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胞弟音信
暗卫营就和南初霜在的基地一样，都是极为机密的事，就算是极亲密之人，也不能透露，南初霜本来以为自己只需要等消息，没想到秦景澄竟然带着自己一起去了。
在城外鬼山的密林里，南初霜见识到了这个世界和她差不多的存在。
只是这里的孩子，比基地的都要小一点。基地招孩子的底线是十四岁，但这里的孩子，只有从七岁到十二岁的。
这里的训练，也比基地残酷多了。
基地训练虽然繁重，但都是踩着人体发展的潜力去的，每个孩子除了严苛的体能格斗武器训练之外，也有极其严格的营养计划，还有各种学习内容。
但这里的孩子，只有无尽的向上爬的过程，落后就没有饭吃，久而久之，差的就会被抛弃，被扔出这座训练的院子，扔到外面的密林中去。
南初霜算是明白这里为什么叫鬼山了，为什么传说里这里的野兽极其凶猛，遇人则噬。
原来是用人肉喂养出来的，吃过人肉的兽类，尝过了别样的滋味，自然就嘴刁了。
而猎户、采药人都知道此山野兽凶猛，自然不会往这座山上来，这个暗卫营的存在，自然也就没有人能察觉了。
南初霜之前不解秦景澄为什么要带着自己过来，明明只需要把消息告诉自己就好了。
但现在看到这里的情况，她觉得自己明白了，自信满满地问秦景澄。
“瑾之带我来这里，是想让我优化暗卫营的运作吗？”
秦景澄本来是想借此向南初霜表明自己对她的心意赤诚，所有的一切都会与她分享，但她没想到南初霜的思维竟然这么，这么直接，都感觉不出他的含蓄表达。
看来果真如玉玄夜所说，对她只能靠直白了，指望她能明白感情上的暗示是指望不上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握着南初霜的肩，把她的视线转向自己，“我只是想与你分享一切，在你面前我不会有任何隐藏。”
对于秦景澄这样直白的感情，南初霜有些无措，但以她的思维，谁对她好，她就对谁好。
想着自己之前也给秦景澄信物的打算，南初霜提脚，将小腿上的匕首取了下来。
“这是我新换的匕首，是我自己打的，虽然用的也是瑾之的陨铁，瑾之不要嫌弃，可以当做备用。”
秦景澄怎么不明白南初霜想要回报自己感情的打算，可他想要的不是回报，而是回应。
将南初霜的匕首推了回去，秦景澄摸了摸她的头，“我对你好，不是想要你的回报的，你也不用有压力，就按我们之前说的，你只需要顺其自然就好。”
南初霜有些懵懂地点了点头。
看着南初霜这副纯真的样子，秦景澄真的喜爱到不行，明明是个极其聪敏的人，但在感情上就犹如一张白纸，这样的南初霜让人更想珍惜了。
暗卫营的执事本来在外有事，在接到了暗卫营传去叫他的信后，匆匆赶了回来。
对着秦景澄躬身一礼，其貌不扬，走到人群中就会泯然众人的暗卫营执事，出声询问秦景澄来意。
“不知摄政王前来是为何事，这一批里您的暗卫已经分派到府上了。”
而且看一身男装，也易了容貌的南初霜并不像是秦景澄的暗卫，暗卫营执事眼神一沉。
“摄政王也知道暗卫营的规矩，除了皇室中人，其余人等，一概不得入暗卫营，您贵人多忘事，但我不得不提醒一句，您是准备废了这个人的眼睛，还是……”
暗卫营执事的话并没说完，但南初霜也知道剩下的是“处理掉”这几个字。
南初霜正想给自己安个合适的身份，秦景澄就给他安上了。
“这是王妃，不日就会成婚，我带她来选两个合心意的暗卫。”
虽然心中对秦景澄要娶一个男妃感到惊诧，但暗卫营执事面上没有丝毫波动，对着南初霜躬身一礼，“属下见过王妃，不知王妃想要什么样的暗卫。”
然后一声呼哨，院子里正在训练的孩子们立即站到了暗卫营执事身后，十人一排，排列得整整齐齐。
看着这些跟执事一样其貌不扬的孩子们，南初霜眉间微蹙，魏婉落的模样那是当年京中第一美人，看原身这张脸就知道，先帝的容貌也不会差到哪儿去，看秦梓阳、秦梓越两兄弟的容貌就知。
如此一来，想来原身的胞弟容貌也不会差，这些孩子里应该没有他。
但为了保险，南初霜还是让这些孩子都把衣袖挽上去了，在这些孩子中绕了一圈，果真没有一个孩子小臂上有狼牙印子。
南初霜做出一副不满意的样子，站回秦景澄身边。
“就没有漂亮些的孩子吗？”
看南初霜看了这些孩子的小臂，暗卫营执事以为南初霜是喜欢好看又身体上没有伤痕的孩子，想起才分派出去的孩子中确实有一个容貌漂亮的，但他小臂上伤痕累累，除了训练受的伤，更有小时候被狼咬伤留下的印子。
“有是有一个容貌出众的孩子，不过他手臂上除了训练所受的伤，还有幼时留下的狼牙印，恐怕不是……”
暗卫营执事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南初霜急切地打断了，“那他人呢？”
暗卫营执事看了一眼秦景澄，见他没有要解释的样子，只好自己出声解释道。
“已经分派出去了，按照暗卫营的规矩，分派出去后他们就是有主的了，这里的一切记录都会焚毁，分派也是由各个皇室直系血亲自己来选，或者派身边的暗卫首领来选。”
现在皇室直系血亲只有秦景澄，还有秦梓阳、秦梓越两兄弟，范围一下就缩小了。
和秦景澄对视一眼，南初霜知道他和自己的打算是一样的。
“那就这两个吧。”
南初霜指了两个最小最弱的孩子，这两个孩子一看就是吊车尾的，而且从他们俩的状态来看，怕是在这养蛊池里待不了多久了。
带着两个孩子离开，在把两个孩子交给赵掌柜后，南初霜和秦景澄来到了三楼的包间前，看着自己和赵掌柜说的包间名已经钉上去了。
看着自己包间上和其他包间完全不同的，只挂了一个锦鲤状的木雕的标志牌，南初霜感受到了赵掌柜对于自己说以自己的代号金鱼为名的无语和抗议。
秦景澄显然也明白了那个标志牌的含义，再想到自己包间上挂的名字是“水云间”，对赵掌柜的小心思非常满意。
金鳞游于水云间，多么合适啊。
推开房门，南初霜和秦景澄商议起，寻找原身胞弟的事情。
“能分派的也只有瑾之，小皇帝还有秦梓阳了，小皇帝还有瑾之那儿就有劳瑾之了，我去秦梓阳那里探探他把暗卫都安置在哪里，瑾之也是这么想的吧。”
秦景澄点点头，对自己和南初霜的默契十分满意，但对于她要去和秦梓阳虚与委蛇并不满意，另外想了一个法子。
“秦梓阳不会过问这些事的，只需要把卫一捉来询问就知道了。”
想起卫一对秦梓阳忠心耿耿的样子，南初霜觉得问不出来，再说卫一和她无冤无仇，只是为了自己想要的消息就拷问他一番，南初霜做不出来这样的事。
“不了，虽然我对刑讯也有涉猎，能从卫一处拷问出消息，但卫一又没和我做对，没有必要。我能从秦梓阳那里套出他安置暗卫的地方。”
看着南初霜坚持的样子，秦景澄也就不坚持了，按捺下心中的醋意，对她的想法表示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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