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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薄命刘氏


第二天,吕布将思路明确、条理清晰的计划书呈给丁原。丁原读后,连说三个“妙”字,便立刻派吕布去执行。

        吕布回到书房,开始草拟告示。我自告奋勇要当他的侍读丫头。吕布听闻之后身形坚硬了一会儿。良久,他对我说,“你要安静。”

        我听到这两个字就莫名的火大。我想以前和你一起工作的时候也没见你提出什么要求啊,怎么今天就开始要求我安静了?

        “哦。”但不爽中就是不爽,能给吕布干活我还是很高兴的。

        吕布写文书,我在一旁磨墨。一开始我对这种事情很是感兴趣。因为我可是在给吕布做事啊,我给他磨墨,换纸,不是给他擦额上的汗珠,我多□□啊。但是时间一长,我就有些受不住了。我开始扁着嘴东张西望,我迫切想和吕布说点什么,因为我是那种长时间不说话会死星人。但是吕布,他好像有强迫症一样,对安静有着近乎苛刻的要求,这样我就不可能和他说话。我开始在屋子里乱转,心里想着你可真是和我混熟了啊,敢和我提要求。这时吕布极不自然地咳嗽了一声,我知道,他这是叫我安静。但是我仅仅是在屋子里转转而已,发出的声音微乎其微。

        吹毛求疵的家伙。我重新坐回他的身边。我随手翻开一个书简,那满目的汉隶差点晃瞎我的眼!我顺势读出几个字来,眼角的余光就瞄到吕布咬牙的表情。

        好吧,我不看就是了。我识趣的放下书简,但这种无所事事的状态让我抓狂。于是,我趴在桌子上,无聊的来回拨弄书架上的毛笔。

        “啪——”吕布搁笔的声音。

        我抬头看他。他的脸上有着一种强迫症患者被激怒时应有的表情。我牵强的对他笑笑。

        “融儿,你可以出去了。”

        “欸?不需要我帮忙了?”

        “当你学会该如何安静时,我会考虑用你的。”

        吕布,你这嘴脸像极了我在学生会时期的部长。

        “喂,你不用这么斤斤计较吧,我发出的声音估计小狗都听不到!”人在愤怒时智商都是为零的,我这话音刚落,就见吕布的脸黑了起来。

        好吧,我走了。你这个重度强迫症患者!书简必须按照五四三二一的顺序以金字塔的形式摆放,而且挂在笔架上的毛笔必须按照由长到短的顺序从左到右的排列。书房里的一切都是对称摆放的,这一点我应该在走进书房的那一刻就发现。不,确切来说,我是在认识你的第一天起就应该发现!!!

        吕布没再说什么,他拿起笔,继续文书的书写。

        他居然对我使用冷暴力!!!!!!

        好吧,“那我走了啊。”

        吕布不回应。

        我愤愤的向门外走去,刚踏过门槛,就听吕布冷冷地说——

        “关门。”

        我咬着牙长舒一口气,轻轻的把门关上。但我觉得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吕布是个强迫症患者,估计还会有洁癖的。这让一个自由野惯了的水瓶座绝对无法忍受!于是,我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我来到了厨房,很幸运的是,我找了一袋黄豆。我拿起这袋黄豆,重新回到了吕布的书房。但这次,我是站在窗口。我看到吕布正皱着眉头认认真真的工作。我解开袋子上的绳扣,非常善良的把那一小袋黄豆洒进了屋内。

        黄豆落地清脆的声音,会让吕布的理智一根根的崩断。

        “云!殊!融!”石破天惊的一声怒吼。

        我立刻脚底抹油,溜了。

        我把这个故事讲给高婴他们听。他和夙妖王像是看癌症晚期患者一样看着我,那眼神中充满了怜悯与同情,与嘴角那抹“哇哈哈哈哈,你死定了”的嘲讽相映成趣。

        忘了说,此时,我们正在河内郊外一间破败的小草屋里。屋子的主人是许顺,就是玲绮叫他小哥哥的那位,他和他的母亲刘氏住在这里。

        “笑出来吧,别再憋死你们。”

        话音刚落,就听一阵气壮山河的笑声。

        我冷眼看着这两个笑的抱在地上打滚的男人,特别杜蕾斯的说了一句,“别滚了,会怀孕的。”

        这时,玲绮和许顺从外打猎归来。两人刚一进屋,玲绮一下子就扑进我的怀里,“融姐,阿顺他可厉害了,我们今天抓到只小兔子。”

        我刚想摸着她的头说养只小兔子多好啊,像玲绮这样可爱的女孩子就应该......这段话就被许顺手中的死兔子生生噎了回去。

        许顺见我看他,以为我是想表扬他的射箭技术。于是不好意思的挠着头笑了。

        虽然说清秀少年害羞的样子很清爽。但是,你手里的死兔子真的是让人......

        玲绮起身,从许顺手里拿过那只死兔子,邀功似的来到我身前,“融姐,听阿顺说兔子烤起来特别好吃,一会咱们尝尝看啊。”

        她因兴奋而泛红的脸颊以及晶亮的眼神与她手中的死兔子格格不入。我扶额,你还是个孩子啊,不应该喜欢活蹦乱跳,软绵绵的小兔子的吗?为什么一说到吃就像吃了一盒盖中盖一样?

        我嘴角抽搐半天说不出话来。倒是夙妖王一脚踹开占尽他便宜的高婴,一脸疑惑的问玲绮,“你,不怕这个吗?”

        “怕?为什么要怕啊?”玲绮扬了扬手中的兔子,“这是好吃的。”

        果然吃货的胆量是无穷的。

        这时刘氏从屋外走了进来,她接过玲绮手中的兔子,柔声说,“玲绮好孩子,还是不要碰这个了。小心会有小虫子哦。”

        一句话瞬间秒杀玲绮。她皱起包子脸,仔仔细细的观察自己的双手。

        “呵呵,”刘氏摸了摸玲琦的脸,再抬头对我们说,“最近天气干燥,不宜吃烧烤食物。依我看,不如,咱们红烧吧。融姑娘,你说呢?”

        “听刘姐的。我无所谓~”我只管吃就行了。

        “那,高大哥和夙公子呢?”

        “别理他们,到时候给他们吃点骨头就行了。”

        刘氏的笑容瞬间就僵硬了。许顺凑过来接过那只兔子,“母亲,我去收拾一下。”又转过头来玲绮,“玲绮,你要不要一起来?”

        “会有虫子吗?”玲绮还在纠结那个问题。

        “不会。”许顺温柔的笑,他和他的娘亲一样有着笑起来就会变成月牙的双眼,漂亮极了,使他们的笑容每次都沾染上像月光一样柔和的光辉。

        玲绮立刻答应,“好,那我去!”说着,拉起许顺的手就跑出屋去。

        刘氏在一旁笑,“玲绮这孩子,还真是有活力呢~”

        “是啊,一个小女孩居然喜欢重口味的东西,肯定是得到他老爸的真传了。”我的目光无意间撇到夙妖王苦逼的脸,“你有什么话想说吗,我看你表情好痛苦。”

        “呜......”夙妖王假装抽噎着。高婴特别解风情的对我说,“小夙他是失恋了。”然后一把搂过夙妖王的肩膀,“我就说你们不可能的。”

        去死吧你夙妖王,要是吕布得知你对他的宝贝女儿有什么不轨企图,不把你打回原型才怪呢。

        “呵呵,夙公子也很疼玲绮呢~真好。”

        我借着刘氏的话说下去,“刘姐,你看许顺虽年纪小,但是射御礼数什么的都样样精通,模样也好,玲绮也特别喜欢他。不如,等玲绮过了豆蔻之年,让他们定亲如何?”

        夙妖王一副中枪了的表情。他捂着胸口怨恨的看着我。

        “呵呵,要是真能如此的话,我也就放心了。许顺若是能娶得吕大人的千金,实在是他前世修来的福分。”

        喂,我只是随口那么一说而已,别这么认真嘛。

        刘氏自顾自说下去,“玲绮这孩子胆大。像是这兔子,在最初,我可是看都不敢看呢~”

        “那,你现在都已经习惯了吧?”

        “是啊,都已经习惯了。如果不吃它们的话,该怎么活下来呢?”

        这句话使我沉默。

        刘氏告诉我,她是青州许家的媳妇。曾经的许家,也是大门大户。虽谈不上日日锦衣玉食,但也算是衣食无忧。她的丈夫是家中长子,她又为许家诞下长孙,所以这个女人对这个即将崩溃的世道满足极了。

        但天意弄人,青州爆发黄巾之乱。许家在战乱之中被黄巾贼洗掠一空。她亲眼见到许家上上下下几十口人命死于一夕。她的丈夫拼死带着她和许顺逃了出来,却在不久之后,暴病身亡。

        这个女人,带着她在世上唯一的寄托,辗转流浪。我不敢想象,她为了给许顺寻一口吃的,是怎样让玉一样的身体受人糟蹋。所以,当我告诉她丁原即将执行的计划,她将有一个安定的家,许顺会实现他的梦想进入军营时,她哭了,大声地畅快淋漓的如释重负的哭了起来。

        为了生存,她已经抛弃了作为人的一切资格。她从一个富家的小姐、豪门的媳妇,沦为一个普通的妇人。她会浆洗缝补,会劈柴烧火。曾经的纤纤玉指如今终年红肿着,她自嘲地说,“曾经,我还用它们为许郎抚琴呢。”

        她给我讲述这些故事时,我和她正在河边洗菜。她平静的向我讲述她遭遇的一切,那么冷静的语调更让我感到一股莫大的悲凉。这个女人已经把一切痛苦都深埋进心里,任其在心中发酵,然后再转化成大片大片的笑容展示给别人看。

        乱世对于女人来说,又何尝不是残忍的。它生生打碎她们的天,让她们如纷落的桃花一样逐水飘零。自己视为全部的男人倒下了,那么世界之大,又有那一寸土地是可以为她遮风挡雨的庇护所呢?

        “所以呢,别和他置气了。今晚回去吧。”刘氏仍在劝我,因为我对她说了我和吕布今早的事情,并且赌气地说我不回去了。

        “可是,”我还是不想认错,明明是他先挑刺的,“我也没做错什么啊,你说我也是要好心帮他的忙,可他竟然嫌我吵,要安静!那好啊,我出来呆一晚上,给你时间好好安静。”

        “瞧,又小孩子心性不是。”刘氏笑,“其实这夫妻吵架啊,别人千劝万劝,都不及两个人自己把事情想开了。”

        “啊,这个,我们不是......”我们不是夫妻,我只不过是未婚享受已婚待遇而已。

        “融姑娘,听姐姐一句劝。尽管往后,你们之间的矛盾会很多。但是,他还在啊。你可以和他发脾气,和他吵架,总胜过孤零零一个人安静的回忆。”

        是啊,他只有十年的时间了。

        我不想他再变为游戏里英气逼人的模型,或是书中字里行间里透出的模糊的影子。我不想再隔着时间和空间的距离去抚摸他的眉眼。他现在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我为什么不想着去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时光,却偏要想和他吵架?

        刘氏看我不语,便知道她的话起了一定作用。“起风了,我们回去吧。”

        我点点头。

        我们回去后,刘氏和我还有玲绮在厨房里忙得不亦乐乎。高婴把许顺叫出去即兴教了些拳法,夙妖王则在一旁不断释放嘲讽技能,一会儿说高婴力度不够,一会儿又说他动作不美,直把高婴说的想要冲过去捏死他。

        我看夙妖王的仇恨也拉得差不多了,这家伙血薄防低容易被高婴一招秒到。正好此时刘氏也把饭菜端上了桌,我就乘此机会帮夙妖王一把,“大哥,俗话说好男不和女斗,过来吃饭吧。”

        我成功地把仇恨转移了。夙妖王把他的毒舌伸向了我,“呦呦,这不是偷跑出来的小媳妇吗?”

        我把本应该夙妖王坐的凳子瞬间踢倒。,然后热情地招呼大家吃饭。

        夙妖王撅着嘴把凳子扶起来坐到我身边。他刚一坐下就把头靠在我的肩上,“哎呀,人家错了嘛~”

        “那,乖,吃肉吧。”我给他碗里夹了一块兔肉。

        “嘿,又是兔肉。小融,你还记不记得吕府那次,咱们也是吃的兔肉。”

        “当然记得。”我们的对话引起了高婴的兴趣,他很想知道我和夙妖王是怎么认识的。

        我和夙妖王心有灵犀的隐去了他是妖的事实,编出了一个非常完美的故事,让他们听得目瞪口呆。随后,整个饭桌就变成了高婴和夙妖王的战场。起因是刘氏为我们一一斟酒,高婴这家伙见到美人和美酒舌头就不利索。高婴每说一句俏皮话,夙妖王就像甩出一张“杀”一样一句话封喉,弄得高婴尴尬不已。

        吃了一会儿,刘氏拉着我下了酒桌。临走时我告诉许顺看着点妹妹。

        刘氏将我拉进内室。她从破败的床铺深处掏出一个层层包裹的锦盒。她抚摸着这个锦盒,目光像极了望着婴儿的母亲。

        “我们家那个,自幼习武,也算是半个武痴。这是他生前找工匠打造的一对护腕,还因为银钱不够,拿了我一只钗子补上才取回家。我一个妇道人家,留这个也没什么用。不如,就给你们家那个吧。”

        “不行!这对护腕对你来说有着特别的意义,我不能要。”我把锦盒推过去,“留下来给许顺吧。”

        “呵,妹妹就别推辞了。这是姐姐的一点心意,你叫许顺跟在高大哥身边,出入可见高级将领,这对阿顺来说便是天大的福分。所以,妹妹一定要收下这对护腕,可别驳了姐姐的面子啊。”

        “这......”我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接过那个锦盒。我起身,双手捧着锦盒,像刘氏行了一个礼。

        “谢谢姐姐。”

        “别这样,”刘氏赶忙扶起我,“这大礼,姐姐可受不得。”

        我们又坐着说了些话。直到天色渐晚,玲琦有些困倦,才要起身回府。刘氏和许顺送我们至城门口,离别时,刘氏只对我说。“姐姐,真是羡慕你呢,能回家去见夫君。”

        我握着她的手,想了很久想对她说些安慰的话。但是刘氏接着说,“我想,我也可以。”

        像是喃喃自语,又像是对谁诉说。我看她无限爱怜的望着许顺。那目光中,有三分慈爱,三分赞赏,三分自豪,以及一分......我无法解读的情感。

        我们上了马车,看见这母子离我们越来越远。

        回到家,果不其然,吕布在大厅候我多时。他一见到我,并没有责罚我,而是问我这一天去了哪里,那些饥民有没有伤害我?

        我看着他紧张地神情,突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我把那锦盒打开,上好精铁锻造的护腕熠熠生辉。我小心地将他们取出,一一为吕布带上。

        吕布刚想张口说些什么,我一把抱住他。

        我把头埋进他的怀里,“对不起。”

        他不语,叹了一口气,随后把我抱得更紧。

        回房间就寝时,我总是感觉一种巨大的悲伤,说不上从何来。我带着这种感觉入睡,梦中尽是刘氏白天讲述的故事。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梦到她?这个梦我做得很累,以至于第二天午时才起床。

        梳洗之后,我对镜梳妆。这时玲绮跑了进来,她扑进我怀里大哭起来。我赶忙放下梳子问她怎么了。她抽噎了半天,才告诉我,“刘姨娘死了。”

        这句话足以使我的血液凝固。我机械式的重复,“死了?”

        “呜......是啊。就在今早,高大哥和小夙去给刘姨娘盖房子时看到的。”

        “那,许顺呢?”

        “阿顺说,他娘亲遗命,追随高大哥,永不可再以许姓冠名。”

        也就是说......

        “阿顺,从今天起,便叫高、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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