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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刺杀


西宫谨吊儿郎当的表情收敛,身体紧贴着车壁,右手抓住门框,眼神凌厉地看向马车外。

        深蓝色的布幔随着马儿惊慌失措的加速度飘扬在风中,生了一双星目的主人正警觉地观察着车外情形。

        两排蒙脸的黑衣人骑着马围攻着一个身穿玄色常服的青年,车前另一个青年有条不紊地驱使着马儿前行。

        玄衣青年招式简单速度极快,招招都带着夺命之势。

        突然,一枚闪着寒光的飞镖朝马车里的青年袭去,西宫谨没有想太多,条件反射地在马车里翻滚了一圈躲过了攻击,那枚飞镖险险擦过西宫谨的耳廓,深深得没入了马车的车壁。

        在西宫谨再次扶着车壁尝试着半蹲起来时,那位招式凌厉的玄衣青年也放弃了他□□疾驰的马儿,拉着车壁跳上了马车。

        “殿下,你无碍吧?”玄衣青年双手持剑为西宫谨挡住了四面八方的攻击,在如此紧张的氛围下还游刃有余地询问着马车里的西宫谨。

        殿下?西宫谨侧身躲过一支箭矢,思考着她目前的处境。她不是都登基十几年了吗,怎么会有人称呼她殿下?

        西宫谨抓牢车壁,在马车的剧烈颠簸下堪堪稳住身形。正当她想发出疑问时,那玄衣青年已经转身与她面对面了。

        那是一张陌生又熟悉的脸,他十四年前便已入土了。现在这张脸的主人怎么会活生生地站在她的身前,难道她西宫谨下地狱了?脑海中某段记忆被大雾蒙上,西宫谨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随着铛的一声,一枚飞镖被玄衣青年挡下,他的手腕灵活地翻转,那枚飞镖便被剑尖带起,朝攻击西宫谨的黑衣蒙面人飞去,割破那人脆弱的喉咙。

        “陆耳,专心些,你已经失误了两次!”驾马的青年低沉的嗓音随着风飘进西宫谨的耳中,西宫谨失神了一瞬,她似乎再次听到了箭矢嗖嗖破空声中的那声控诉。

        西宫谨你个混蛋!那道破碎的嘶吼是陆羿活着时的最后一句话,它似乎穿破了时间的屏障,再次响彻在西宫谨的耳侧。

        “知道了。”被唤作陆耳的玄衣青年冷着一张稍稍稚嫩的俊脸,他的招式更加凌厉了,一招一式如行云流水,干净利落。

        死去的人竟然活生生地出现在西宫谨的眼前,而且,她不是也死了吗?眼前的一切让西宫谨觉得荒诞又真实,此情此景让西宫谨回忆起十六年前她为太后守孝刚满三年,回京的路上遭遇的刺杀。

        一个魔幻的想法出现在西宫谨的脑海中,她不会是回到了过去吧?

        雨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泥泞的山路积起了小水坑,马蹄踏过之处溅起了水花,刀剑摩擦的声音在西宫谨耳畔铛铛作响。

        黑衣蒙面人死伤已经过半,目前的情形对他们很不利,不得不祭出杀手锏了!离马车距离最近的黑衣人从马背上凌空而起,他从身侧拿出一副铁爪抛向马车,牢牢地扒住了马车。

        其他黑衣人如法炮制,他们抛完铁爪后又稳当地坐回了马背上,齐齐发力,朝不同方向撕扯着已经千疮百孔的马车车壁。

        西宫谨皱了皱眉,迅速松开马车车壁,在她松手的那一瞬马车板上的轿子便在疾驰中四分五裂朝周围倒塌着。

        “陆耳!左边!”西宫谨半跪在马车车板上,一只箭矢突然穿过雨幕朝陆耳飞来。

        陆耳听到西宫谨的提醒只是面色微微下沉,侧身提剑,那支箭矢便被灵活的剑尖甩了回去,插入了偷袭者的胸口。

        雨越下越大还伴着电闪雷鸣,西宫谨将身上已经被雨水打湿的笨重外袍利落地脱下,甩手潇洒地将它丢到了离马车最近的黑衣人脸上,黑衣人的视线被厚重的衣物挡住,撞上了一棵老树,在马儿的嘶鸣声中被甩飞了。

        西宫谨眨了眨眼睛,视线清晰起来,她稳稳地站在没有任何可以扶手借力的马车板上,从陆耳手中接过自己的佩剑加入战斗。

        血花随着雨水落地,染红了一路的水坑,陆羿娴熟地架着马车,很快就甩开了后面的追兵,西宫谨和陆耳时不时挡下几支飞来的箭矢。

        “陆羿,去西洲沈家。”西宫谨在回归安全环境后冷静地吩咐道。那次被刺杀她去的是西洲卢家,自然是被他们差点坑死。

        西洲卢家是西宫谨的母族,她唯一失策的就是卢家也是三哥西宫烨的母族。卢家表面上中立,私下却更为亲近西宫烨。

        卢家的家主是西宫谨外祖父的养子,同时也是西宫烨母亲的亲兄长,他的站位一目了然,只是那时的少年西宫谨看不出来罢了。

        “是。”陆羿其实很疑惑自家殿下怎么不去母族卢家避难,而是跑去与她不熟的沈家。但他没有询问,因为他相信西宫谨的选择。

        三人乘坐着简陋战损到极致且已经不能称为马车的交通工具一路飞驰,在滂沱大雨中赶到了西洲骆城。此时虽然只是傍晚,但天空却已被乌云遮蔽,漆黑一片。

        骆城城墙的巍峨雄伟竟也不输京都的城墙,西宫谨主仆三人在城门口出示了腰牌后在守卫惊奇的目光下进了城。

        三人虽然浑身湿透却丝毫没有狼狈之色,西宫谨在确认安全后老神在在地端坐在马车车板上。在经历了紧张刺激的刺杀后,她的精力反倒更加充沛了。

        “今年是什么年?”西宫谨状似不经意地询问出声,想要验真脑海里那个荒诞的想法。

        “孝光二十六年。”坐在西宫谨身侧的陆耳老实地回答道,他根本不觉得自家殿下问这个问题有什么异常。

        孝光二十六年,离她登基为帝还有三年,她回到了一段最尴尬的时间里。三年前的少年西宫谨被明德帝也就是她的父皇送到了皇陵附近的寺庙为死去的太后守孝,今天便是她归京的日子,也是她第一次面临生死抉择的开端。

        自刎时的窒息和痛苦突然如潮水般袭来席卷了西宫谨的理智,当她镇住心神冷静下来时发现已经到西洲沈家的大门口了。

        三人翻身下了简陋的马车,门口站着的几名护卫警惕地看着湿漉漉的主仆三人,握紧了手中的武器。那三人发丝被雨水打湿,凌乱地贴在他们还算干净的脸上,看起来就不是善茬。

        陆耳板着脸站在西宫谨的右后方,显然是不想与人打交道。陆羿在西宫谨的眼神示意上主动上前,朝护院说道:“我家公子姓西名谨,从东南方向的白相寺来,路遇贼人损毁了马车,能否将这段话转达你家主人?”

        领头的护院瞥了几眼西宫谨,她虽然浑身湿透,但身上的衣物确实华贵,身上的气质也符合贵族公子。

        “好的,还请公子先到檐下避雨,草民这就去禀告主家。”那名护卫对西宫谨的态度明显尊敬了不少,他进入沈府后便快跑了起来。

        主仆三人走到了檐下避雨,西宫谨突然出声道:“我不想争了。”

        “啊?”陆耳只是短促地疑问了一声,在陆羿的逼视下迅速闭嘴了。

        “公子为何改变了想法?”陆羿自认为还是很了解自家殿下的,现在他却觉得殿下变了许多。若是从前,殿下一定会搬出自己的身份震慑沈家。

        但她刚才却给了自己一个暗语,只有他们主仆三人才看得懂的手势,隐藏身份。她似乎藏起了自己的锋芒,变得沉稳了不少。

        “阿羿你不是喜欢风雨巷那个卖糕点的姑娘嘛,若我不再和兄长们争了,你和小耳朵也会更安全些。”西宫谨抱着剑,嘴角弯起一个小小的弧度。

        陆羿听到他喜欢的姑娘从自家殿下嘴里说出来,耳尖红了红。真是的,是哪个家伙在殿下面前嚼舌根子……

        罪魁祸首陆耳看似呆滞地看着眼前的大雨,却是认真观察着四周是否有威胁三人安全的隐患。陆羿不知道的是陆耳这呆逼早就把他卖了,陆耳一知道陆羿有心仪的姑娘就上报给西宫谨了。

        陆羿打了一会腹稿,诚实地说道:“公子若是想做什么,陆羿都会支持您的。”

        “陆耳也是。”一旁的陆耳没有朝西宫谨的方向看过去,但也是十分真诚地附和着道。

        在西宫谨还欲张口说些什么的时候,一阵凌乱的脚步声打乱了她的思绪。西宫谨往府内看去,一位老者在沈府管家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地朝门外走来。

        “还不快把伞给西公子!”老者脸上的皱纹纵横,白发苍苍,盖过下巴的白胡须被雨水打湿了不少。他身上披着一件宽松的雪白大袖外袍,神情严肃。

        老者是沈家家主,几年前致仕的沈太傅沈清明,更是当朝左相沈天祥的亲爹。

        一名小厮上前递给陆羿两把油纸伞后恭敬地退到沈老身后,陆羿接过油纸伞给了陆耳一把,自己则是撑起伞站在西宫谨身侧。

        “那西谨便谢过沈老先生的好意了。”西宫谨生得一副好皮相,恭敬起来的模样让一向挑剔的沈老也心生不少好感。这位太子殿下不像三年前那般锋芒毕露了,看起来稳重了不少。

        “外面冷,管家已经准备好了三间厢房、热水和换洗衣物,让他带你们主仆仨先去洗漱一番?”沈老已经从护院带去那句话里听出了西宫谨想要隐藏身份的意味,所以他也不像对待储君那般恭敬了。

        “好。”西宫谨朝沈老拜了一手,带着陆羿和陆耳跟着管家往厢房走去。

        陆羿撑着伞走在西宫谨身侧,他说道:“公子,寄人篱下还是小心为上。”陆羿还是有些担心沈家不靠谱,虽然那沈老太傅方才是帮了殿下隐藏身份,但防人之心不可无。

        “你应该提醒的人是陆耳而不是我。”西宫谨薄唇咧了咧,恶劣地从陆羿手中很轻松地夺过了油纸伞,一马当先走在了陆羿和陆耳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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