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杀鸡儆猴
清风徐徐，迷雾重重。
巫族便坐落于这个谜一般的巫山之中。
当然，巫山之所以神秘，且有着谜一般的色彩，也是因为有巫族的存在。
据上古记载，盘古涅槃时，清气上升是为三清，浊气下沉，集天地混沌五行成灵，是为上古巫族一派。巫族平日与人族一样，没有区别，但他们天生便能通过灵魂沟通天地灵气和法则。
即，凡是巫族之人，必然至少会掌握一种天地法则。
但传说便只是传说。
如今，巫山之中的巫族，完全不能与上古时候的巫族相睥睨。
没有强悍的肉身，没有能够沟通天地灵气和法则的天生能力，也不似上古巫族那般，无需修习人间法术。
他们的肉身与人族几乎一致，虽有各种诡谲束术、巫蛊之法，但绝大多数巫族之人，仍需要通过修炼获得足以生存的修为，几乎很少有人能够习得沟通天地灵气及法则的能力，即便有，也是通过选举而出的圣女，由巫族长老引领修习。
但——即便如此，依然很难。
唯有一人，是个特殊的存在。
……
……
“圣女大人已经知晓，特意派本护法来好好谢谢上官小姐的好意，烦请这位公子代巫真传达一下。”
一处清新淡雅的院门外，一名三十左右、相貌端正的女子，立于一位高大冰冷的黑影前，依旧不卑不亢，脸上亦始终端着一副温和的笑意。
不见来人回答，巫真也没有半点恼怒之意，只温和地唤道：“来人，送客。”
而这时，机械且冰冷的黑影才有了一点动静。
“告辞！”
巫真微微颔首，在门前温和地看着那人离开的背影，直至消失于她的视线中，才移开目光。
“左护法，何必对那些卑贱之人那般客气？”一旁的侍女小敏看着黑影离开的方向，不屑地撇着嘴。
巫真温和的笑意顿敛，眉头紧皱，神情极其严肃：“放肆！”
这一道饱含威严的冷喝声，彻底将小敏从鄙夷不屑中惊醒。
啪！
她当即跪倒在地，颤着身子，眸中闪着惧意，高呼道：“左护法饶命，奴婢……奴婢这是为了圣女大人好！”
“哦？你倒说说，怎么为了圣女大人好？”
此时的巫真，嘴角扬起一抹温和的笑意，仿佛乐于听她的解释，先前的冷怒亦顿然消散一般。
但实际上，她的笑意不达眼底，眸中暗流涌动，诡谲中充满无尽的冷意。
低着头的小敏没有看到，只听闻那音色中没有危险的气息，紧绷的神经忽地一松，心里偷偷松了一口气，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意。
“众人皆知，上官家的大小姐爱慕……神君大人。”
想起无意中见到了那位如天神般的俊美男子，她的脸一羞，绞着衣角，顿了一会，才继续道：“上官小姐若不是有着那样的身份，又是神君大人的表妹，如何能比得上仙姿般的圣女大人？据传，上官小姐不知羞耻地去下界寻神君大人，结果把自己搞得人不人鬼不鬼，而且……而且……”
小敏故意一顿，抬起头怯怯地看了一眼巫真，似乎在说“是否可以起来说话”，可巫真仿若未见，目光轻飘飘地睨着她，声音温和：“如何？”
“！”
小敏懊恼地垂下头，该死的老女人！
而她亦没有看到，巫真眼里快速地划过一抹厌恶和不屑。
“继续说。”声音依旧温和。
闻言，小敏眼中露出一抹狠色，攥了攥衣角，声音怯怯地道：“是。奴婢听闻上官小姐自面容毁去，便神经有些不正常，如此这般的女子，怎可再与圣女大人相提并论？圣女大人乃是天上的仙女，怎可沾染上那些卑贱之人的凡尘俗气？”
“左护法，奴婢这是替圣女大人不值！”
说到这里，她似乎有些义愤填膺，激愤地欲起身站立，却在巫真那不温不火的眸光下又梭然跪了回去。
“还请左护法明鉴！”声音恭敬而正义，可低垂的眸子却闪过嫉色与恶毒。
过了半晌，头顶才传来一声叹息。
“恩，倒是个好孩子，真是难为你了。”
小敏蓦地一喜，脸上的得意再也掩饰不住，抬起头时才稍加收敛了些。
“那奴婢可不可以……”
“瞧我，都忘了叫小丫头起来了，快起来吧。”
巫真温和一笑，连忙走过来，双手虚扶，却并没有真正地碰到小敏的手，甚至衣物。
而小敏也在下意识地躲开身前“老女人”的手，是不屑，是厌恶，是恨意，但面上仍旧感激涕零地道：“谢谢左护法！”
巫真缓缓直起身，状若无意地拍拍衣裳，唇角扬起一抹难言的微笑：“不谢，倒是待会，你要感谢本护法的地方多得是。”
“啊？”
惊讶过后，小敏微微皱眉：“左护法是何意？”为何她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呵呵。”
巫真如往常般温和一笑。
在小敏看来，却似透着一股阴凉的恶意，莫名地她觉得有一种被毒物盯上的错觉，心下不禁一寒，双脚不自觉地后撤。
“左护法，你……啊！”
小敏踉跄着倒退一步，棕色的瞳孔急剧一缩，低头惊恐地瞪着自己的胸口。
那里正有一只色彩斑斓的铁甲虫，青紫的眸子幽幽地扫了她一眼，便迅速地移开视线，不断地摩搓着它尖利的钳子，透过金色的太阳光芒，钳子上似乎泛着一种诡异的寒光。
“呲！”
她无法动弹，只能惊惧地看着那样漂亮的一只虫子用锋利的钳子直接贯穿自己的胸口，挖出血淋淋仍在跳动的心脏！
“扑通扑通……”
伴随着这样诡异的声音，她的生命也到此终结。
僵硬的身体竟开始直挺挺地往后边倒去，脸色惨白，眸中惊恐的神色不变，像是定格在那一刻的雕塑，“嘭”的一声，重重落地。
巫真冷眼看着这一幕，可极其渗人的是，她的脸上依旧挂着浅浅的温和笑意，仿佛杀一个人在她眼中如吃饭睡觉一般的平常。
身侧的其他侍女侍从苍白着脸，噤若寒蝉，皆低头屏息，不敢大叫出声。
所以，一时间，这里除了铁甲虫啃食活心脏的声音，似陷入了死一般的静寂。
直至——
“拖下去！”
“是！”
暗处人影闪出，不一会儿，此处便已不见那骇人的尸体。
巫真温和地抚摸着绚烂多彩的铁甲虫，双眼平视前方，声音淡淡：“今日之事，若胆敢向外界泄露半句，那蠢货的下场便是你们将来的下场！听，明白了吗？”
她的话一落，冷厉的眸子突地扫向众人。
一旁侍女侍从的脸色“唰”的一下，更白了，立即跪倒在地，身子伏在地上剧烈颤抖，齐齐高声道：“是！左护法！”
闻言，巫真勾唇：“呵呵，你们不必害怕，本护法不会吃人，只要你们平日里少说多做，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不背后议论主子的事，本护法自然不会亏待你们，这不，圣女大人仁慈，为感谢诸位常日的辛苦，特地命本护法赏下这些灵石。”
众人一惊，抬头去看，眸子睁圆。
好多上品灵石！
就算他们一年的俸禄也抵不过现在所看到的！
众人互相对视几眼，刚才的惧怕换成了现在的贪婪，眸光是诡异的坚定，恭敬高呼：“多谢圣女大人，多谢左护法，小的（奴婢）以巫神的名义起誓，必将一生忠心于圣女大人，否则甘愿向巫神大人献上灵魂，永不入轮回！”
这是巫族最神圣的誓言！
而在这声势浩大的誓言一落下，蓦然一道道光束快速地蹿入几人的脑门，誓成！
巫真满意地点点头。
打一个巴掌，给一颗甜枣的事，她驾轻就熟。何况，杀鸡在前，儆猴在后，不怕这群愚昧的下人不上道。
她温和一笑，连连叫他们起身。
“起来吧，圣女大人若知晓，必定会非常高兴，以后除了灵石，或许你们中还有人能够进入巫山书院修习束术，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也就圣女大人这般仁慈心善了。”
众人一听，心里既激动又兴奋。
若能进入巫山书院，就不仅仅是光宗耀祖的事，还关乎着他们的前程和修为，而巫山书院也不是一般人能进去的，除了家族的原因，非天才而不可入。如果他们能够进去，就或许真能出人头地了。
他们的身子因为激动都有些颤抖了，之前或许是自私的贪婪，现在便是无尽的感恩与尊崇。
“噗通”一声，他们竟齐刷刷地朝着紫苑里面跪下，恭谨而崇敬地大声高呼：“圣女大人洪福齐天，与天同寿！”
这一句被他们连连高呼很多遍。
巫真见人心倒向，该达到的目的都达到了，便打发那几人下去做事，自己则转身迈进了紫苑。
……
……
亭台楼阁，池馆水榭。
乍一眼望去，假山怪石，花坛盆景，藤蔓绿叶，点缀其间，倒有些像清新淡雅，悠然自乐的闲适之所。
紫苑是个特殊的存在。
不仅仅是现任圣女巫玉雪的居所，还是巫族最宽敞最豪华的院子。
此前紫苑并不称为紫苑，被称之为圣女院，简单明了，却直接表达了巫族之人对圣女的绝对尊崇。
巫真穿过弯曲的走廊，走至一扇门前，敲了敲，随后恭敬地垂首：“圣女。”
不出一会儿，里面便传来一道天籁般清冽似流水的仙音。
“进来。”
巫真温和一笑，恭声道：“是。”便慢慢推门而入。
－－－－－－题外话－－－－－－
——由真实稍加改编，曾记否，那日……
“嗷，小逸，窝被贴小h条了！”
小逸偷笑。
“是真的，窝明明什么都没写！”
啪！
“嗷，编辑大大，为毛打银家？”
“笨！”
“……窝才不笨！哼！”
“一般笨的人才会强调自己不笨！你说说那里面没有敏感词汇？没有X幻想？没有……”
“停停停！就算如此，为毛要驳回俺两次？乃说，乃素不素故意滴？”
“哟呵，智商还有救！不错！不错！”
“……”/（ㄒoㄒ）/~麻麻，窝要麻麻，谁都不要拦窝，呜呜……
——女汉纸也是女的，呃……晚上可能也许大概有二更，因为这章字数有点少，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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