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后遗症

有关部门在获得大量精度飞出地球的零件后，终于宣布“黑蛋科技502”船检查完毕，可以继续使用。龙超叟闻询后，厚着脸去求了自己爷爷，龙老爷子这次亲自出面，用一张超过地球科技30%性能的航空铝合金配方，换得一个在散沙市群岛附近的礁盘使用权。对外理由是龙超叟选的：海水淡化和综合冶炼试验厂。

        想着要再给小倭子添点乱，龙超叟迫不及待地想再去南海发掘砂脑的潜力。收拾停当，龙超叟和谢五计划奔赴南海。

        温大在家门口跟他老婆叽歪，谢五也跟娟姐眉来眼去欲说还休，就龙超叟没心没肺在催快点。虹姐看着无知无觉的龙超叟，目光怪异心里叹息。龙大嫂看虹姐失落，搂着虹姐不知道说了什么，虹姐红着脸挣扎着想逃开。

        终于告别出来，温二开车刚拐上高速，谢五突然脸色大变，叫温二停车。

        蹦下车的谢五大吐特吐，龙超叟和温大不明所以。

        “我体内可能还有残药，速度一快就天旋地转。恐怕去不了了。”谢五脸色苍白，吐得有气无力地说。

        几人转一圈，温二跟拉的危化品样，小心翼翼地龟速将车直接开到了蜀西医院。谢妈、娟姐、虹姐已经约好医生等起。检查结果很不乐观，医生认为可能是有一定脑损伤，对平衡和高速敏感。建议长时间静养并加强适应性锻炼，平时避免坐高速车辆。

        谢五光荣归家，娟姐喜出望外，那表情恨不得谢五生一辈子这病，跟刚才在医院以为谢五要死了那欲哭无泪的表情判若两人。

        龙超叟和温大却还是直奔同垭，召集保安们领了“黑蛋科技502”，直奔目的地。到了目的地，龙超叟避开耳目，让砂脑清理出一片平整礁盘，果断打开通海阀坐沉。哥这次学一学菲佣，就赖这不走了。

        少了谢五，龙超叟寂寞孤单冷，晚上一个人溜海里都害怕。给谢五打电话，这厮居然让给虹姐打。翻开Q，见虹姐签名：不解风情的理工男注定要撸满一生。

        咦，这是怎么的啦？

        龙超叟Q签：谁敢不解风情，待朕赐他自刎。

        虹姐：小屁孩死远。

        霞姐：这是要在盛夏思春了的迈？

        虹姐：你给我过来。

        霞姐：我就不过来。

        龙超叟：我要努力工作，争取早日迎娶白富美……

        龙超叟华丽败退。这两神仙姐姐这么晚不睡，门对门躺床上对撕，哥还是战略转进……

        龙超叟开始苦逼的海上生活，白天和人一起调试计算中心，晚上跟砂脑一起在海底瞎转。这货功能单一，在海里转远了居然不认识路回去，龙超叟好悬没有玩脱在深海迷路。出了这个乌龙，龙超叟吓得再不敢乱跑。

        开着全太阳系最牛的潜艇，拿个没有信号的手机导航，这种火星上的笑话每天都在龙超叟身上上演。等温大把北斗船用导航仪给买回来时，龙超叟已经让砂脑把附近10公里左右的海域建立起了三维图。有了导航仪，龙超叟计划给自己做个海底地形图，避免砂脑这蠢货在深海迷路。

        龙超叟最近突发奇想，让砂脑造了一个水滴形的钛合金壳子，壳子前后都有一个大洞，这样砂脑就可以钻进去变成潜艇再把壳子顶着跑，前面进海水，后面喷，除了速度小了噪音大了，其它问题都不大。就是前后各一柱亮光，看上去还是很科幻。管它的，总比原来全身发光好。起码天上的卫星发现的机会少了。

        “黑蛋科技502”坐沉，引来了有关部门一阵牢骚，不过龙超叟早有方案，由温大很不友好地带人全船检查接待。有关部门毛都没检查出问题，被温大两包烟驱走不到两天，散沙市领导带着条补给船的果蔬来访。这个级别就高了，又是垂直领导，今后还得在人家地盘长期混呢。

        温大不敢怠慢，带着一群哈哈哈的领导同样全船搜索了一转。临走投桃报李，送了两件贵州土酒（茅台）。领导基调定了，方向把正，企业就要加快速度超倭赶美。这是天朝的成功模式。

        龙超叟通知温大，启动一号方案。温大通知黑蛋科技全球采购总管温二。温二启动全国采购方案，通知供应商东西的拉到散沙市某坐标……企业到是一条链。哥这怎么连名字都莫有？叫某坐标？

        粗大事了，粗大事了啊。蜀都公司神仙姐姐们笑得枝叶乱摇（嘎嘎，可懂？），这龙抄手是去了个什么地方啊，连名字都没有？找来地图一看，地图上也没有！只把那一块方圆上千公里写了几个字╳╳群岛。虹姐终是心痛，打电话安慰小抄手。

        “啊？根本没有陆地？海面下3米？落潮才冒点石头尖尖？”虹姐惊诧了。这是选的什么基地？出发前龙超叟不是说去建设伟大的外星基地吗？外星基地是酱子建设的？

        礁盘命名在蜀都公司几经撕杀，摒弃了诸如“小辣礁”、“抄手礁”、“龙岛”、“黑蛋礁”等等呕血三升的名字后，霞姐却是取了个大家通过的名字：“黑蛋城”。

        没错，小抄手说了，他要在那建一座巨大的外星城市，让地球人开开眼界。于是一个海面下的礁盘有了一个非官方的名字“黑蛋城”。

        第一批货运船自己就是货物——重型吊装船。随着陆陆续续的物资到位，黑蛋城招人吐的名字慢慢在网上成了流行词。

        “哥最近去了一个地球上最伟大的城市送货，黑蛋城。坐标╳╳╳。能找到的都是家有专业观瞄卫星的——有图有真像。”这是海运公司出海撸半年的水手。

        “哥工作在天际末端的黑蛋城，整个城市还在水下，没有高级授权根本不让进。”这是站得高尿得远的塔吊司机。

        “哥奉王命驻守黑蛋城当城管，看哥站成风景的鹦鹉身姿。”这是用拚音输入的保安。

        “……”

        然后就变成这种了。

        “哥看你这见识，别遭贱乡下了，你是黑蛋城来的吧？”

        “黑蛋城去吧，地球不适合你……”

        当然也有抗议的，层次还很高，比如这种。

        “我代表╳╳国强烈抗议╳╳国又在吹填岛礁。”

        “该礁盘位于我国境内……企业自身的合法经营行为……科学研究……”这是我们自己的╳╳部发言人。

        网上的嘲讽技能拉住龙超叟没几天，见注册再多小号也喷不过来了，就把反喷这项伟大的事业链接给霞姐，让霞姐组织一帮火力企图喷回去。谢五如今宅在家里运筹帷幄，偶尔也披上马甲支援点火力。可惜火力总输出远远抵不住喷子的进攻。整个暑假，黑蛋城流行到网民皆知。后遗症就是不管知不知道黑蛋城在哪，总算很多人知道有这么一个城市。也算借机炒了一把知名度。

        甭看在网上黑蛋城威风扫地。在散沙市本地，却是真真正正的大企业，所有优惠政策都独享呢。当时那招商办主任说这话时，温大就想吐他一脸，独享？你再找个企业来分享看看有没有人来？

        做为散沙市唯一的企业，加之有点来历，附近巡逻的海上城管就经常过来转转。龙超叟其实很不想他们来，但温大做为城主，却摆出一副好客之道，大方热情得不得了。

        海上造城最大的麻烦基础处理，因为有砂脑这个超级作弊器，顺利得超乎想像。钢筒按坐标一下去，就会有个刚好那么大的孔在等着。温大明知有鬼，却只好心里嘀咕，给人解释早就来做过很久的前期工作了。

        于是参建的工人们就流传，看来祖国早就想霸占这一片了，没见基础都打起好多年了……于是无数人“看见祖国这么流氓，我也就放心了”。

        白天不停地向水下放材料立柱子，晚上龙超叟就偷偷开砂脑给所有的材料换成超高强度合金。随着水平钢板的铺筑，砂脑终于不怕天上的卫星了，晚上有时也敢到钢板的下晃荡一圈两圈的。之前充能散放在海床上的材料，这会有了导航仪，也敢半夜开出去拖回来用了。

        一切快速进行，两个月后，再次来访的散沙市领导看着面积超过两万平方的钢铁平台目瞪口呆，连称这是散沙速度，远超当年的深镇速度。温大冷汗津津，硬着头皮胡说，“领导客气了，这就是一个表皮，用来堆材料方便的，水下工程还早得很。”黑蛋城呈海螺状布置，中心就是那艘坐沉的“黑蛋科技502”。如今它是主要建筑。其它的地方什么建筑也没有，光秃秃的面积更显宽大。

        龙超叟看温大在那打胡乱说，心里暗笑。哥这城市只要不拿炮轰，美帝的航妈来撞也得跪。

        初期的快速扩张，很快就带来大量副作用。首先是人不够用，码头和楼房没人开建，现在的人都临时住在船上。码头规划在礁盘延伸出去的深水区，离城市中心有约3公里远。未来正好做为机场跑道建设。其次是材料到货量太少，远远超出使用量太多了，温大都提过几次意见要稳妥不要冒进。

        由于所有规划无法假手他人，怕人从工程量上统计出问题。都是龙超叟完成海底地形后，再传给谢五在家边查资料边瞎规划。到了现场再经龙超叟大手乱改，两人长距离讨论经常下笔千言离题万里，最后再重新规划一遍。还好材质过关，完全不怕没经过力学计算会不会有问题。

        随第一批实验钢厂和发电厂一起到达的，还有虹姐和温大老婆刘琼，琼姐。这下两人喜出望外。温大更是当晚就整顿纪律，严禁随处大小便……

        虹姐到来没有通知，龙超叟惊吓大于惊喜，纠结着要不要请虹姐坐上外星潜艇去海下观个光呢？这种又想炫耀又想装逼的心情简直不要太折磨人。

        当晚，简短的庆祝黑蛋城终于有了异性光临后，温大宣布独占船长室一整层楼，严禁其它生物上去，不服来战。全场嘘声爆起。温大却洋洋得意地拉着媳妇跑了，随后哐的一声拉上了隔离门。

        龙超叟却傻眼了，哥也在那层啊，你这是把哥也关外面了好不？龙超叟捏了捏拳头，对比了下挑战温大的后果，果断拉上虹姐跑向底舱。

        到了底舱门外，龙超叟以要给虹姐一个惊喜为由，将虹姐扔门外，自己先进去了。虹姐独自在门外脸一阵红一阵更红，心里不知道在想啥。

        却说龙超叟快速召出砂脑，调出之前无聊做的虹姐家户型模型，叫砂脑快速建造一个1：1的合金房子，房子放在礁盘外侧水中悬崖边，打桩固定在礁盘上。所有外部墙壁由高强度晶化玻璃构层，外侧安装合金百页窗。屋顶和地板也安几个大大的窗子。室内家具全部金属构成，可惜砂脑这蠢货做不来有机物，无法做床上用品。而且整个房子没有什么自动功能，连电都没有。最大问题没有通风窗，人得闷死在里边。还好有了砂脑这货做驱动源，一切都不是问题。电由它提供，自动控制它自己控制，简直不要太美好。再建造一条长长的通道连接到底舱，一切就OK。全部时间不到20分钟。

        龙超叟生怕虹姐发彪，急忙开门出来时，却见虹姐背着手靠在墙上，脸上红彤彤的，嘴角噙着笑，不知在想什么。虹姐在灯光下的这副样子实在太迷人，龙超叟心脏都要停跳的感觉。

        虹姐听到龙超叟开门，转过头微微一笑，龙超叟一呆，直接就撞在了门框上。

        哐，哎哟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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