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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卷土重来


酒后乱性,谢瑾原觉得这句话还是很有道理的,她不懂凤宁澜为何会突然转变态度,但是她能那么顺从,的确是因为醉酒的功劳。

        第一次和一名男子离得这么近,对方身上那滚烫的气息将她之前的忐忑一扫而光,一寸一寸的将她点燃,即便有痛苦的时候,可她还是感受到了凤宁澜的温柔。

        那个性格慵懒风流,行事心狠手辣,性格善变无比的人,竟然也有体贴、温柔的时候,他进得很慢,呼吸浓重,谢瑾原望着那双笼罩着沉沉浓雾的眼睛,第一次主动的搂住了他的脖子,她这般明确的表态,事情更加不可收拾了。

        两个人折腾了一夜。

        次日午后,谢瑾原于院落光线明亮之处继续刺绣,凤宁澜则坐于书桌前写起了奏折,而前雨在离谢瑾原不远奋笔疾书,她修书一封,自然是要告知夫人和王太妃,王爷终于和王妃圆房了,她写得热泪盈眶,谢瑾原偶尔抬头看得莫名其妙。

        “你这是在为自己写的话本流泪?”她不是保守的人,穿越前也看多了作者边写小说边流泪的新闻。

        前雨抹了抹泪水,“才不是呢,我这是在为王爷和王妃感到开心。”

        谢瑾原看过去,显得莫名其妙,“你开心什么?”

        “王爷和王妃终于圆房了啊,”在谢瑾原长期的带领之下,前雨比其他丫鬟脸皮更厚一点,“想必过不了多久就会有小王爷出世了,夫人和王太妃知道了一定会很开心的。”

        谢瑾原:“……”她刚想开口吐槽一番,哈欠忍不住就袭了上来。

        前雨赶忙放下了笔跑来伺候她,“王妃一夜未睡,还是先回去补个眠吧。”前雨瞧了瞧谢瑾原的神色,又偷偷看了那被高高竖起的衣领遮掩的脖子,忍不住一阵窃喜。

        前雨常看话本,话本又多荤素不忌,虽知道王爷心有所属,可温香软玉在侧,却依旧能克制,前雨某些晚上总是会胡思乱想,所想之事自然于王爷行不行有关,如今她终于放心了。

        谢瑾原再次无语:“……”不过也是该到午睡的时辰了,她收好针线,不再犹豫,起身回了屋。

        她昨夜睡得晚,起得早,期间又被折腾了几次,神情疲惫,一躺下去便睡着了,她睡得沉,凤宁澜进来也未能察觉。

        和谢瑾原的疲惫相反,凤宁澜显得神采奕奕,他让侍卫将写好的奏折快马加鞭送至京华城后,听闻谢瑾原回了屋内休息,这才跟了进来。

        谢瑾原睡着之后前雨就已回了院落继续奋笔疾书,凤宁澜进来时屋内极为幽静,他不忍打扰于是只在床边坐着。

        谢瑾原睡得安静可面相却有些痛苦,想必是做了噩梦。

        凤宁澜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正思索是否要唤醒时,管家于门外请示了。

        “王爷,又抓到刺客两名。”管家于屋外轻声禀告诉。

        “死了吗?”凤宁澜沉声问道。

        “刚……死。”

        凤宁澜起身开了门,“带本王去看看。”三番四次雇了死士,次次失败却依旧卷土重来,这人的执念这么深,或许能留下蛛丝马迹也说不定。

        只是当凤宁澜看到那些尸体时眉头一皱,“查出来是什么毒没有?”掀开黑色的蒙面巾后底下露出的是面目全非的脸,撬开牙齿时,舌头被割了一半。

        管家半跪请罪,“属下办事不利。”

        “竟然还有如此残忍之事。”凤宁澜一副感兴趣的样子,“他既然不得手不罢休,那我们就遂了他的愿吧。”

        管家虽未抬头,神色却是一惊,昨晚王爷明明才和王妃行了夫妻之礼,今日竟然要弃如敝履了吗?

        凤宁澜眯着眼睛一副算计的样子,良久后他问道,“听说绛红昨日于府外跪了一夜?”

        “差点被刺客误伤。”

        凤宁澜低头看着管家,“竟是没有认错?”

        “属下曾让府中丫鬟装扮成王妃的模样……”

        “挡回去了吗?”

        “那些刺客看都不看一眼。”

        要是让凤宁澜分辨,身形一看便知,可那些刺客虽是冲着谢瑾原来的,可并非朝夕相处又如何能辨认的出?“莫非是气味?”他摸了摸下巴,“王妃平日于屋中烧的是什么香?”

        这一点管家真不知道,“属下不知。”

        凤宁澜也只是猜测,他再瞧了那两名刺客一眼,“送到官府吧。”再向前走了几步,耳边传来了泠泠的琴声。

        凤宁澜虽知道弹琴的人是谁,可他如今却没有闲情逸致去享受,迈开步子,继续往前走。

        府外,绛红正对着古琴弹奏,琴声幽怨,她琴技虽好,可王爷府占据一方,此处人烟稀少,加之凤宁澜性格恶劣,城中虽有不少女子倾慕,男子仰慕,却无人敢上门赐教,于是除了门外的侍卫,再无人能闻其琴音。

        她正弹得悲痛,有人至于她的身后,她还未有所察觉,身上忽然一麻,整个人便被抱了起来。

        那人轻功了得,须臾片刻之间便到了郊外,虽是他找的人,态度却很冷漠,开门见山道:“你若助我杀死谢瑾原,我帮你嫁予凤宁澜如何?”

        绛红被吓了一路,此刻正扶着树干压惊,闻言猛然抬头看着那个人,她虽执着可也知道杀人犯法,于是犹豫起来。

        锦衣华服的男子却又改了说辞,“你若是不从,死的便是你。”

        “为何偏偏是她?”绛红不明白,她虽然开心谢瑾原成了别人的眼中钉,可又有些好奇,为什么偏偏是谢瑾原。

        “知道太多可是会折寿的。”那人眯着眼睛警告她。

        对方蒙着面,可绛红还是看到了那满眼的杀气,她虽然自知高人一等,可无武艺傍身时又不得不逆来顺受,她于琴阁多年,虽不善看人眼色,却还是知道有些人是不能惹的,况且她是真的想嫁与凤宁澜,于是点了点头,“我要如何做?”

        那人掏出一包□□,“三日后,春月楼。”

        绛红虽不知为何一定是三日后,但还是收了起来。

        谢瑾原醒来的时候已是傍晚,晚霞满天,前雨早已将厚厚的信件寄了出去,见谢瑾原醒来贴心的服侍谢瑾原洗漱,然后又去张罗晚膳,谢瑾原喝了口茶,坐在桌子前摆弄起棋子来。

        凤宁澜一进屋便看到她落子的手势,“一人下棋未免太孤寂。”凤宁澜说道。

        谢瑾原抬头,“那我与王爷来一盘?”

        凤宁澜虽苦恼于刺客之事,但既是谢瑾原邀请还是坐了下来,他看谢瑾原拣出黑色的棋子,“睡得可好?”温声问道。

        “还是有些累。”谢瑾原直说。

        凤宁澜笑了几声,“那今晚我便不打扰你了。”

        谢瑾原点头,她分好了黑白两色后,凤宁澜让她先出了子。

        “你与前雨对过弈?”谢瑾原刚放下一子,凤宁澜很快就跟了上去,他行军多年,运筹帷幄,心中自有丘壑。

        “我只教过她。”前雨心思不在棋艺上,学得很慢。

        “那你平日与谁对弈?”

        谢瑾原又下了一子,“我哥哥。”

        “如何?”

        “常输。”

        凤宁澜笑了几声,“那倒也赢过几盘。”

        谢瑾原:“……”她与凤宁澜下棋时就没有赢过,这简直就是她憾事之一。

        “如今你加入王府,谢侍郎却至今未娶……”

        谢瑾原不明白凤宁澜为何突然提及此事,她从棋盘中抬头看了看凤宁澜,“那是圣上的意思。”

        当年之事错的的确是哥哥,圣上为抚那人的心,便下了令让谢瑾君终身不娶,谢夫人当时差点大闹皇宫,被太后压了下去。

        谢瑾原有时候想,既然她死后能够重生,那么若是能重生到那一年就好了,她留有记忆,或许从中阻止的话就能免去很多悲剧。

        她嫁人那天,虽哥哥并没有说什么,可她还是能瞧得出来哥哥的难过,以及娘的不舍。

        娘开始信佛,每日都于佛前跪拜均是因那事之后。

        谢瑾原不知道谢夫人潜心向佛是为了赎罪还是为了得到明示。

        谢府世代书香,谢大学士廉政亲民,谢家本不应绝后,可奈何圣旨已下,不得不从。

        “你们可怨过皇上?”凤宁澜捡起谢瑾原的死棋,幽幽的问道。

        “不能。”谢瑾原看向凤宁澜。

        凤宁澜笑了笑,谢瑾原答不能,那便是心中仍有怨恨。

        虽然谢瑾原和谢瑾君自那事之后留有隔阂,可平心而论,谢瑾君对她极好,她易偏心,自然还是向着谢瑾君的。

        当初若非那女子咄咄逼人,事情也不会闹得如此之大。

        谢瑾原想起当时的事情,下的子便慢了起来,凤宁澜也不着急去催。

        谢大学士一生与人和睦,谢瑾原又多年深养闺中,她一出府便三番四次惨遭毒手,凤宁澜思前想后也只能翻出这一件旧怨来。

        谢瑾君当年害得那人痛失爱子,虽圣上令谢瑾君不得娶亲,想必仍不能平息怨恨,谢瑾原嫁入王府之后,报复便随之而来。

        凤宁澜自己也呲牙必报,所以就怀疑到了那个人身上。

        谢瑾原也非迟钝之人,凤宁澜虽是随口一问,她也不知已有几批杀手要取她性命,可是想起路上的那几起波折,便猜测道,“莫非近日戳伤那马匹之人是因那件事情而起?”

        “我也只是猜测。”

        “可一年前,我听闻李老将军已经去世了啊。”李家无后,哪来的人要报复于她?

        事情又扑朔迷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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