看着视线里逐渐熟悉的风景，史慈感觉怯生生的。真是近乡情怯啊：史慈感觉自己的心灵好虚，所有的情感已经穿越距离，抵达母亲所在的地方！紧紧围绕母亲的身边……

        黄昏时分，迎着退潮的汹涌，距离熟悉的渔村里，史慈当然看到陌生的千米高的海中之山，那曾经是珊瑚岛所在的位置，如今被千米高的山岛取代了。凝目望海岸线，史慈居然看到一个豆粒大的人影，突然之间，史慈的几乎静止的心清晰的跳跃起来，潜意识的反应证明：那个人是史慈其熟悉的人，在渔村，这个人只能是他的母亲！

        渴望立马赶到至亲之人身边的情感瞬间占据史慈的心田，他不顾独木舟里的包裹，不顾退潮的波涛，凌空踏波急速而去。史慈的举动引起金毛猴的注意，它以为史慈要和它比速，它猴叫一声，突然加力，瞬间拉着独木舟御风而行。所以片刻之后，金毛猴已经后发先至踩在柔软的沙滩上。

        当然金毛猴看到了端坐在礁石上的一位妇女，妇女面色安详，唯有眉宇之间紧锁着淡淡的哀愁。

        金毛猴面对着妇女，禁不住抓耳挠腮起来。由于金毛猴拉着独木舟上岸，动作其轻柔，以至于妇女并没有发觉任何的异样，而面对着米之外的金毛猴和独木舟，还没有反应，只能说明一件事情……

        这件事情就是，妇女的眼睛有毛病了。

        踏浪而来的史慈通过这个情景，立即判断出：自己的母亲有眼疾了，这个眼疾就是因为思念儿造成的……史慈虎目含泪，疾奔到母亲的面前，跪拜爬行到母亲的面前，悲戚地喊道：“娘亲，慈儿回来了……。”之后，史慈便哽咽不已。

        妇女正是史慈的母亲刘氏。苦苦守候儿的归来，年未果，刘氏在心里接受儿遇难的恶果了。于是近一年来，刘氏整日以泪洗面，最终哭瞎了眼睛。即便如此，刘氏还是活在习惯里，每到黄昏退潮时，便来到海边的礁石，保持守候的姿态……

        刘氏猛然听到有人来到自己的面前，又喊娘亲，她以为自己精神出现了幻觉，只是稍微摆动头，侧耳听了一下，当她听到熟悉的声音哭泣着，她这才慌乱的摸着身边的拐杖，试图站起来……

        史慈见状，泪眼摩挲的站起身体，上前扶起母亲。那一刻，他发觉自己母亲比以前瘦弱许多，几近枯瘦如才……

        “慈儿，真的是你吗？慈儿，你回家了……”刘氏双手颤抖地抚摸着儿的脸庞，神情逐渐喜悦起来。

        “娘亲，慈儿回来了，慈儿每日都在思念娘亲啊……”史慈忍住心中的剧痛，抽泣地说道。

        刘氏撇着嘴，挤弄着没有眼泪的眼睛，没有言语，只是紧紧抱着自己的儿，朝思暮想的儿。这个画面，令才失去母亲的金毛猴同样感到了悲戚，它着史慈的模样，猴泪狂涌，也是跪拜在史慈的旁边，伸出猴手紧紧抓住刘氏的裤脚。

        刘氏感到有手抓住自己的裤脚，便松开紧抱儿的双手，试图蹲下身体，探个究竟。史慈感受母亲的举动，便抬手擦去眼角的泪痕。他低头便看到金毛猴神情悲戚的仰望着自己的母亲。

        没等母亲蹲下身体，史慈便哽咽说道：“娘亲，这是慈儿伙伴金毛猴，当初是它救慈儿一命……金毛猴的母亲刚刚过世……。”

        史慈说着话，便伸手将金毛猴报到自己的母亲怀里。刘氏听到金毛猴救过自己儿一命，又是母亲刚刚过世，顿时刘氏的情绪又转移到金毛猴身上，她把金毛猴搂在怀里，喃喃细语说道：“金毛猴，莫哭啊。以后由娘亲疼你……。”

        金毛猴虽然不懂人言，可是它能感受刘氏的情谊，它伸出猴手抚摸着刘氏的脸庞，不停的“吱吱”的轻叫着。

        史慈注视着母亲爱抚着金毛猴：母亲的眼睛呆滞无神，皮肤粗糙无光泽，双手犹如老树皮……史慈由此联想起四年前，母亲还是风韵犹存的模样，心中更是悲楚万分。

        “慈儿，我们回家吧！”刘氏抱着金毛猴，柔声说道。

        史慈再次擦去眼角的泪水，转头看着独木舟里的包裹。他对母亲低语道：“娘亲，请稍等！”

        刘氏已经恢复平静的情绪，她对着史慈的方向含笑点头。此时，史慈已经飞身来到独木舟，把两个包裹背在身后。数斤的包裹，对于史慈来说，不是问题。他闪身来到母亲的身边，抱起母亲便以最快的速朝家的方向疾驰而去。

        之所以用最快的速，史慈是不想引起渔村民众的注意。史慈行走的线，几乎都是民众视线的盲区。所以，史慈抱着母亲回到家里，其他的民众并没有发现。

        虽然母亲变得苍老，眼神不好，但是家里的清洁和简朴一往如昔。史慈住的房间，更是纤尘不染。这令史慈的内心又是一番汹涌澎湃啊。

        为了治疗母亲的眼疾，为了不让母亲劳累，史慈拿出灵丹让母亲服食。一颗灵丹下肚，刘氏顿时感到精神倍，连饥饿感都没有了。

        史慈服侍母亲休息后，便和金毛猴一起在房间木床的地下，挖出深洞，将两个包裹埋下藏好。准备好一切，史慈便和金毛猴一起在母亲的房间休息。在母亲身边休息，那种心神静谧，安详，安全感其玄妙啊……

        翌日清晨，刘氏从美梦中苏醒。知道此时，她还不敢相信离奇失踪的儿如今回来了。她睁开眼睛，居然发觉自己能看见微弱的光芒。透过昏暗的光线，她看到床下的地面躺着的史慈，儿身体比四年前更健壮，个头也高出半头，哦，对了，昨夜儿还给自己一颗灵丹，自己能看到光线，就是那颗灵丹的效果啊……刘氏知道，她没有做梦，儿终于回到自己身边了。

        而史慈睡得很香，虽然是修为有成的武者，有一定的警惕性，但是睡在母亲的身边，他的心神放松，心境恬淡，真的睡死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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