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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反击


“我前些天刚花钱给她弄完两首歌,放电影里你不要,想空手套白狼,好事都被你想去了。”

        “说得好像我多占便宜似的。”她掏出一个文件夹甩他面前。

        他打开,里面是楚宜那晚发酒疯的照片,还有几家媒体拟的内容,说这状态一看就是磕嗨了,话里话外把楚宜往瘾君子的方面引,还隐晦地要求查一下上影是否有包庇毒犯的嫌疑。

        这事儿虽然砸钱就能过,但名声经不起这么抹。

        “这消息我可是花了重金销的,抛开了市场竞争,我们也算是朋友,钱就不用提了,面儿你得给我一个。”

        “话说得花里胡哨的,你自己信吗?”

        “你总是把人往坏了想。”高轶其又掏出一个文件夹,里面是某个晚会的人员名单,各大娱乐公司都派了人,只有ci空着,“我也不直接要人,让楚宜替我们家露个脸,后续宣传和营销我来出,这波把你家艺人捧起来还不花你一分钱,你不是赚了。”

        裴复生琢磨着她这话里的意思,表面上看,确实是他赚了,但高轶其从不做亏本的生意,“你又给我挖什么坑呢?”

        “我坑你干嘛啊。”

        裴复生起身,到她身后,环住她坐的那把椅子,“不是你前几天要告我的时候了。”

        “那是因为你前几天说话确实过分。”

        “这就过分了?”他身子压低,脖子贴着她的脖子,手顺着衣襟伸进去,被高轶其一把抓住。

        “你谈不谈?”

        高轶其在家没穿内衣的习惯,身上的衣服也松松垮垮的,扣子被他这么一弄,还自动往下开了几颗,谁能想到他说着说着就上手,她也不知道他脸哪去了。

        裴复生也一愣,“你怎么”

        高轶其把他的手拽出来,“滚啊。”

        裴复生又坐回原位,搓了两下手指,“我还不知道你有这个习惯。”

        他是不知道。

        他没在其它地方解过她的衣服。

        高轶其气死了,愤怒地把扣子扣上,看了眼院子里的摄像头,取证的想法刚出来,裴复生举手:“抱歉。”

        然后拿块石头把摄像头砸了。

        高轶其把他轰了出去。

        生意没做成,就苦了纪珞,纪珞一受累就去裴复生面前哭,哭着哭着,还真就把戏哭过了。

        她以为是自己演技提升,其实是高轶其懒得理她了,公司多了一堆事儿,第三轮的设计稿已经传了上去,但反响平平,因为二轮胜出者又想到了新鲜玩意儿。

        这人叫邹一彤,自从在二轮里吃到媚男的红利后,就开始起小心思了,设计图不好好出,非搞些擦边球的东西。

        比如choker上面非得加个链子,在颈后,链子终端有个环,环里有根食指,很明显是男人的,离谱的是,设计图是跪姿。

        再比如,连体内衣后有条尾巴,又翘又蓬,设计图还是动态的,图里那尾巴一摇一摆,不知道的还以为参加sm见面会了。

        这些图往屏幕上一投,那些高层眼睛都直了,多少小火苗在这些图上摩擦出来,高轶其看得心里起火。

        她不反对情趣,可这是要拿到走秀台上的,到时候多少双眼睛盯着,这些图要是真被通过,让那些模特怎么办。

        她们没有自主选择权,都是被自家公司推上来的,拒绝的话可能掉了饭碗,不拒绝的话要承受多少异样的眼光,这不上杆子把自己物化吗。

        邹一彤阐述完,轮到自由发言环节,她两个小姐妹起来夸了一通,高轶其丝毫没给面子:“mosun主打内衣品牌,虽说走秀款可以夸张一些,但完全没必要改变性质,我觉得这种设计已经超出了走秀的范畴,如果真要量产,不用拉上模特垫底。”

        这话在高层们眼睛发光的时候说,显然有些扫兴,就遭到了为难,在她阐述自己的设计理念时,被打断了两次。

        第一次是说她的设计毫无新意,第二次是让她跟邹一彤学学。

        她又是倒一。

        结束后,公司该聚餐的聚餐,该拉关系的拉关系,高轶其从他们中间穿过,拿着一堆邹一彤的设计图稿,那是某个高层让她回去参考的。

        把东西往车里一扔,她闷死了。

        在车上坐了好一会儿,另一扇门被拉开。裴复生今天也参加了这场会议,他第一次进入内部,低调得很,没发表任何意见。坐那儿把高轶其的表现从头看到尾,设计图没得说,阐述过程也很完美,但票被压了,高层们认为她的图毫无新意。

        车内,她的火还嘶嘶地冒着,他把她的图拿过来看了一会儿,又把邹一彤的拿来看了一会儿,高轶其把邹一彤的夺过来贴他眼前,“你是不是也喜欢?”

        他用食指把她的手腕往下压了压,“是。”

        高轶其抄起那堆纸要砸他,被他捏住,“我喜不喜欢跟你没关系,你要在意自己喜不喜欢。”

        还像句人话。

        “当然,如果你也喜欢的话,我俩倒是可以试”

        “嘭!”

        那堆纸还是砸了过去。

        裴复生把她的设计稿叠好,把那堆纸捡起来,对折,撕了,“早跟你说了,在男人堆里干活儿没那么容易,他们只管喜不喜欢,不管平不平等,在某种领域里,男人习惯了占主导地位。”

        “凭什么!你们能做的我们也能,凭什么搞高低贵贱,凭什么物化女性,如果明年的走秀真以这种形式开场,你让那些模特下台后怎么抬头,这场秀结束以后她们怎么面对那些不怀好意的目光!”

        车内的火越燃越烈,裴复生拍拍她的后背,给她顺气,她让他滚。

        “狗脾气。”他说,“你上来就硬碰硬当然不行,你以为这是给ci开年终总结呢,这里的人混迹了多少不同层次的圈子,能稳扎稳打到现在的,除了手段就是关系,他们我行我素惯了,但怕一点。”

        “什么?”

        “赚不到钱。”

        高轶其冷静了一会儿,扫了一眼文件袋里的纸,“懂了。”她指门外,“下车吧。”

        “用完就丢?”

        “我没用你吧?”

        “你想用我吗?”

        高轶其张嘴想反驳,但刹住了,这人一天不说点骚话心里不舒坦,“滚啊。”

        裴复生走了,下车前接了一堆高轶其车里的垃圾,是装在文件袋里的手稿,全都团了起来,看样子她最近压力挺大。

        门关了一点,用手抵着,“不是说要请我吃饭?”

        高轶其才想起这么回事儿,“是,等消息吧。”

        然后发动车子,踩油门,裴复生被迫把那扇门关上,在原地闻了两分钟的尾气,没办法,老实地把垃圾给扔了。

        回车里接到戴已的电话,她说接到er年终晚会的邀请函了,问推乐丁去行不行,他说行。

        于是乐丁就收到了er的量身邀请,er每年都会为晚会的大咖艺人准备专属服装,量得仔细,从内到外。

        外的量好之后,马不停蹄赶到mosun部,接待他的是高轶其,因为邹一彤及其小姐妹不太想插手男版的事儿,她们好像能看出来,走“取巧”一点的女版路线,会更受高层喜欢。

        两人一开始见面的时候,乐丁那副小奶狗的样子还挂在脸上,但到了量体室,他就开始“无意识”地用肢体触碰她。等高轶其停下动作看着他的时候,他一脸无辜:“不好意思啊姐姐,我第一次量这种,太紧张了。”

        高轶其从头到脚打量了他,除了量体服略微贴身之外,其它哪哪也没漏。

        没理他,继续量,低头的时候明显感觉他的腹部刻意往前顶了顶。捏紧了量尺,吸了口气,尺寸在他的走动下不时地偏移。

        “别动了。”高轶其直起腰,语气已经冷了下来。

        助理进来送茶水,他道了谢。助理看他那憨态的模样,使劲夸了几句才离开。

        高轶其再次提醒他别动,测量的时候还是出了岔子,她量,他去端茶,“偏巧”手抖,“偏巧”抖到她衣服上,他连忙拿纸去擦,刚在她胸口蹭了两下,她就反手把那杯茶甩他身上。

        乐丁也没怒,扯开了衣服,让高轶其给他擦干净。

        高轶其转身出去,被他一把拉住,“头一次看区区一个女设计师的脾气能耍到这样的,你新来的?我今天教你点规矩,这个圈儿里凡事不能太计较,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都好过,你要是死咬着牙,那看看谁的后台硬。”

        他拉着她的手往自己胸膛挪,还塞给她几张纸,高轶其用指甲抵住,“放开。”

        他没放,“大不了你闹开,你看外面的人是帮你还是帮我,而且我们老板不会让我出事的,你要是敢勒索我,就等着被告吧。”

        “仙人跳”那事儿给了他信心,他的剧还没上,公司会保他的,更何况,只是调戏了一下姑娘而已,比上次睡人老婆轻多了。

        这么一说,高轶其反而没了动静,在他以为震慑住她的时候,她瞥了眼摄像头。

        没多久,助理进来了,乐丁已经穿戴整齐,恢复了人畜无害的模样,但临走的时候还趁接衣服的空隙摸了把高轶其的手。

        有几个工作人员看见了,但碍于乐丁背靠着大山,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高轶其继续工作,连轴转了几天,把手头工作忙完,还顺道把乐丁挖了个底朝天。

        裴复生把他护得很好,几乎没有黑料,但早年裴高两家携手起的步,有几家共通的媒体,高轶其顺着这根藤往上摸,找到了那天他在酒店的照片。

        继而联系上了那对夫妻。

        本来他们用的也不是好手段,想着捞一笔不成,简单给点也算个意思,可没想到对方这么横,直接用强权压,害得他们偷鸡不成蚀把米,家庭都逐渐破裂。

        高轶其打电话过去的时候,是女人接的,她有哭腔,是被丈夫打的。高轶其没跟她墨迹,先点明来意,再说清报酬,夫妻俩又乐呵呵地过来送证据了。

        那晚女人把手机调成拍摄模式,放在衣服口袋里,露出个角,正好把床上的动静拍了下来。这本是绝佳的证据,但对方先发制人,把他们唬住了,两人也因为这则视频天天闹得鸡飞狗跳。

        高轶其把视频买断,又把量体室的监控调出来,准备了两手证据,但一点儿没透露出来,还能打扮一番请裴复生吃个饭。

        饭局过后,她重点打探了一下乐丁那两部剧的上映时间,可着点儿,发火了。

        稳步地发,先跟他聊几句,等气氛够放松,突然来个回马枪:“有件事儿很好奇,是你们上影的企业文化不好,还是什么样的老板养什么样的人?”

        “什么意思?”

        高轶其给他递了张照片,是从视频里截取的,照片里乐丁光着上身,那个女人靠在他旁边,虽说穿了衣服,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儿。

        裴复生把照片拿起来,挑了下眉,“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也能拿出来当筹码?”

        “那睡了没有?你们男人就是这个死德行,得了便宜还以为全世界都欠你们的。她耍诈归她不对,但乐丁不能提上裤子就当什么事儿没发生了。”

        裴复生把照片扔回去,“已经处理好了,别没事找事。”

        “她的处理好了,我的还没。”

        “你怎么了?”

        高轶其给他放了一段录音,是乐丁手上占着她便宜,嘴里还威胁她的事儿。

        听完,裴复生眉头皱了起来,“那你想怎么解决。”

        “她那笔账我帮你清了,我这笔账不要钱,给我楚宜。”

        “痴人说梦呢。”

        “那就两笔账一起算,你有证据我也有,我不告到乐丁身败名裂不罢休,你好好想,是给我一个小透明,还是弄死一棵摇钱树。”

        裴复生没管其他的,“他怎么对你的,给我看看。”

        “看就不用了,警告劳烦帮我带到,这事儿私了对你损失最小,你总不想看我把整个上影都告了吧。”

        “告上影?”

        “告你们上梁不正下梁歪。”

        但上梁也没那么不正,他道理还是讲的,把那夫妻俩的录音销毁,这事儿就算翻篇了。高轶其那份警告他不仅带了,还多问乐丁一句到底想不想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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