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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爱屋及乌


大夫闭口不言了,在他看来,十年之后竟然有人真长得如画中的女子,而且又恰好在南徽战败后出现在这玉台镇,这个人怎么可能不是国师口中的妖女呢。

        他被凤宁澜赶回药房后,偷偷的拿起了笔写了封书信,然后栓在了信鸽的脚踝处,只他没想到那只信鸽刚飞出医馆便被人打了下来。

        因为自己穿越而已经不再是无神论者的谢瑾原对于大夫说辞将信将疑,她帮凤宁澜换了身衣服后,打算让前雨去打听一些事情,比如西源国师和南徽国师两人的关系。

        奈良城的师爷一口咬定那幅画出自西源国师的手笔,而玉台镇的大夫也肯定的说那幅画是南徽国师发下来的。

        为何西源国师的画作传到南徽国师的手中,这显然很令人在意。

        谢瑾原在这医馆里找了许久,最后于医馆后的竹林中找到了前雨……以及原昕知。

        “王妃。”前雨吓了一跳,仿佛做错了事情一样,一下子蹦得离原昕知特别远。

        谢瑾原警惕的眯起了眼睛。

        原昕知无奈的笑了笑,“在下是来打探消息的。”

        前雨离开原昕知跑到谢瑾原的身边低声说道,“原公子说他知道那幅画的事情。”

        谢瑾原收了收自己的表情,谨慎的走了过去,“当真?”她问道,“原公子真的知道那副画的事情?”

        原昕知点头,“在南徽流传的那幅画,的确是出自我师叔之手。”他见谢瑾原表情讶异,便解释道,“在下是西源人。”

        “你的师叔……就是西源国师?”谢瑾原知道原昕知不是大祈人,他会说大祈的官话,可音调甚是怪异,只她没想过,原昕知竟然是西源人。

        大祈与西源的关系算不上很好,但也不算敌对,三年前简柳嫁与西源太子,修两国之友好,而五年后,西源遭遇北横突袭,是大祈派兵支援的,虽最后西源王子战死沙场,简柳下落不明,可大祈依旧对西源有恩。

        “如假包换。”西源国师也姓原,不仅是他师叔,也是他的叔叔。

        谢瑾原认真的看着原昕知,似乎在确定他话中的真实性,“那画中女子,究竟是谁?”

        原昕知也看着谢瑾原,良久后,他开口道,“王妃,是你。”

        他说得肯定,谢瑾原却不愿意相信,怎么可能会是她,不可能是她,“我从未见过西源国师,”这一点她非常肯定,“更何况那幅画乃十年前之作,怎么可能与现在的我一模一样?”

        “你信天命吗?”原昕知却这样反问道。

        谢瑾原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她本不信,可经历过的事情却让她不得不去相信。

        “天命所归。”原昕知说道。

        他之所以觉得他见过谢瑾原,便是因为那幅画,而当初于句野镇时抢夺凤宁澜手中的那幅画,也是因为他看得出那画中是谢瑾原。

        南徽称谢瑾原为灭国妖女,他当然不能让那幅画流传于市井之间。

        “那么,是天命让国师追杀我的?”

        原昕知否认,“师叔虽未遁入空门,却也并非那些歹毒之人,”原昕知接着说道,“师叔猜测,想要取王妃性命之人乃是南徽士族之人。”

        原昕知话音刚落,前雨便替谢瑾原辩解:“不可能,我家王妃从未出过京华城,也未和什么南徽士族接触,不可能得罪这样的人。”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此话怎解?”

        “在下不知。”他的确不知,原昕知感叹道,“前世今生,因果循环,王妃不知前世之事又如何能肯定未得罪过这样的人?”

        谢瑾原却是一愣,前世的事情……

        “过了那奈何桥,前世之事,众人均不记得,即便得罪过,那人又如何来报复?”

        原昕知看了看天色,“命数。”随后他这样答道。

        谢瑾原听得心惊肉跳时一慵懒的声线于她背后响起,“那原公子可算过本王的命数?”凤宁澜一身华衣锦服,从远处缓缓而至,他走得慢,可身上煞气浓重。

        原昕知抬眼看了过去,“孤独百年。”

        凤宁澜笑了笑,意味深长的看着谢瑾原。

        其实这也是原昕知不解的地方,天定命数,本不该这么轻易被破解,可凤宁澜明明不信命,却是娶了谢瑾原,娇妻陪伴,哪有孤独一说。

        “这不会就是王妃被追杀之因吧。”王爷冥煞孤星,本该孤独百年,可却因一道圣旨娶了她家小姐,命数破坏,南徽国师便想追杀她家小姐。

        凤宁澜看着原昕知,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

        他冥煞孤星,孤独百年,本就只是他的事,而即便是他娶了妻,命数破解,可又关南徽何事?

        现下令他十分在意的事情有三,一是西源的国师究竟为何能够画出十年后的谢瑾原,二则是那幅画为何是落入了南徽国师手中,三是南徽国师为何拿着那幅画就认定了谢瑾原的灭国之罪,而且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是那圣旨下了之后才开始行动。

        凤宁澜想不通。

        但想不通的又岂止他一个人,原昕知也想不通。

        前雨那般猜测后,原昕知只是摇了摇头,“南徽如此兴师动众,若是因静安王爷命数被改,那直接刺杀王爷岂不是更有用吗?”

        凤宁澜笑了笑,刺杀他?也看那些人有没有这种本事了。

        凤恒白突然出现在凤宁澜身旁,与他低语了几句后,凤宁澜展开了那被凤恒白拦下的信笺,扫了一眼信中内容后,笑了一笑,“带本王去看看。”

        谢瑾原是到晚膳过后才知道凤宁澜在说了那句话之后都做了什么。

        军中军纪严明,赏罚分明,而对待俘虏时的严刑拷问也是花样多种。

        谢瑾原没有亲眼瞧见,可当她看到浑身是伤的医馆大夫时才更深刻的明白凤宁澜有多心狠手辣,她有些反胃,偏过头干呕了几声,凤宁澜瞧她的眼神便有些不对劲了,凤宁澜温声问道,“身体不适的话,便回去休息吧。”他偏头低语,显得十分的有耐心。

        谢瑾原摇头,“你为何要这样对他?”

        “通风报信。”

        谢瑾原惊讶,她还未开口,一张信笺便落入了她的手中。

        南徽与大祈虽语言不通,但字却是一样,谢瑾原一句一句的看过去,终于能知晓原因了——大夫寄了封信给南徽国师,告诉他,那女子如今正在他的医馆。

        凤宁澜拿起鞭子,朝着大夫挥了过去,“还有什么没有说?”他挥得用力,那大夫的身上又多了一处裂开的伤口,鲜血从那伤口处泊泊流出。

        那大夫满眼血丝,依旧怨恨的看着谢瑾原。

        “要杀要剐,老夫无话可说。”大夫回答得刚烈。

        凤宁澜正要再次动手,大夫身旁的妇人阻拦道,“放我儿一马,我将所知的告诉你们。”

        “娘!”

        “也不是什么说不得的事。”那妇人说道,“王爷想问什么问吧。”

        凤宁澜眯起眼睛看着那老妇人,“若想救你儿子一命,就应该把知道的全说出来,本王若是满意了自会留他一条性命。”

        老妇人盯着凤宁澜,“王爷狠辣果然名不虚传。”她又看着谢瑾原的脸,“实在是太像了。”

        凤宁澜和谢瑾原其实也不知道这话中真假,那妇人从十年前开始说起,西源攻打南徽,国师前去谈判,回来之后手上便有了那幅画,南徽国师也负有盛名,自然是她说什么便是什么。

        可国师也说得极准,她说十年后妖女现世,等待南徽的便只有国破家亡,如今可不就是这样?

        “你们留在这城中就是为了追杀我王妃的?”

        妇人摇头,“什么追杀,我们不知。”

        “若不是为了追杀,为何要通风报信?”

        “我儿爱国心切,自然要将妖女行程告知国师,至于追杀,大夫救死扶伤是本职,不屑于做这些事情。”

        但是谢瑾原被追杀并非错觉,那么做这件事情的又是何人,与南徽又是什么关系。

        谢瑾原则问道:“那当年玉台镇一案呢?”那女子面貌被千刀万剐,刺杀她的脸上也是一样的痕迹,世间能造成如此效果的兵器据闻仅有一把,那么若是能找出玉台镇那一案的凶手,不然就能知道追杀她的人的主谋。

        仅因一双眼睛相似就能将李府灭了满门,那人看来对她十分恨之入骨。

        “玉台镇一案?”

        “七年前。”

        那案子悬而未决,玉台镇的人几乎人人皆知,谢瑾原只字片语,那妇人还是猜测出来了。

        “可是状元郎被杀一案?”玉台镇的人所知果然比仵作多。

        那妇人只说了开头便问道,“你可知西源太子为何要帮助那女子?”

        这一点谢瑾原也猜测过。

        “因为她身上带有那副画,画着你的那幅画。”

        谢瑾原:“……”

        “画中女子貌美如花,而那妇人有一双和她一样的眼睛,我们南徽人都猜测,西源太子看上了那画中的女人,爱屋及乌,于是便愿意帮助了那个妇人。”

        谢瑾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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