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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求亲


阎忌难受极了,之前顾忌着她手上的伤,一直忍着没有真的要了她,每次到那一步便停了。今日趁着气头本想不管不顾,可是看着她在自己面前掉眼泪,终究还是于心不忍。

        他带着满满的怨念进了浴室,足足过了一炷香才出来...

        而原本倚在床边打算等他一起睡的苏筝,由于等的时间过长,撑不过袭涌上来的睡意,便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她今日经历之事实在是太刺激了,情绪也跟着跌宕起伏,如今也算是彻底卸下了心防,整个人放松了下来,入睡自然就快一些。

        阎忌轻轻扯掉她还攥在手里的书,从她手里拿走时瞥了一眼书名——《山旅游记》。苏筝之前养伤无聊,曾向他讨书看打发时间,他便让她自己去书架上选一本,也是难为她能在自己那满是经世治国书籍的书架上寻到一本游记。

        阎忌好奇地翻开看了看,翻到有些页数时,发现里面还做了些小记号,看来这小皇后看的还挺认真,他嘴角不自觉勾起了一丝宠溺。

        把书放回原处后,他褪下外袍,轻手轻脚地拉开被子上了床,紧靠着苏筝躺了下去。

        被子已经被苏筝的体温烘的暖呼呼的了,他将苏筝往自己怀里带了带,让她枕着自己的右臂,再与她面对面相贴着。这一刻,他似乎享受起了一直让他备受煎熬的寒凉冬夜。

        阎忌将头埋在她的颈窝处,细嗅着她身上熟悉的奶香味儿,慢慢放松了心神,安稳又满足地闭上了眼睛。

        可就在他快要入睡时,原本温顺地窝在他怀里的人突然挣扎起来,嘴里还在语无伦次地细碎念着什么,满头大汗。

        “不要,你不要过来,滚开!”

        苏筝哧呼哧呼喘着粗气,神色紧张狰狞,应是在做着噩梦。阎忌抓着她胡乱挥舞的双手,特别护着了她受伤的那只,一下又一下的轻拍着她的背,眼角线条流出柔和神韵,温声哄睡道:“软软别怕,我在这里,没人敢过来,软软安心睡吧。”

        “软软睡吧...”

        许是阎忌身上的味道让她很有安全感,亦或是他的声音让她安定下来,后半夜的苏筝,一夜无梦,安眠到天亮。

        冬日的暖阳透过雕花木窗洒进了室内,丝丝缕缕,影影绰绰,交织成了一副暖洋洋的画。

        苏筝睡的很熟,直到日已三竿时分才醒来,一睁眼就看到了阎忌正撑着头,斜躺在她身边,眼角含笑地瞧着她,也不知道他这个姿势维持了多久。

        她好像有点模模糊糊的印象,昨天有人一直在耳边哄她入睡,还很温柔地抚拍她后背,那人是他吗?还是那只是自己的错觉?

        “醒了?”阎忌似乎醒了很久,声线温凉清晰,没有刚醒时的沙哑。

        好吧,不是他。昨晚哄她的温柔呢喃,如春风细雨,惹人沉醉。这人虽声音好听,但说话一直是这样冷冰冰的,十有八九是她在做美梦。

        话说,昨夜里他昨日什么时辰上来的?没有想明白这个的苏筝,倒是回想起了她昨天与他的对话,如今想来仍旧有点不好意思,心虚地说道:“掌印今日怎么还没起身?”

        “今日无事。”

        “哦。”说完,又是相顾无言。苏筝只觉气氛又变得奇怪起来,只得自己找话题避免尴尬:“昨日...太后她如今怎样了?”

        “咱家昨日同燕王一起。”他的意思不言而喻。

        “那太后是...和燕王?”

        “是。”苏筝问一句,阎忌便老老实实答一句,但也不多说。苏筝心中轻叹,这人还真是惜字如金呐。

        “那萧越呢?”

        苏筝问到萧越后,阎忌原本平静无波的脸上泛起一丝涟漪,沉吟道:“被彻底打废了。”

        打废了?苏筝还惦记着他之前说的那个秘闻,说不定会和她前世之死有关,便焦急地追问道:“伤的很重吗?”

        这下阎忌的神色霎时间就变得清冷起来,没了方才那副好整以暇的悠闲模样,冷哼道:“你很关心他?”

        苏筝注意到阎忌眼底那股藏不住的寒意,估摸着他怕是误会自己的意思了,万分无奈,连忙解释道:“不是不是,本宫才不关心那混蛋呢。他伤的越重,本宫心里就越痛快!”

        “若是哪天老天开眼,把他收了,你一定要第一时间告知本宫,本宫定要去大慈寺捐好多好多香火钱!”

        阎忌瞧着她这副恨得牙痒痒的模样,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温笑道:“好。不过娘娘香火钱还是别捐了,本来钱财就不多,有这份心便好。”

        对于他的调侃,苏筝也不恼,脑中那个小算盘又啪啪啪打了起来,心底默默嘲他:我何时说了要捐自己的钱?你的夜明珠可是很值钱的。

        看着笑容古怪的苏筝,阎忌突然坐直了身子,幽幽笑道:“娘娘最好每次抠的时间间隔长一些,不然很容易被发现的。”

        阎忌突然扯了一个别的话题,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嘴里脑子快,脱口而出,“谁叫你次次都要挤着和本宫一起洗,时间太短,只能每天都抠那么一两颗...”

        “嗯?”

        苏筝一向对这件事便颇有怨言,结果就是嘴在前面飞,脑子在后面追。待反应过来,她脑子“轰”的一声,原来,她自以为无声无息的小偷小摸他都知道...

        她慌忙地捂着嘴,被人当场抓包让她心虚不已,只敢觑着眼睛去看阎忌的表情,正试图“狡辩”,阎忌却比她先一步开口:“其实,娘娘不必这么辛苦,还要自己一个个去抠。”

        “若是娘娘给咱家做了对食,咱家的财产可以全部给娘娘,这些夜明珠只是些不入眼的小玩意儿罢了。”

        不入眼的小玩意儿?这人是多财大气粗。不过,他...这是向自己求亲吗?

        “可你明明不是个太监...”苏筝被劈的“外焦里嫩”,已经变得口不择言了,想到什么便说什么。

        阎忌闻言先是楞了片刻,看着苏筝一本正经的在质疑他,蓦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

        “那娘娘愿意冒天下之大不韪,当咱家的皇后吗?”

        这下她是彻底被震的说不出话来了,脑子一片空白,犹如晴天霹雳当头一击,支支吾吾问道:“掌印的意思是?”

        “咱家说笑的,这个掌印咱家暂时还是当的挺舒服自在,娘娘不必如此认真。”

        说笑?苏筝心底暗嗤,你方才那副严肃正经的样子可不像在说笑。她记得前世他也没夺位呀,莫非是这一世突生了什么变故?

        “时辰不早了,该起身了,否则该让人家误会咱们白日宣...”阎忌又凑到苏筝耳边说些浑话,离开时还用舌尖轻轻掠过耳垂,亲昵自然的就像蜜里调油的新婚夫妻。

        阎忌突来的动作,让她原本带着点惺忪的睡眼一下睁的很大,也顾不上他说的大不韪之事,只羞赧的将他往外推,“哎呀,你怎么这么不害臊呀!你快走,快走。”

        “掌印,殿外两淮巡盐御史——赵明希大人求见。”

        岁一的声音消散了室内的旖旎气氛。苏筝暗自松了口气,可阎忌表情却不怎么好,没好气道:“何事?”

        “是为江渚地区私盐贩卖的问题。”

        阎忌听完立马收起了脸上所有情绪,也不耽误,当即起身正色道:“让他去书房等,咱家即刻便过去。”

        不消片刻,房门从内里打开了。阎忌迈出房门,懒懒扫了一眼候在门口的岁一,冷哼一声:“穿的像个什么样子,回去换了!”

        岁一闹心极了,往常掌印连多看他一眼都是赏赐,他觉得就算自己光着在掌印面前,估计也不会多看一眼的那种,哪里还会格外注意他的穿着如何?

        今日怕是在里头受了憋屈,又不舍将气撒在皇后娘娘身上,自己又倒霉地凑了上去。岁一扶额,接下来两几天可有他好受的了,好生伺候着吧。

        “赵大人,事情有眉目了?”阎忌斜坐在主位,手指一下下轻扣着桌面,压迫感十足。

        赵明希趋前行礼,强压住双腿的颤栗,躬身陪笑道:“据属下私下调查数日,燕王殿下在南郡、域春两地暗中勾结当地士族大贾,以低价贩卖私盐,垄断官盐市场。保守估计,燕王在其中获利可高达五十万两纹银。”

        “当地郡守是吃干饭的?还是说,你也是吃干饭的?”

        闻言,赵明希额角青筋狂跳不止,连忙跪下,语气惶恐,“掌印恕罪,是属下无能。驻守南郡和域春的郡守恐怕...也被策反,监守自盗,欺上瞒下,形成铜墙铁壁,属下轻易管不到那处。”

        阎忌端起桌上的茶抿了抿,神色平静,让人难以猜测他的想法,沉默半晌才冷然开口:“若咱家没记错,这两地郡守好像是太后的母族?”

        “掌印博闻强记,南郡和域春两地郡守分别是太后母家的表亲,王深和王金云。且燕王殿下和岐国太子近日交往甚近...”

        阎忌眼神犀利,透露着内心的坚定与不屑,语调微扬,嗤笑道:“跳梁小丑罢了,不足为惧。只是岐国如今也插了一脚,那就变得更热闹了。”

        “如今燕王蠢蠢欲动,只私盐一项,断了他军饷,便能让燕王溃不成军,不战自败。”

        “那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吧,记住,不要打草惊蛇。”

        “是,属下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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