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相互试探
众人的目光纷纷追随着秦景澄、落到南初霜身上。
南初霜自己则瞪大了眼睛，久久未曾反应过来。
直到魏中修亲自将南初霜的手递到秦景澄手中，一脸平和地朝他开口：“去吧。”
秦景澄这才点了点头，牵起南初霜的手一同走到堂上。
第一次这样俯瞰群臣，成为众人的焦点，南初霜还真有些不习惯。
停顿了片刻，只听见秦景澄的声音再次响起：“南初霜，早已经是朕认定的皇后。”
一句话引得堂下一片哗然，多少王公贵族家想攀附高枝的小姐黯然心碎。
“围猎场之事，诸位想必都有所耳闻，朕初登大宝之时，便打算一并操办立后之事。只是皇后重情重义，一心想等弟弟安息，才暂且将此事延宕。
但在朕心中，她早已是一国之母，若日后还有闲言碎语传入朕的耳中，便一律按毁谤皇后之罪论处！”
秦景澄一番话说的方才那几个多嘴的人，顿时头都不敢再抬起来。
苏迪雅听得更是得意洋洋，暗自赞叹秦景澄真是个男人，这才心满意足地坐下。
一旁的白彦宸连忙拉住苏迪雅：
“我的小祖宗啊，你下回再做什么之前，跟我商量一下好不好，今时不同往日，你做事可别再那么冲动了。”
苏迪雅却一脸不屑：“跟你商量？你这么循规蹈矩，提前说了你还不得拦着我？这种人就得教训，否则哪里会长记性。”
白彦宸无奈地摇了摇头，这才不再发表意见。
而此时，被秦景澄这么一搅和，南初霜倒是光明正大地在他身边坐下了。
这一坐就等于把皇后的身份坐实了，日后真是想跑都跑不掉了。
秦景澄这才看向玉灵儿：“本是家事，无意搬到明面上，让使者见笑了。”
玉灵儿表面摇头表示不在意，心中却已然对南初霜生出另一番想法。
安抚过使者，秦景澄一声令下，大殿中央的歌舞再一次奏起。
南初霜这才趁着嘈杂朝着秦景澄开口：“你刚刚怎么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了，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秦景澄倒是一脸云淡风轻：“我早就想说了，只是一直没找到机会，说起来还得好好谢谢苏迪雅呢。”
谢？这种事情换做别人难道不是都会觉得没面子吗？怎么秦景澄反倒有些幸灾乐祸？
“你故意的吧。”南初霜朝着秦景澄质问。
秦景澄忍不住发笑：“你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吧，反正你是我皇后的事很快就会举国皆知了，别想赖账。”
两个人在堂上低声耳语，堂下已无人敢再议论，更没有人敢往堂上看一眼，生怕视线和秦景澄对上。
而唯独是那位异国来使，轻纱遮面，唯一露出的一对明眸始终对着南初霜的方向。
“看来这个女人果真不简单，该找机会好好会会她才是。”玉灵儿暗自说道。
不多时，宴席散去，南初霜正和秦景澄结伴离开，玉灵儿却从一旁走过来：
“陛下，我有些事情，不知道能不能和陛下单独聊聊？”这熟悉的大白话，听得南初霜心中顿时生出某种莫名的熟悉感。
秦景澄倒是没往这方面想，只是想着另一件事情：
“玉姑娘有话直说便是，朕刚才也说过了，她是我的皇后，没有什么事是她不能知道的。”
秦景澄这话着实让南初霜感到安心，不过她也不是小气的人，有这一句话就够了。
既然人家都主动提出要单独谈了，南初霜也不想做那种死缠烂打、惹人厌烦的人。
不等玉灵儿开口，南初霜已经主动松开了挽着秦景澄胳膊的手：
“在这儿坐了一天我也累了，不如我先回去休息，你们聊吧。”
说罢，不等秦景澄开口阻拦，南初霜已经一溜烟地跑走。
玉灵儿这才淡然扬起嘴角，一对明眸直愣愣地看向秦景澄。
秦景澄无奈地摇了摇头，这才开口：“那我们到别处说吧。”
玉灵儿点头，二人随即朝着御书房过去。
“玉姑娘有什么话就说吧。”秦景澄先行开口。
玉灵儿却左顾右盼：“我想说的事情有些机密，陛下能让不相关的人先退下吗？”
秦景澄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点头答应。
“你我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于理不合，所以玉姑娘若是有什么话，还烦请尽快说完。”秦景澄这样说。
玉灵儿这才开口：“陛下在信中说，希望我救陛下的一位朋友？”
提起这事，秦景澄瞬间来了精神，随即点头：
“听闻姑娘身负灵力，我那位朋友也曾修习灵术，只是在与人对峙中灵力涣散，至今昏迷不醒。姑娘若是愿意出手相助，我一定涌泉相报。”
玉灵儿闻言浅笑：“陛下言重了，不过不知陛下那位朋友修习的是什么灵力，源自何处？”
“月灵术，来自多年前被灭族的月灵族。”秦景澄不假思索。
闻言，玉灵儿眉头顿时一皱：果然是他。
“月灵族？我偶然听过，不过殿下是如何结识月灵族人的？”玉灵儿又问起。
秦景澄也如实回答：“此事说来话长，总之当年月灵族灭族，我将他从中救了出来。”
玉灵儿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说到这里，秦景澄似乎突然意识到什么，随即开口反问：“不过玉姑娘问这些做什么？这和姑娘救人有什么关系吗？”
玉灵儿淡然一笑：“我总要知道自己救的是什么人，若他是十恶不赦之人，我岂不是助纣为虐了？”
秦景澄也跟着浅笑：“姑娘多虑了，月灵族人生性善良，我那位朋友也是为了救人才身受重伤的。”
玉灵儿点头，停顿了一会儿又问起：“那是什么人伤了他？”
说到这里，秦景澄不由得犹豫起来。
如果直言伤害玉玄夜的人是段媃，万一面前这人和她有什么关系，岂不是会打草惊蛇？
这样想来，秦景澄这才真假参半道：“伤他之人是一个紫袍女人，灵力高强，浑身散发着黑紫色的煞气……”
说到这里，玉灵儿眉头顿时紧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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