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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误解


第二天一早,王夫人就派人送来消息,张刘李秦几位夫人下午会去她的府上,意思是想让赵婉芸等人,做好说服她们的准备。

        吃过早饭以后,宗政清耀就和大家一起聚在府里想对策。到底,该什么办法说动几位夫人呢,大家商量来商量去,都没有什么好注意。

        最后,大夫人提出送礼。毕竟求人办事,礼是最少不了的。尤其是官场之人,最见不得好的东西。

        面对变化无常的女人,宗政清耀也是手足无措。眼前这讨好女人的差事,也就只能任由李清秋来决定了。

        李清秋见宗政清耀对自己的说法没有任何异议,便亲自去府里的库房里挑了几件不错的珠玉手饰,然后又说服宗政清耀自己下午欲陪赵婉芸一同前去。

        毕竟那几个夫人不是泛泛之辈,怕婉芸那性子对付不了。相互去了,好有个照应。

        除了政宗清耀相信她的鬼话以外,谁不知道,李清秋打的什么鬼注意,说白了就是想抢占赵婉芸的功劳。前面的路,赵婉芸让王夫人算是铺好了,现在却由她来踩,简直可以用无耻二字来形容。

        可惜啊,奈何大家身份卑微,都在心里骂骂,也不敢随便说出来。

        也许,这件事在众人看来,对赵婉芸都是不公平的。但赵婉芸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毕竟,事情能不能成,还是个问题。第一,若是那几位夫人那么好说话,事情也不会拖到今天没解决。第二,那几位夫人身份也不低,一般的财宝估计也不会放在眼里。

        赵婉芸还怕自己没有把握说动她们呢,到时候回来,又落得跟李清秋前次一样,遭人取笑那才得不偿失。

        现在,既然有李清秋一同前去了,那么事情不成功的话,也多一个人担着。到时候,自己也不至于太尴尬。

        于是,精心准备了一下,赵婉芸就和李清秋一同前往了王府。

        到了王家府院时,守门的小厮可能是经王夫人特别吩咐过的。刚看到她们下马车,就飞快的跑进去通报了。

        不一会,王夫人就风风火火的出来了,看到赵婉芸和你李清秋一同来的,先是有些惊讶,后面又回归自然道:“哎,你们可算来了。别站在这里了,快进去。”

        “王夫人,她们呢?”李清秋意有所指的开口问道。

        王夫人立马回道:“张刘李秦都在里阁。”

        “那麻烦王夫人快带我去吧。”李清秋有些迫不及待的挽起王夫人的胳膊,一副十分亲密的样子。

        王夫人先是愕了一下,继而僵硬的朝赵婉芸打量去,眼神中透着一抹为难之色。毕竟,这是应了赵婉芸的要求她才请来了那几位夫人,但没想到,李清秋会突然出现。两人虽是为同一个夫君帮忙,可谓形式是一样,但性质又不同了。

        赵婉芸也瞧出了王夫人的眼色,神情也没有什么愤怒,只是淡淡道:“那麻烦王夫人带路了。”

        一句话已经暗示,她不会计较什么,王夫人这才放下心来,领着她和李清秋往里阁走。

        可是,刚绕过旁侧的亭阁时,里面陡然传来的幽幽笛声,引起了赵婉芸的注意。

        那笛声幽远而隐含着淡淡的忧伤,似乎能让忆起过往天真的童年,勾勒起自己对往昔的无限怀念。

        赵婉芸不由停下脚步,微微沉醉在这静宜忧扬而又恬淡的短笛声中。由此可见,吹笛这人,是敞开心怀而吹,那吹奏声让人仿佛能看到蒙蒙烟雨,同时联想到了暮景渲染的绝美诗意和迷茫。它,悠扬飘荡、绵延回响,萦绕着无限的遐思与牵念,缓缓地飞升。升到那寂寥的亭楼高阁之中,和着云丝曼妙轻舞,如同天上人间的喧哗化作一片绚烂织锦,一幅无声的灵动画卷,一曲清新的玄妙天籁……

        “婉芸,你还愣着干嘛?”已经拉开些许距离的李清秋,蓦地停下脚步,神情有些不耐烦的转身催促。

        对于这笛声,远没有宗政清耀的事情重要。所以在好听的音乐,此时在她耳中,也如噪音。

        当下,赵婉芸只是淡然一笑:“你们先去,我一会就来。”

        李清秋听了,什么也没说,只是露出一个冷讽的笑意,继而就离开了。反正接下来的事情,她也没打算让赵婉芸帮忙。

        果儿却跟在后面急道:“五姨太,你.....”

        “没事,你跟她们一起去,我很快就过来。”

        说罢,赵婉芸就朝笛声所发之处走去。

        绕过眼前的亭阁,在一处假山上,一银袍男子淡然的静坐在那里。

        只见他眉目如画,纤长细腻的十指紧握玉笛,他出神的吹奏着嘴里的曲子。那传神而专注的模样,似乎要与假山溪流融为一体。

        这时,风起,眉间一丝飘凌下来的黑发,为他增添几分飘逸与出尘。

        赵婉芸定定的望着对方的脸,有些苍白,但却无比精致。这般熟悉的容颜,不是王家大公子王尘希,又会是何人?

        “吹笛秋山风月清,谁家巧作断肠声。风飘律吕相和切,月傍关山几处明。胡骑中宵堪北走,武陵一曲想南征。故园杨柳今摇落,何得愁中曲尽生。”

        当她一诗念罢,对方的曲声也嘎然而止。

        他将玉笛从唇畔抽走,怔怔的抬起头来,那懵懂的眼神,如一个不懂事的天真孩童。

        许久,他才苍凉一笑,那笑容有些久违,又有些失落的样子:“你来了?”

        那语气,仿佛是意料之中,带点期待,又带点自嘲的意味。才阔别几日,赵婉芸没有想到,对方的变化和反应竟是相差如此之大。前些日他们还一起讨论诗词歌赋,他很是友好亲切的对待自己,可今天,却又这般忧愁凋零。蓦地,她有些担忧的说道:“尘希公子,你脸色苍白得紧,今天是不是没有服药啊?”

        王尘希苦涩一笑,并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目光望着远处,有些空洞的说道:“故园杨柳今摇落,何得愁中曲尽生.....说得妙。只不过,没有秋山静寂,皓月悬空,也没有所谓的断肠声。”

        听着他略显倔强而又不甘的声音,赵婉芸只是低埋着头回道:“只是觉得眼前的情景,与那诗中有些形同罢了。虽没你说的那几种,却不泛清风寂寥,流水呜咽,笛声销魂。”

        这时,王尘希没话可说了,只是浅淡一笑,那笑可以看得出来,并不是出自内心,而是敷衍一笑:“你的文采,果然是深藏不露。一曲笛声,就引得你,如此绝妙之诗脱口而出。”

        赵婉芸愕然的笑了笑算是谦虚,接下来也不好说什么。她总不能说,她是由感而发,引用的唐代诗人杜甫老先生的吧。

        见赵婉芸在那里发愣,王尘希沉默了一会儿,目光幽幽的落在她秀雅的容颜上,良久,黑瞳深处闪过一抹隐忍与无奈道:“你不是有事要求张刘李秦几位夫人吗?为何还不快去?”

        听到这里,赵婉芸明显心中一刺。因为,王尘希的话语里,隐约暗藏的冷意让她明白,为何对方今日见她会这般疏远淡漠。

        “王公子,今日的笛声如此凄怜萧条,是否心中暗藏心事?”虽然赵婉芸觉得这事不该自己多问,但为了不想让对方心中有疙瘩,但她最终还是开口了。

        “如何见得?”不料,他却简单的用四个字,冷傲的把问题又推向了赵婉芸。

        赵婉芸埋头沉默了一会儿,终扬起下巴正视对方的眼睛道:“我承认,前几天是我有意求你娘亲帮忙,那些给你治病的药材也是为了讨你娘亲的欢心。但是,有一句话我必需说,无论你觉得我利用你也好,轻贱我们之间的朋友情谊也好。但我,是真心希望你的身体能好起来,那些药是我精心挑的,方子也是我认真求证后开的。就算你很不屑我的所作所为,但你不要拿你身子赌气。因为伤了自己,于你,于身边的任何一个人,都是不好的。”

        这一席话,蓦地让王尘希有些清傲而忧愁的目光,变得有些柔和。他浑身膨胀着的那股傲气,陡然间有种无处释放的感觉。竟然憋红了脸,良久才呢喃道:“我很感激你为我做的一切,你有困难,我可以理解,但我不希望以这种方式来寻求帮助。因为,在我心中,你让我佩服,你让我欣赏,更多的是,我把你当成知己和一个很好的朋友。”

        听到这里,赵婉芸不由有些惭愧。是啊,这次的事情,虽然是为了宗政清耀而来,但她也觉得自己好像做得有些不合理了些。平日里的王尘希是对自己很好,连诗文大赛那天,他还特意前来宗政府捧场。可是自己就好像利用这层关系,寻求王夫人帮忙,这对对方来说,无疑是有些伤人。

        可事情紧急,时间不多,赵婉芸也顾及不了那么多啊。

        “对不起,我忽略了你的感觉。”良久,赵婉芸只能轻轻吐出这句话来。

        对方冷然的望着天,但却无法隐藏在瞳孔深处的哀伤:“你知道吗?前两天得知你来看我,我是有多开心?尽管你我身份有别,不宜经常见面,但知道你那日特地来见我,这是我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这么高兴过。可后来,得知你求娘亲办的事后,我如火焰般燃烧的内心,却陡然被一盆冷水浇灭。你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吗?整颗心被揪动着一般,想扯,扯不出来,想放,落不下去。”

        “我.....”

        “其实,我知道,一直以来,你都与我保持距离。但我也知道,你是有夫之妇,我不该有非份之想。可是,那我欣赏你的才情,我敬佩你的性情,那是连男儿也少有的魄力所在。但没想到,其实你也与俗常人一样,为了达到目的,竟......”

        后面的话,对方似乎有些不想说下去,只是黯然的摇了摇头,苦笑。

        赵婉芸心中叫苦不迭,自己不就是送了点礼给她娘亲托她办点事嘛。这孩子怎么弄得跟出了惊天大事一样,那副苦大仇深的模样,仿佛跟他结下血海深仇一样。

        不知这孩子是内心脆弱,还是敏感,亦或说他不沾世间烟火,更本不知人情冷暖和人情世故。对于送礼这些啊,拉关系啊,朋友就是利益啊,他恐怕完全接受不了。

        从小像贵公子一样养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不愁吃,不愁穿,因为有哮喘在身,从小父母不逼他做任何事情。什么都是随着他的性子,什么都是按照他的意愿,因此,对于他的一切来说,都过于理想化。突然有一天,事情并没有往他原来的轨道发展,而是逆向而驰,他所受不了,好像也是应该的。

        就好比一个千万富翁,每天花天酒地,山珍海味,锦衣玉食的供着,突然有一天变成了乞丐,对于这种变故和过大的落差,使得心脏好的人也许还能苟延残喘,不好的,估计直接就翘辫子了。

        “尘希公子,其实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在我心中,你也是我的好朋友。但是,眼前这件事,其中确实有很多因素,一时我也解释不那么清楚。但我希望你能释怀,我不是想利用谁,只是憍巧你的娘亲,有这方面的人缘,所以她能帮到我。至于我为什么把送礼的矛头指向你,并非是想打着你的关系来达到某种目的。因为我知道王夫人爱子心切,况且,你们一家安好,什么也不缺,唯一缺的就是你的健康。因此,我才把那份心意,转向你的身上。”

        也许在送礼的时候,赵婉芸的确有过把心思放在王尘希身上去讨好王夫人,毕竟那是每个需要帮助的人,会对被请求帮助的人,做出最基本的一种需要调查。但是,她所做的一切,只是很浅显的一点,并没有王尘希想的那么深。

        “是吗?”

        他蹙紧的眉宇,似乎对这句话的真切度,有些怀疑。眼眸深处的挣扎,也让人看着揪心。

        “如果尘希公子觉得我可以相信,那么将来,我们还是朋友。毕竟,佛说:五百年的回眸,,才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多少次的擦肩,又换得你我的相识?”

        本是在现代听惯了的一句烂俗之语,这下在这文艺青年面前深情一讲,果然,他的整个神情都变了。

        王尘希怔怔的站在原地,手握玉笛,反复呢喃着这句话语,眉宇间似有无限柔情浓化开来。

        “哟,婉芸啊,你怎么还在这里啊,快去啊,都要冷场啦。”

        就在二人皆沉侵在这诗句的美好中时,王夫人慌张而急促的话语,蓦地将这一切打破。

        赵婉芸抬头,看到王夫人有些匆急的和果儿朝自己奔来,当下蹙眉道:“什么了?”

        “大夫人在那里已经游说了那几位半天了,可她们要么敷衍了事,要么就充耳不闻。后来,送的礼,人家也婉言拒绝了。五姨太,你说,这事,是不是不行啊?”

        果儿担忧的把话说完,王夫人也叹了口气道:“我把几位夫人请来,又让你们立即赶来,她们已然知道了我的用意,方才语气都略含不满。今天,我恐怕是很难再替你们说几句话了。”

        这句话的意思就说明了,成不成功,就得看你们自己了,我反正是尽力了。

        赵婉芸沉默的听着这一切,心想,费了这么大力,事情不能在这个节骨眼是坏了。

        当下,回头凝望了一眼王尘希,见他眼中也略显焦急之色。想必,他对自己的事情,已经释然了。

        “王公子,今天的事情,算我抱歉。”

        留下这句话,赵婉芸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拉着果儿道:“带我过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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