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物是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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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龙康看到被警察询问的郭会林和王孟杰时，他顿时明白了这件事的原委——原来，郭会林他们两口子不知怎么回事，真的不认识自己了。并且，王孟杰中途去厕所也肯定不是方便去了，而是在偷偷地在报警。至于她从厕所出来说的会林这么做其实是在闹着玩的之类的话，看样子也是在麻痹自己。换句话说，自己其实是被郭会林他们两口子涮了。
虽然知道了怎么回事，但是，龙康一点儿都没怨恨他们俩，只是充满了一肚子的困惑，以致于在被警察押下楼的时候，他还一直呆呆地在想着这究竟是为什么？
简短截说，龙康在被警察押下楼之后便又被摁进了警车里，紧接着，警笛长鸣，三辆警车陆续离开了这个事发地，只剩下站在居民楼周围看热闹的人们在那里依旧指指点点。
等押着龙康的警车在公路上行驶了几分钟后，他们就到达了目的地——当地的公安分局。要说也怪龙康倒霉，他居住的那个小区周围根本没有什么派出所管理，而是被当地分局直辖。所以，龙康这次享受的“待遇”起点很高，直接就在局子里“交代问题”了。
下了警车后，龙康就被押着自己的两个警察直接带了进去，然后就被扔在了一个小黑屋里。等终于定下心来后，龙康看着这个“节能减排”的小黑屋，发现它还真不是一般地“节能减排”——在仅有的几平米的空间里，就有一个灯泡（还是白炽灯），一张桌子和三把椅子。除此之外，别的没了。
看着小黑屋里的一切，龙康不由地来了句：“这是多给国家省电啊！不是说‘城市，让生活更美好’吗？怎么唐唐上海市的一个公安局的设施还不如个乡村级别的黑店呢？”
还没等抱怨完，龙康就听到了开门的声音，紧接着就有一个人在进门的同时说道：“照你的意思，我们是不是得给你配台空调，然后让你坐在真皮沙发上舒服地看着电视。”伴随着话音，从门外就走进了两个警察，其中一个是抓自己的那群警察的“老大”，另一个则是个女警察，而且还是美女警察。
虽说屋子里只是有盏白炽灯，可那也是灯啊，也是可以发光发亮的。再加上龙康的视力恢复后，看东西，尤其是看美女，那看得是相当清楚啊！
只见这个美女警察大概只有二十三、四岁的样子，有着南方美女的典型特征——瓜子脸，双眼皮，大眼睛，鼻子有点儿挺，最下面是张樱桃小嘴。更难得的是，她的脸还保持着一点儿婴儿肥，这使得她给人的第一印象是十分可爱。而且，虽然这个美女警察进来后就板着个脸坐在对面，但龙康发誓，她笑起来绝对有酒窝。另外，这个美女警察一头标准的恰好掩盖住脖子的短发更是将其衬托出一股英姿飒爽的劲头来。同时，这个美女警察的身材并不是南方女子那般的娇小，而是恰如其分的高挑，使得那身警服穿在她身上怎么看怎么顺眼，好像国家在制定这身警服时就是专门请她当的模特。这样的一个美女警察在龙康眼里简直就是现实版的“制服诱惑”啊！
所以，作为一个男人，尤其是作为一个心理上和生理上都十分正常的男人，龙康自从那个美女警察进来后就两眼一直盯着人家，一点儿都不觉得害臊。至于那个说话的男警察嘛？龙康从一开始就自动把他“屏蔽”了。
就在龙康一脸“痴汉”的样子看着对面的美女警察时，坐在美女警察旁边的那个男警察脸色是相当的难看。虽然他也早就习惯了自从程小月被分派到警局以来，不管是身边的同事也好，被抓住的犯人也罢，只要是个男的都会偷偷看她几眼的情况。但是，像眼前这个家伙一样，不顾忌时间、地点、场合，直接就死盯着人看的，他还真没见到过。因此，虽然还没有正式开始审问，但李辉，也就是那个男警察，已经将龙康的犯罪嫌疑人身份板上钉钉了。
至于那个叫程小月的美女警察，大概也是没有碰到像龙康这么不要脸的人，被盯得居然有点儿不好意思，只是一个劲儿地低着头看自己那个没有一个字的笔记本。
这样一来，虽然屋子里有三个人，但是谁都没有说话，整个屋子呈现出一股“这里的黎明静悄悄”的奇怪氛围。
不过，到底是个老警察，李辉凭借着多年的警察素养还是很快地回过神来。他先用手捅了捅程小月，告诉他可以做笔录了。然后，用手敲了敲桌面，提醒龙康准备交代问题。
可是，先前就说了，龙康自从程小月进来后就已经把李辉自动“屏蔽”了，所以，李辉的动作根本引不起龙康的注意。故而不管李辉怎么敲桌子，龙康依旧是呆呆地望着程小月，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甚至嘴角边还有出现“露珠”的意思。
看着龙康这种“痴汉”的神情，李辉简直愤怒到了极点。虽说程小月的确很漂亮，但是这家伙也表现得太饥渴了吧？他到底是几辈子没见过女人？想到这儿，李辉使劲“啪”地拍了一下桌子。由于李辉这一下拍得很用力，再加上屋子很小，聚音效果很强，导致李辉拍桌子的声音非常响亮。因此，李辉的这一下，不仅使得龙康第一次发现这个屋子居然还有个男的，同时，也让李辉身边的程小月猛地哆嗦了一下。
在看到自己的惊吓起了效果之后，李辉板着一脸“我爱人民，人民爱我”的具有“中国特色”的死人脸端坐在那里开始审问起龙康来。
“说，你的名字。”
“大哥，你知道你刚才快吓死我了吗？这都21世纪了，咱能不能文明点儿？国家不是一直在倡导‘文明执法’吗？把我吓死了，不是又得出现一个‘小黑屋门’事件吗？真是的，还嫌这个世界不够乱吗？”在被眼前的这个男警察吓了一跳后，龙康不仅自动忽略了他问的问题，而且还对其行为进行了义正言辞地“抗议”。
“老实点儿，你哪来那么多废话，闭嘴！”
“呀呵！刚才让我说话的是你，现在让我闭嘴的又是你，你到底想让我干嘛？虽说咱们人民警察审讯犯人的传统一向是‘坦白从严，抗拒更严’，但是，你现在对我的要求让我完全办不到啊！我到底是‘坦白’啊，还是‘抗拒’啊？”龙康继续诡辩道。
“少来耍无赖这套，你小子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知道我们费劲把你抓过来是为什么吗？”李辉对龙康这种“无赖”似的人可谓反感到了极点。
“我当然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了，”龙康一脸“无所谓”地说道，“但是，谁知道你们这些警察浪费纳税人的钱抓我过来干嘛？或许，是你们想玩了，就几个人开车出去郊游了一下，可又怕上级领导发现了责怪下来，所以就顺便‘钓鱼’执法把我逮来了。额......，要这么说的话，我还是被冤枉的。嗯，看来这又是一起冤案啊！”说罢，龙康便摆出了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你......”话说自己当警察这么多年，什么样的犯人没见过。可是，像龙康这样，不仅不把警察放在眼里，还时不时扣顶大帽子给警察的犯人，李辉还真是没碰到过，今儿算是开了眼了。看着眼前这个叫龙康的家伙，李辉第一次在审问时无语了。
而龙康在看到眼前这个审问自己的男警察脸色越来越难看的时候，丝毫不将其放在心上。龙康心想，反正事情已经这么乱了，那就不在乎让事情更乱点儿。另外，龙康心里总有一种感觉，他觉得这件事似乎马上就会有人替自己解决了。虽然不知道自己为啥会产生这样的想法，但龙康还是选择了相信。因此，在激得那个男警察无话可说后，龙康又一次开始“痴汉”似的盯着程小月看。
至于在一旁认真做笔录的程小月，听着李辉和龙康近似无厘头似的对话，早已经十分努力地在压制着自己的情绪。但是，不断抖动的双肩还是出卖了她此时内心的想法。估计，要不是为了给李辉留点儿面子，程小月早就趴在桌子上哈哈大笑了。
就在三个人在小黑屋里上演“三国演义”的时候，审讯室的门突然被打开了，同时，一个外表看起来十分儒雅的男人走了进来。
本来龙康在“痴汉”状态下是不会注意到这个连门都不敲的“无礼”的男人的，但是，不知怎么回事，当这个男人走进来的时候，一种油然而生的亲切感让龙康的视线一下子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在看到这个中年男人之后，龙康的第一感觉就是，这家伙也太有气质了吧！近似于国字脸的脸庞，高挺的鼻梁上面是一双柔和且坚毅的眼睛，给人一种充满智慧的感觉。近乎一米八的身高，在加上一身黑风衣下显露出来的完美身材，让这个男人显得是那么的精神。虽然无情的岁月已经在他的额头和鬓角留下了点点印记，但是这更加突出了这个男人饱经风霜的沧桑感。所以，即使是龙康这样标准的“伪色狼”在看到这个中年男人之后也不由得看呆了一下，当然，仅仅只是一下。
一下过后，龙康马上回过神来，然后对着自己面前那个同样在盯着自己看的中年男子说道：“请问，您找谁？”
“我是来找你的，”不得不说，这个中年男子说话的声音都那么富有磁性，“你现在可以跟我走了。”
“走？去哪？再说了，大叔您是谁啊？不会是公安局局长吧？”龙康一脸呆萌地问道。
“你看我像吗？”中年大叔微笑地说道。
“我看您不像公安局局长，倒像是个专门勾引小萝莉的变态大叔。”龙康戏谑地说道。
“哈哈哈哈，你这个小家伙倒是有趣。好了，这不是说话的地方，你跟我走，我会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东西。”
“你知道我想知道什么？难道你是个算卦的？”
“我知道你想知道为什么你最好的朋友突然不认识你了。”
“为什么？”在听到中年男子说到这句话后，龙康马上神情专注了起来。
“这是因为......”中年男子顿了顿，在看到龙康一脸“虔诚”地看着自己后，微笑地摇着头继续说道：“这个世界已经不是你认识的那个世界了，一切已经物是人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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