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脸红
程知知把调音的苏钰堵在主席台上，用最淡定的表情，说了一句最□□的话：“小弟弟，跟姐姐谈恋爱不？”
刚调好音的音响声音分外清晰。
全校都听见了程知知的话。
程知知：……呀！怎么忘了关麦！
现场一片哗然。
“我艹！学霸就是学霸！可真特么带劲！”有男生起哄。
“小弟弟！原谅我不厚道地笑了！”
“小弟弟真的很小吗？”
男孩子总是知道的多一些，私下里经常会讲一些带颜色的话，这会儿趁着哄闹竟然开起了车。
又性子豪放的女生也跟着说闹：“就苏钰那种身材，能小？”
“你又没见过人身材，你怎么知道大小？”有人反驳。
“就冲苏钰在球场上血脉喷张的表现，我觉得一点也不小。”
“你可拉倒吧。”那人又反驳，“苏钰在球场上是血脉喷张，令无数女生疯狂尖叫，但是他那球衣下还穿着件t恤的打扮，你怎么就看出来人的大小了？”
苏钰在球衣底下穿t恤几乎人尽皆知。
因着苏钰那堪比模特的身材，球衣套t恤的穿搭还在一中的男生中间刮起了一阵跟风热。
无奈大家都穿不出苏钰那种时尚范儿，又总是被女生嘲讽说东施效颦，后来就都不这么穿了。
就苏钰还一直这么穿，也不知道是因为要特立独行还是怎样，反正大家都没见过他的八块腹肌。
女生中间一直传闻苏钰腹肌超级性·感，但从来没人有幸一睹真相，就连高柏也没见过。
有一次，高柏忍不住好奇：“腹肌假的吧？”
苏钰长腿翘在椅子上，不屑回答这种问题。
“那你成□□服裹得那么严实，莫非取向有问题？”高柏抱住自己，身子往远了撇。
“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喜欢出卖·色·相。”苏钰就很烦大家惦记他的身子。
高柏：……瞧不出来苏钰还挺特么禁欲！
那帮女生跟男生似乎找到了共同话题，还在趁机开车，聊得火热。
“球衣遮住了算什么。你们忘了，上一次二中来挑衅，苏钰做了多少个俯卧撑？”
“具体忘了。但是比下去了二中好几个男生！那劲头可足着呢！”另一个女生啧啧有声。
“你们差不多得了啊。回头给苏钰听见，少不了怼你们。”高柏提醒这帮子不知羞臊的女生。
苏钰嘴巴欠，别人一般都会礼貌回绝来搭讪的女生，他向来都是一句话刺回去，吓得人家女生再也不敢来纠缠他。
经过高柏一提醒，一帮少男好女这才刹车。
高柏踮起脚尖看着苏钰的方向，虽然看不清苏钰的表情，但他知道苏钰此刻一定很想杀人。
他有些担心美女学霸接不住苏钰接下来的招。
大家拍手的拍手，呐喊的呐喊，吹口哨的吹口哨，喊程知知牛b的也大有人在，全都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场面一度很难控制。
新生见面会瞬间变成了闹剧，校长脸黑如碳。
教导主任差点拍碎了桌子，然而没人理他。
“你脸红什么？”程知知嘴唇一张一合，这句话除了苏钰没人听见，话筒已经被她关了。
她一双大眼里全是挑衅，苏钰特么就很想掐她的脖子。
脸上的燥热不断攀升，他烦躁不安，口头禅脱口而出：“滚。”
说完，转身下台，速度快得脚下能生风。
只留下这个“滚”字带着回声，响彻全校——身旁有个立式话筒，而且开着。
哦吼！
正处于青春期的孩子们有些失望——
故事的结局不应该是这样的啊！
电视剧和电影里也不这么演！
小说里也不会这么写！
结局还有反转吗？地下恋可贼刺激啦！学霸和学渣cp炒起来呀！
校长面色铁青，教导主任站起来继续拍桌子，吼声中气十足：“安静！安静！都给我坐下！坐好！”
依然无人理会教导主任。
教导主任失望至极，对程知知摇摇头。
程知知咽咽口水，重新举起话筒：“同学们，请安静会儿，你们不能这样对待一个刚刚丢尽脸面的人。”
大家：？？？
我c！这个学霸真带劲！
教导主任心脏病都要发作了，他指着程知知的鼻子斥道：“程知知，你这么胡闹，我要给你处分！”
“我知道。”程知知回应了教导主任一句，又对着大家说，“真的。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我可能会哭。”
大家：……
学霸是个小仙女，哭了就不好看了。
算了，不闹了，坐好吧。
校长已经拂袖而去，见面会自然是开不下去了。
学生各回各班。
程知知被叫去教导处谈话，又写了八千字的检讨。
“月底的测验考，要是考不到全市第一，你就乖乖把家长给我请来。”教导主任捂着脑门，血压飙升要破表。
“哦。”程知知心里盘算，以自己现在全市第一的成绩来看，一个月后保住第一，应该没问题。
教导主任快要被程知知这淡定的样子给气炸了，但是又不能体罚学生，他只能对她挥挥手：“下周一升旗仪式上作检讨！回去！”他怕程知知再待下去，自己会原地火化。
程知知拔腿就跑，一进教室目光就开始寻找苏钰，他们都在一班。
苏钰此刻不在教室。
程知知回到座位上，课桌里已经堆满了情书。
“我要好好学习，除了苏钰，我不和任何人谈恋爱。”程知知把情书装进收纳盒，往桌上一推，“这是谁写的，自己拿回去。以后别写了，有这空，还是多做做《五三》和《必刷》吧。我答应教导主任要跟大家一起进步的。”
大家：？？？
这牛b的学霸人设！真特么操d！
戚珂星撑着脑袋，语气难得认真：“你该不会真的喜欢那个苏钰吧？”
“你不觉得他很好玩？”程知知一想到主席台上苏钰脸红的劲儿，就觉得有意思——都多大的男生了居然还会脸红！
那你也不能因为人家好玩就玩人家！
戚珂星很想说这一句，但想到程知知那乖张反骨的性子，就改口说：“行吧。你要觉着苏钰好玩呢，你就玩吧。但别给人玩坏了。”
刚走进的教室的苏钰：……我特么就是一玩具还是怎么着，还好玩！？还别玩坏了！？
气氛变得很微妙，高柏瞧了眼苏钰那冷若冰霜的脸，拳头搭在嘴边“咳咳”两声——美女学霸，我也只能帮你到这里了！你自求多福吧！
苏钰迈着长腿走到程知知跟前，程知知偏偏一副无事发生的样子，从座位另一边绕到教室后面的储物柜里去找书。
苏钰捏紧了拳头，直接从桌子上跃过去，三步并作两步到了程知知眼前，“哐”一拳砸在柜面上。
程知知背靠柜子，一双大眼直勾勾看着苏钰。
苏钰个子高，一手撑着柜子，一手插在裤兜，弓腰低头，一张俊脸贴在程知知眼前，依旧一副肆意妄为的模样，就是眼神有些可怖。
“戏弄别人很好玩？程知知，你以为就你敢戏弄别人，别人都不敢拿你怎么样是吧？”语气也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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