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初见
一路上，两人谁都没再开口说话。
“还记得初二吗？”宋宸晞打破了沉静。
“嗯。”程免是个插班生，想起了刚来的时候。
八中新生入校。
插班生，程免。
“大家就多照顾点这位新同学。”班主任老许站在讲台上，扯着嗓门喊道。
“好。”
“这个女的长的还不错。”
“我觉得她比温意洋好看呢。”
……
下面吵成一片。
程免看着后排依依稀稀的空位置，正在犹豫坐哪一个，只听后面冒出一个男生的声音。
“喂，插班生。坐这儿。”宋宸晞轻扯程免的书包带子。
“谢谢。”程免转过身，是个中间的位子，宋宸晞的旁边正巧是个空位。
“哇！”
“这算不算是怜香惜玉啊。”
……
班里又吵成一片。
“他们好像都在议论，我还是不要坐这里了吧。”程免放下书包，有些犹豫。她扯了扯宋宸晞衣角。
“我们很熟吗。”宋宸晞对视上女孩那双杏眼，像刚开的杏花，带有晨曦的温柔。
女孩扎着不高不低的马尾，有些蓬松，有些碎发垂在耳畔，眉眼舒展，她的眼角有颗痣。
宋宸晞听说过，那是泪痣。
她应该很爱哭。
程免一听，撒开手，“哦。”
她对他的印象不太好，有些霸道和无理。甚至可能还是坏学生。
“生气了吗。”宋宸晞心想，但她好像没有半点要离开的意思。
“不换位置吗。”宋宸晞转过身，拿出语文书。
“是你叫我坐着的。”程免拉开书包，拿出文具盒和语文书。
宋宸晞没有答应，直觉告诉他，她生气了。
“诶，插班生。别气了，行不行。”宋宸晞从兜里拿出一枚棒棒糖——那是给宋歆柒的。
宋宸晞毫不犹豫的递给程免。
“我有名字，我也没生气。”程免语气说的很平淡，几乎看也没看宋宸晞一眼。
程免拿出笔，打开书的封面，提笔写名字。
宋宸晞把棒棒糖装进程免衣兜，顺势看了看了女孩写在书上的名字——程免。
“程，兔。”宋宸晞故意念错。
“那是免字。”程免不慌不忙的纠正。
“哦。”宋宸晞点点头。
“小学六年真是白学了。”程免一本正经的给宋宸晞讲，“你看啊，‘兔’字里面有一点。”
“噢，那请程同学多关注我。”宋宸晞苦笑。
“行吧。我助人为乐。”
“……”
程免觉得他一定不是个好学生。至少成绩不怎么样。
贺逸望坐在宋宸晞前面，他俩的对话听的一干二净。
“宋宸晞，下午去打篮球吗？”贺逸望转过身，眼神不由自主的往程免那边飘。
“要看就明目张胆点。”宋宸晞翘着板凳，示意要给他腾位置。
“……”
“……”
叮——
“那个，插班生。”门外站着一个女生，“有人找。”
程免和那个女生对视，歪着头用手指指了指自己。
女生点点头走了。
程免放下书，走出教室，心想着是谁。
程免跟着女生走到教室旁的书吧。她刚到就被三个女生围在墙角。
“你叫什么名字。”开口说话的是中间的女生。
“程免。”程免不认识她们。
“名字倒是挺好听的。”女生摇摇头，“可惜了，宋宸晞看不上吧。”
“宋宸晞是谁。”程免莫名感受到她们对自己敌意很大。
“连宋宸晞都不知道，就你同桌啊。”
“说吧，你是不是喜欢他。”右边的女生到也不避讳。
“你们有病吧。”程免对这种事，从来不趟浑水，抬脚准备离开。
“你以后离宋宸晞远点。”一个女生把程免拦了下来。
“远点？天天上课都要坐在一起的，怎么远。”程免不耐烦。她现在对宋宸晞的印象，也坏到了极点，如果不是他，她也不会刚开学就遇这事儿。
书吧旁还站在一个女生，她扎着高马尾，在旁边看了很久，差不多了解了事情的经过
“我告诉你，月考后老许迟早要换座位。”左边的女生开了口。
书吧旁的女生有些忍不住。
“三个欺负人一个。”她倚在墙边，“有没有点脸。”
三个女生寻着音源，转过身。
“初一的？”女生的语气有些不屑。
“你们要干嘛。”
三个人没理会程免，朝那个小女生走过去，为首的女生力气有些大，推得她有些踉跄。
程免觉得不对劲，立马跑过去推开了她们，站在她面前。
“欺负她干嘛。”程免护住她，“什么人都能进八中吗？”
“你们不是喜欢宋宸晞吗？”小女生探出了小脑袋。
“关你什么事。”为首的女生脾气还挺大。
小女生撅嘴，“你们就是这么对你们小姨子的？”
“宋歆柒。你又惹什么祸？”宋宸晞从教室出来，转角就看见她们。
宋歆柒一听，掐住手，眼眶开始泛红，“等着吧。”
宋宸晞走近，“你们干嘛。”语气有些冷。
“哥！她们欺负我！”宋歆柒大吼。
三个人被吓住了，急忙散开。
等到人都走了，宋宸晞揪住宋歆柒的耳朵，“真不知道你这小家伙像谁。”
“关你屁事。”宋歆柒吐出舌头。
站在一旁的程免有些尴尬。
“她们真差劲。”宋歆柒埋怨道，“连你有个亲妹都不知道。”
“知道你又怎么样。”
宋歆柒伸手在宋宸晞衣服口袋里摸索，“糖呢。”
宋宸晞先在兜里摸了一下，他记得糖就在兜里的。他注意到了旁边的程免又笑道，“送给一只小兔子了。”
“……”程免看了看宋宸晞，用食指指着自己，口型说道“我吗？”
宋宸晞笑着点点头。
“你骗谁呢。”宋歆柒扒着宋宸晞衣服，“快给我。”
程免站在一旁，尴尬地从口袋里摸出一支棒棒糖，“你要吗？”
程免张开手掌，一支橘子味的真知棒躺在手心，如果是吃棒棒糖，程免更喜欢蓝莓味。
宋歆柒高兴地接过，撕开糖纸，挽着程免，在她耳边轻轻说着什么。
程免笑着摇摇头，“啊？不是的。我没想……”
“这是个秘密哦。”宋歆柒冲着宋宸晞做出鬼脸，“你不许问。”
宋宸晞看着宋歆柒离开后，看着程免问道，“说的什么。”女孩手插进衣兜，细白的脖子显露在外，宋宸晞和她一起走进教室。程免想起小妹妹在她耳边说的话，“秘密。”
秘密，一个属于她们的秘密。
“你不喜欢吃糖吗。”
“还行吧。”
“那你为什么给她。”
“本来也不是我的啊，这叫应该物归原主吧。”如果是蓝莓味的，就好了……
那一年，他们在这里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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