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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阮辰泽被群殴了


郭蕾打从刑霆毅上初二开始就“顺利去世”了。

        彼时正临近年关,郭蕾从商场下了班回家,恰好赶上初中生下晚自习。说来也怪,天气预报一连好几天暴雪黄色预警,整个小城硬是没见着半朵雪花,后来大伙都以为不下雪了,好端端的突然又天降大雪。学校领导怕孩子回家路上滑倒或是遇到别的什么危险,要求班主任一个个对着花名册给家长打电话来接。于是,本来就不宽阔的街面上接孩子的家长开车的开车,骑车的骑车,打车的打车,熙熙攘攘堵了一大排。

        刑竹林这年9月买了辆摩托车,每天准时准点骑摩托车接送刑霆毅,自然不用郭蕾操心,她便也没太关注过往的行人。袁望基本上天天上夜班,不上夜班的那几天阮辰泽放假不需要人接,阮忠政从来没接过孩子,阮辰泽和平时一样,独自一人骑着自行车回家。

        “郭阿姨,郭阿姨!”郭蕾听到身后有个小伙子在叫自己。

        “你是……?”郭蕾回头,昏黄的路灯下一个穿着白色薄棉袄的青少年正背着书包推着自行车,从拥挤的人潮中向自己走来。

        “我是阮辰泽,刑霆毅的好朋友,我们之前见过的。”阮辰泽抢先一步说道。

        那些年刑竹林南下打工,郭蕾在家带孩子,生活过得扣扣搜搜。小城镇本就不算大,在这里过日子,郭蕾除了同城的几个兄弟姊妹,几乎没和别人打过交道。她一个女人带着刑霆毅,平时除了上班卖衣服就是下班做家务,基本没什么娱乐活动可以参加。偶尔休息一天两天,最多也只是和楼下院子里的几个熟人一起打打麻将。哪怕这样,她还得掂量着输赢不敢玩得过火。非要说的话,没有血缘关系的朋友,郭蕾勉强也认识一些,只不过大多数她都叫不上名字。比如菜场里卖菜的老头老太太,要么就是杀猪宰鸡的屠夫,再就是她上班的商场里来来往往买衣服的常客。

        郭蕾愣了一会儿,记不太清自己什么时候见过这个小伙子,但看到对方模样白净清爽,斯斯文文很有礼貌,又觉得好像有点印象。郭蕾想起,一年前好像是有这么个戴眼镜的男生送刑霆毅回过家。

        【刑霆毅阮辰泽上初一这年】

        “爸、妈,我回来啦!”刑霆毅在门口停下车,冲屋里大声喊道。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屋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孩子在学校排练元旦晚会呢,武术篮球。你别唠叨。”一个男人的声音说道。

        “不早了,我……我先回去了。”阮辰泽下了车,对刑霆毅说道。

        “霆毅呀,冷不冷?快进来吃点东西暖和暖……”

        男人一语未尽,看见门口除了刑霆毅,还立着一个修长瘦削的少年。这少年看起来比刑霆毅略高一些,戴着一副金属边框的眼镜,长得很是赏心悦目。不知道是不是天冷的缘故,这男孩脸上的表情有些木然,但一双瞳孔流光溢彩,在昏暗的夜幕里猫眼似的忽明忽暗。

        “大冷天的杵门口吹什么冷风?快进来了!”女人跟着男人迎了上来。

        “爸、妈,这是我同学,隔壁火箭班的,叫阮辰泽。”刑霆毅手握车把,转过身望了望阮辰泽。

        “叔叔好,阿姨好。”阮辰泽冲刑竹林和郭蕾鞠了鞠躬。

        “你这是……?”

        “你哪来的……”

        刑竹林和郭蕾同时说道。

        “哦,这是他的自行车。放学路上碰见了,他带我回家来着。”

        刑霆毅松开手将自行车让了出来,阮辰泽顺势接过。

        “没有没有,顺路,就带他了一程。而且,后半段是刑霆毅带的我。”

        阮辰泽解释道,他自觉这“老好人”的功劳有些名不符实,有点不好意思地解释道。

        “哦,这样啊,谢谢谢谢!”

        两口子听说小伙子亲自送儿子回家,对阮辰泽说了一大串“谢谢”,又邀请他进屋暖和暖和。阮辰泽实在受之有愧,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后脑勺,说:

        “不用了,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叔叔阿姨再见。”

        刑霆毅也想拉他进屋喝口热水,阮辰泽抢先一步跨上自行车,长腿一蹬融进了暗夜里。刑霆毅有些沮丧地撇了撇嘴,转身进了屋。

        “阮同学,晚上骑车一定要注意安全!”郭蕾和刑竹林目送阮辰泽离去。

        “好的,谢谢叔叔阿姨!”阮辰泽回头应道。

        这一家子可真温馨真幸福啊。阮辰泽想着。什么时候他也能拥有这样温暖和睦的家庭呢?阮辰泽的记忆里从来都没有“爸爸”这种角色,更不用说刑霆毅爸爸那种“慈父”了。

        他过往所有还算安稳的童年时光里,只有一个常年穿着护士服别着护士帽,口罩蒙住大半张脸,身上萦绕着淡淡消毒水味儿又极度惜字如金的袁望。而他的好爸爸,除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地翘着脚看电视,就是挑剔这道菜做得不好吃,嫌弃那件衣服没给洗干净。

        在阮辰泽看来,阮忠政这人从来不觉得当爸爸是一件需要用心学习和经营的事情,也从来没觉得父亲这个角色给自己的生活带来了哪些实质性的变化,也就更没觉得男人既然当了爹就应该履行除了提供精子之外的义务,承担相应的抚养和教育子女的责任。

        当然,作为一名名副其实的父亲,阮忠政也不是一无是处。这人别的不会,当“老子”训儿子那一套他倒是修炼得炉火纯青。只要他觉得生活不如意,或是发觉命运待他不公,特别是最近今年,随着年龄日复一日增长,眼看着同龄人要么赚了大钱要么当了小官,而他仍然在无休止地躲债,阮忠政就会猛然想起自己作为老子的身份,借酒装疯对着手无缚鸡之力的儿子和老婆棍棒交加。

        阮辰泽想着,苦笑了一下,被迎面而来的冷风呛得咳嗽了两声,冻僵了的脸颊上无声地流下了两行眼泪。

        【回到刑霆毅阮辰泽初二这一天】

        “郭阿姨,郭阿姨。”阮辰泽说道。

        “哦,我想起来了,你妈妈姓袁吧,医院工作的?”郭蕾回过神来。

        “嗯。”阮辰泽点了点头。

        “阿姨,我带您回去吧,这天又黑又冷,这会儿大家都打车,估计没几辆多的车了,走回去有点儿远。”阮辰泽拍了拍车后座。

        “不用,谢谢小同学。”郭蕾笑了笑。

        “好吧,阿姨,那我走了哈。”阮辰泽说道,骑上车准备离开。

        “回去注意安全,路上滑!”郭蕾提醒道。

        “知道了,谢谢阿姨!”阮辰泽蹬着车走远了。

        阮辰泽嫌大路人太多,每天放学都是插的小道回的家,正走到往常经过的那个巷子口,一个身材高大的男生挡住了阮辰泽的路。

        “你就是阮辰泽吧?”

        “是我,你有什么事吗?”阮辰泽下了车,左右让了几次路,始终让不开,冷冷地回答道。

        阮辰泽放学了被吴彪叫去办公室做了半小时的期末考前“作战动员”,说什么平时考试也会作为少年班最终录取与否的参考之一,要他一定要好好把握。此刻眼看着天色已晚,家里离学校又有点远,阮辰泽很有几分归心似箭。

        “吴老师叫你去办公室做什么了?”

        “关你什么事?”

        “你!你不要以为我不敢打你!”

        阮辰泽埋头就往前走,不料这人吹了个口哨的空档,身后围上一圈人。这三个人个个人高马大,头发染得花花绿绿,衣服穿得破破烂烂,嘴唇耳朵上还缀满了大大小小的圆环钉子。阮辰泽虽然不爱和人打交道,但自己人还是认得,眼前这些不太像本校的学生。这是蓄谋已久?

        “说!老吴叫你去办公室做什么了?”

        “没什么,帮着改了会儿测验卷子。”阮辰泽平静地说。

        “是不是要推荐你上少年班?”

        “你知道还问我干嘛?”阮辰泽有几分不爽,怎么人人都见不得他好。

        “那你怎么回答的?”

        “你管得着吗?”阮辰泽神色自若。

        “你考得上吗?”

        “我怎么知道?”

        阮辰泽想到昨晚阮忠政醉酒回家,除了常规的老子教训儿子环节,还埋怨他怎么不出去赚钱,天天只知道好吃懒做。他说自己不是好吃懒做,要学习要考少年班。阮忠政当时也是这么一句“你考得上吗”。

        “你别考了!”

        “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你算老几?”

        “你考了我大哥就没名额了!”

        “我们各考各的,能不能上全凭本事,背地里放冷箭算什么君子?有本事你让你大哥出来和我单挑!”阮辰泽一口气从昨天晚上堵到今天,可算吐了出来。

        “你他妈嘴还挺硬!我今天不教训教训你,你怕是不知道我的厉害!”

        这是一个偏僻的巷子,平时人流量就少,这会儿大雪纷飞,人人都拢着袖子缩着脑袋赶着回家。阮辰泽就这样被人群殴了。

        阮辰泽学生时期向来少言寡语,长得白净瘦削,平时又沉迷学习,外表看起来像是个一心只读圣贤书的文弱书生。但这人骨子里有种不服输的劲头,哪怕是面对人多势众的情形,他明知求饶投降能免受皮肉之苦,却仍然执拗地要和对方正面硬刚抗争到底。这群青年年少无知,父母尚且不知在何处谋生,又没受过几年正经教育,用现在的网络流行语来说,称之为“九漏鱼”十分贴切形象。这几条“九漏鱼”揍起人来没轻没重,好在阮辰泽避开了要害处,只受了些皮肉伤。但到底是多比一,阮辰泽又衣着单薄,此刻正伤痕累累地靠在墙角喘着粗气。雪花一片片飘落,在他肩膀、头顶和睫毛上相继着陆,脚边的白皑皑里渗了一滩灼眼的红色。呼呼的北风无情地刮过少年的脸庞,阮辰泽满腔的愤怒随着刚才涌起的热血逐渐褪去。这样不知过了多久,直到痛感渐趋麻木,他才感到一阵凌烈而彻骨的寒冷裹挟着难捱的饥饿席卷而来。

        “小伙子,大雪天的怎么还不回家呀?”

        阮辰泽闻声抬头,朦胧间望见路灯下立着一个穿着白色长款羽绒服的女人,这人正从茫茫大雪里迎面而来,看起来约莫四十来岁,女人一条胳膊上挎着菜篮,伸出另一只手要扶他起来。

        “谢谢阿姨!”阮辰泽站了起来。

        “哎呀,小伙子,我先走了,妮子病了,我得去照顾她。”女人说道,一转眼没了影子。

        此时此刻,刑霆毅已经到家,正在写着作业。

        “霆毅,快期末考了吧?”刑竹林问道。

        “嗯,就这两天了。”哪壶不开提哪壶。刑霆毅嘴上答应,腹诽了一句。

        “竹林,竹林,竹林……”

        “怎么了蕾蕾?别着急,慢慢说。”刑竹林对着电话那头安抚道。

        “你在哪儿呢?我来接你。”刑竹林问。

        “嗯,好,好的,别着急啊,我马上来。”

        “爸,怎么了?”刑霆毅抬头问道。

        “没怎么,你写你的作业,我出去一趟。”刑竹林表情有些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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