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再见艾尔乌德

听到苍野一番话，杰里西斯心中苍野的定位再次提高了一点，他蹲了下来说：“你一次一次让我刮目相看呀！好，我再问你一遍你真的已经做好了准备吗？不说成为我的弟子，圣骑士之路本就充满了荆棘与挫折。有无数的人前赴后继想要成为圣骑士，但到现在为止如果不算上光明联盟里面的那些伪圣骑士，人类总共只有不足一万的圣骑士。数量的稀少也可以看出想要成为圣骑士的难度了。”

        苍野坚定的说：“这些我都已经知道了，而且我早就已经下定了决心要追随父亲的脚步，成为一名圣骑士。无论是什么样的困难我都不会犹豫，退缩。”

        杰里西斯看着苍野坚定的表情，闭上眼睛想了一会儿，说：“你确实是我见到过的最坚定的孩子。我和艾尔乌德一样，到现在为止没有收过一个徒弟，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如果你能够成功成为一名圣骑士，就穿过兽人的先祖平原，到遗忘之地来找我，到时候我会正式考虑收你为徒的！”

        “您放心，我一定会成为一个正式的圣骑士，然后让您收我为徒的。”杰里西斯虽然没有明确的答应收他为徒，但是也给了他一个机会，苍野却也对自己充满了信心，“但是遗忘之地是什么地方？从来没有听说过，地理的书籍上也没有记载呀！”苍野挖空了脑子对“遗忘之地”这个地方却也没有任何的印象。

        杰里西斯说：“找到那个地方，也是我给你的考验之一。”说着他又站了起来向前走去，苍野也跟了上去，而苍月因为没人理她，已经跑到前面玩落叶去了。

        杰里西斯带着苍野和苍月几乎横穿了整片树林，最终在一片悬崖前停住了脚步，然后他回头对苍野和苍月说：“好了，我们已经到了目的地了！艾尔乌德的法师塔就在这个悬崖下面。”

        苍野和苍月趴在悬崖边，使劲揉了揉眼睛，但是在悬崖底下除了石头就是石头，不要说法师塔了，就连一根木头都看不到。

        感受到苍野和苍月疑问的目光，杰里西斯也不打哑谜，对着空无一人的悬崖高声喊道：“艾尔乌德，你的老伙计来看你了。”

        苍野和苍月眼前的景象就像是扔了一块石头的水面一样，一层层的涟漪荡漾开来。眼前的景物随着不断的晃动变得模糊，最终就像充足了气的皮球一样爆裂开来，爆裂在水面不断扩散，最终当整个水面完全消失，呈现在苍野和苍月面前的是一座古老而又雄伟的法师塔。

        苍野和苍月目瞪口呆的看着这座突然出现的高塔，甚至连惊叹都忘记了。杰里西斯笑着说：“怎么样，这就是艾尔乌德的法师塔。现在你们知道，不管你们怎么寻找都是找不到的！”

        苍月指着这座高塔，兴奋的说：“刚刚那是什么，是魔法吗？好神奇呀！突然就出现了！”

        “这是魔法阵的能力，也算是魔法的一种！”艾尔乌德乘着青色的旋风从悬崖底面飞了上来。这时他已经脱去掩人耳目的斗篷，穿着的是一件绣着七星图案的黑色法师袍。苍白的头发，没有一丝血色的皮肤，只看外表他只是一个垂暮的老人。但是他那双犹如鹰隼般锐利的深蓝色的眼睛却散发着宛如年轻人一般的神采。

        艾尔乌德降落在悬崖上，看着苍野和苍月说：“又见面了！苍野和苍月是吧！”

        苍野和苍月恭敬的回应道：“是的，艾尔乌德大师！”

        艾尔乌德又转头取笑杰里西斯说道：“你怎么把他们也带过来了，是看上哪一个想要收做弟子吗？”

        杰里西斯笑着说：“你说对了一半，我确实有意向收苍野当我的徒弟。但是为了防止再次发生那样的事情，所以我准备先观察一顿时间，等到他成为正式的圣骑士，再让他到遗忘之地来找我。”

        艾尔乌德脸上的笑意也都收敛了，换上一副严肃的表情：“你是认真的吗？突然做出这种决定。”

        杰里西斯看着苍野说：“认真的，苍野确实是我所见到过的信仰最坚定的孩子，而且对圣骑士的八大美德无论是了解还是遵守，在同龄人当中也是数一数二的。”

        “一年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吗？不过这样也好，你也确实需要一个徒弟了。”艾尔乌德说：“这就是你带他们过来的原因吗？”

        “我准备收苍野为徒只是碰巧的一件事，他们最主要的原因还是要来找你！”杰里西斯把苍月拉倒了艾尔乌德的面前，对她小声说道：“接下来就由你自己说吧！”

        艾尔乌德把目光又转到苍月身上，苍月就不像苍野那么拘谨，认真的对艾尔乌德说：“艾尔乌德大师大师，我来是想要请您收我作为您的魔法学徒。”

        “拜师？”艾尔乌德脑海中冒出了这个很久没有接触过的词汇，他再次向苍月确认到：“你是要拜我为师？”

        虽然很奇怪艾尔乌德大师为什么还要再问自己一句，苍月还是再次说了一遍：“艾尔乌德大师大师，我来是想要请您收我作为您的魔法学徒。”

        艾尔乌德确定自己没有听错，他再次仔细的看着苍月，从她脸上看到的也只有惊喜与真诚。

        杰里西斯也在一边劝他说：“她为了拜你为师可是已经在森林里找你找了整整两天了，今天还差点成了野狼的腹中美食，你可要想清楚了。”

        杰里西斯的话让艾尔乌德更难说出否定的话语，他的身份让他很难接受苍月成为他的弟子，但是这个小女孩的真诚与恒心也让他十分感动，这让他十分纠结难以作出决定。

        苍月也看出了艾尔乌德难以抉择的样子，急忙说：“如果让你为难了，那就对不起了！我们这就走！”说完就低下头，一副很伤心的样子，转身拉着苍野的说就要离开。

        艾尔乌德忍不住说道：“别急着走，我也没说不收你为徒呀！”

        苍月连忙惊喜的抬头看向艾尔乌德：“真的吗？”

        话一说出，艾尔乌德就后悔了，但是看着苍月希冀的眼神，他又不得不说：“是的，然我再稍微考虑一下！”说着就走出了人群，在悬崖边慢慢踱着步子，一边思考到底怎么收场。

        杰里西斯也看出了艾尔乌德很是为难，他也清楚地知道艾尔乌德在为什么而纠结，叹了一口气后无奈的追了上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也不要太过勉强了，如果实在是过不了那一关，就直接拒绝吧！小孩子吗？不开心也只会是几天而已，过段时间就会忘记了！”

        艾尔乌德轻声地说：“你说的不错！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冥冥之中总有一个声音让我不要拒绝她的要求，但又没有让我同意她，我真的是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他！”

        杰里西斯知道自己的好友的占星术十分高明，虽然无法像传说中那样预知未来，但是这种冥冥之间的感觉一直都是很准确的。他想了想，又看了看在一旁窃窃私语的苍野和苍月两个人，忽然笑着说道：“我倒是有一个不错的办法，要不要听听！”

        艾尔乌德急忙追问道：“什么办法？说出来听听！”

        “就像我那样，给苍月一个机会，在她成为正式的魔法师之后，也许你这个冥冥的天意也应该清楚了，到时候再作安排。怎么样？”

        艾尔乌德把法杖往地上一插，高兴的说：“就这么办，不愧是当过元帅的人，办法就是好！”

        杰里西斯苦笑着看向天空：“元帅，那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我们现在只不过是一群被遗忘的人而已！”他的声音充满了无奈，充满了落寞，说话的声音很小，尤其是最后一句话不知道是说给艾尔乌德听得还是说给自己听得。

        艾尔乌德似乎没有听清他的话，但也没在意，终于有了回答苍月的答案，他就急急忙忙的走向了苍月。苍野和苍月见艾尔乌德走了过来也停止了小声的谈论，正襟危坐，甚至不敢抬头看艾尔乌德。尤其是苍月，现在一点都没有平时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低着头，双手不断的玩弄着衣角，两条腿也绷得紧紧地，似乎是害怕被风吹倒一样。

        艾尔乌德看着紧张不已的两个人，尤其是苍月故作轻松的样子，就感到一阵好笑，这样一点也看不出刚刚那种自信和活泼的样子。艾尔乌德也没有故意欣赏他们紧张样子的恶趣味，所以只是沉默了一会儿，就把他和杰里西斯商量所定的结果告诉他们：“我决定也像杰里西斯那样给你个机会，在你成为正式的魔法师之后可以和苍野一块儿来遗忘之地找我们，到时候我会更具你的表现来决定是否收你为徒。”

        虽然没有得到最想要的答案，但是苍月还是感到十分的开心，但是她的惊喜还没有结束，艾尔乌德接着说：“当然如果只是让你们自己修炼也会显得我们很小气，所以我和杰里西斯决定我们会在这儿多停留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里把一些最基础的知识和经验传授给你们，让你们也能够尽快的成长。”

        “真的吗？”“什么，我什么时候和你决定的？”

        前面一句自然是苍野和苍月一同发出的惊喜而兴奋的声音，而后一句则是杰里西斯恼羞成怒的怒吼声。

        艾尔乌德看了杰里西斯一眼，不怀好意的笑着说：“难道你心目中的优秀的苗子你都不愿意花一点时间传授一些经验。”

        杰里西斯顿时被艾尔乌德问住了，只能无可奈何的摊开双手，说：“好好好，你说的有道理，反正这些年待在遗忘之地也没有什么事情做。这样也好让我看看他是否真的有资格来当我的徒弟。”

        杰里西斯亲口的认可让苍野和苍月无比的高兴，尤其是苍月已经忍不住就爆发出欢呼声：“耶，太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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