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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打马吊


“绿一色胡啦,哈哈,各家翻十二倍。”

        “哇,手气这么好。”

        “晦气,半个时辰没胡过牌了。”

        “又让她胡了,这所有银,都快让她赢完了。”

        赵婉芸刚走到门口的时候,就听到屋内传来的几道妖媚之声,心中顿觉这话怎么这么耳熟啊。紧接着,那“哗啦啦”的清脆碰撞声,蓦地让她心中为之大惊。

        麻将.....没搞错吧,麻将......这古代人也在搓麻将吗?虽然她知道,这麻将好像是从明朝就开始兴了,具体是不是明朝她也不算太了解。也可能是看了周星驰里面的《唐伯虎点秋香》而产生的误解吧。毕竟,那时候他的八个表妹,就搓麻将他搓出了家门而遇见了佳人秋香。

        赵婉芸眼下怀着忐忑的心情将门推开,里面的“哗哗”的声音更大了。

        很快,她就见到了久违的中国“长城”,心中只有几个字来形容此刻的心情,那就是,靠啊,架空朝代也能打麻将啊。

        眼前的境况是这样的,四位打扮得像烟花女子的夫人们,个个专心致志的围着一张精致四方形檀木桌上,盯着一堆由不知什么动物的骨头雕刻出来的麻将上面。身后各自有一丫鬟尽心尽力的捶着背,按着摩。几位一副好不享受的样子,怪不得懒得理宗政清耀和司马烈之间的俗事。

        此刻,靠东南西的几位夫人,门前桌上摆的银子都很调零,而靠北边那个时不时笑得花枝乱颤,桌畔已然堆成了小山。想必,她就是刚才那个胡绿一色的夫人。

        “碰.....喂,刘夫人,别动,我要碰。”北席夫人,又不知在做什么大牌,当下滴溜溜的转着眼睛,然后按住了前面正要摸牌的那位夫人之玉手。

        “哇,又碰?”

        “就是,打什么都碰得起,运气怎么这么好啊?”

        面对,身畔几位夫人的抱怨,那个北席夫人也就傲然一笑:“没办法,最近找风水先生算过,正是紫气东来的时候。前阵子,我可被你们杀得卸甲而归啊。”

        “哼,碰吧,碰吧,胡不胡牌,才是重点。”

        “就是就是,都胡了三圈了,这一圈,才不会轮到你。”

        北席的得意一笑:“那我们走着瞧呗。”

        几人一边打牌,一边说笑,时不时还享用着王夫人家端来的点心和瓜子儿。俨然一副官家太太的萧洒作风。

        相比较她们,李清秋这位侯爷夫人倒显得过于老土寒碜。

        论出身,她书香门弟之家,可不比这些妇人差。论身份,宗政侯爷的正牌老婆,无论如何也比她们高个档次。可眼下不是让身份说事,而是自己有事求别人,怎么着,也得低三下四一点。

        赵婉芸淡瞥了她们几眼,朝一侧的李清秋打量去。他黑着脸坐到一旁喝茶,身后的莲儿抱着一堆礼物,同样在那里龇牙咧嘴,却又不敢说什么。

        赵婉芸和果儿走了过去,李清秋立即放下茶,站起身来,走到赵婉芸和身畔轻声道:“太不识抬举了,也不把人放在眼里。你看看,这哪还像一群有素养的官家夫人,简直就快.....”

        后面几个字没有说出来,王夫人就过来了,冲她二人使了个眼色,示意不要乱说。

        李清秋性子本来就孤高,受了气哪里憋得住,直接就说道:“我长这么大,从来没受过这样的气,我好心送礼,不要就罢了,何必摆一副脸色给我看?”

        还好此时她们麻将打得起劲,“哗哗”声已经盖过了李清秋的声讨声。

        “莫急莫急,几位夫人应该是输到了气头上,因此脾气有些不太好。”

        王夫人轻声安慰,李清秋却不屑道:“哪有正经官家太太玩这些的,什么乱七八糟的,这简直就是在赌博嘛。是女人家该干的事吗?拿着夫君的银俸,大把往外抛洒,这叫败家。”

        “嘘,清李妹妹,你是求人办事,少说两句。”王夫人当下用手指压住李清秋的唇,让她不要再说了。

        李清秋经她这一提醒,蓦地醒悟过来此番目的。可是,转念想到几位夫人的不买账,加上,上次寿辰让她丢脸之事,一时新仇旧恨都上来了,却又发作不得,只能强忍欢笑。这种事情,莫过于是最痛苦的了。

        “这是最近权官夫人们之间盛为流行的一种娱玩游戏,叫作打马吊,是宫廷一位乐师从他国游历时,学到的一种新奇解乏游戏。也不知道怎的就传到了一些闲暇空虚的妃子手里,这到好,没了皇上在身边,这马吊便成了解决她们无聊寂寞的发东西。后来,为了让这个玩得更刺激有意义一些,她们便开始用些值钱之物作为游戏娱玩的筹码。渐渐的,这东西越发被一些官太太贵夫人熟知,然私底下闲来无事,就聚成一桌,为的就是这个。刚巧,这四位夫人,最近都迷上了这个,也正是为何此次,我一约,她们四人能一同前来的原因。”

        李清秋一听,神情恍然,片刻后,又盯了桌上那四方形像萝卜块一样的东西,当下纳闷道:“王夫人,那个看似很复杂的样子。画的图案是什么意思啊?”

        “这个,我算勉强认识。不过,我也不太会玩,上次的宫宴中,看几位妃子玩过,其中好像花样太过,样式繁杂,反正不是一时能理解清楚的。”

        “啊?”

        “正是因为其中变化多端,而且复杂难懂,要想打得一手好牌,除了运气以外,还要靠技术。听一个非常痴迷这个的夫人解析过,这个马吊,它就是集智慧、趣味、博弈的一种游戏,其魅力及内涵丰富,才让这些夫人们迷恋不已。”

        “有那么好玩吗?”李清秋不由皱着鼻子怀疑。

        “等我学学,若是能渗透一二,再来告诉你。”王夫人笑着回答,同时侧过头看了一眼没说话的赵婉芸,却发现,她的眼睛早就被桌上那些人的牌给吸引了过去。

        正纳闷她看得懂吗?只听桌上又“哗啦”一声。接着,刘夫人夸张的呼唤道:“哈哈,我杠胡,杠胡,看到没有杠胡了。”

        大家一起朝她望去,又是北席的刘夫人。

        眼下,她指着自己手桌上的牌,简直就手舞足蹈,不住的叫左右对面的夫人开钱。

        “开开,别愣着。我已经全算好了,一人二十五两。”

        看着几位夫人不情愿的样子,李清秋脸色都青了,二十五两?这可是她一个月比较中庸的开销了。几乎,要抵赵婉芸两个月了,普通老百姓,两年的生活费。却在这群娘们当中,一把牌的事情给处理了。

        “唉,倒霉,钱快输光了。”

        “就是,哪有这样胡的。”

        “一统三,全败给她。”

        “再来,再来。”

        “对对,再来,肯定要扳回来的。”

        几位夫人不耐烦的推着牌,又开始堆。嘴里几乎不住抱怨,输了钱的人,都是这般。

        这时,北席夫人却一伸懒腰,然后对着身畔的丫鬟左右打赏一点碎银,便捶着那杨柳依依的细腰道:“哎哟,这一坐久了,就腰疼啊。”

        几位夫人一起看着她,对面那位青衣稍微圆润发福的夫人有些不悦的说道:“你想干嘛去啊?”

        “哎哟,我这腰疼啊,你也不是不知道,我那死鬼最担心我这腰疼的毛病,出门前就嘱咐了我,不要玩得太久。你看吧,也有个把时辰了,我还是出去走走,一会得回去了。”

        其它几位夫人一听啊,脸都气绿了。

        心中估计个个都在咒骂,疼尼妹中疼,要是让你输个百两银子出来,估计再让你坐上两天两夜,你也不会叫疼。

        “刘夫人,你可不能这样啊,不是说好的吗?今儿一起回去,你看,你才玩一个时辰,就要走了,这也太扫兴了吧。”那青衣夫人继续说。

        另外两位也冷着脸起哄道:“就是,早知道这样玩,我们还不如不玩。”

        “对啊,你看吧,我们三家输成这样,你就要走,也太不够义气了吧?”

        哪知那刘夫人并不为她们说动,反而沉着脸,冷声冷气道:“你们说这些话就不对了,我是腰疼,又不是故意赢了要走。况且,前几次,我哪次不是输得惨败啊?你们不同样也赢了先走?”

        此话一落,瞬间那三人只能哑口无言,一脸菜色的看着刘夫人。

        这时,李清秋有些急了,因为刘夫人要走,只要她走,这意味着另外三位也留不长,她们留不长,那此事就全黄了。

        当下,她站出身,正想说什么,刘夫人似乎瞧出了她的心思,竟然先她一步道:“不好意思,各位我就真要走了。宗政夫人,这次抱歉,没有好好陪你说说话。改天,等我腰好了,亲自到府上来探望酬谢。”

        随后,她又先后跟王夫人和几个重要人物打了声招呼,便春风得意的离开了。

        看着刘夫人走,满室气氛都沉凝到了极点。

        在场的所有人几乎都不高兴,一半是输了钱的,一半是奔着目的没达成的。

        “唉,刘夫人真是够狡猾的,说腰疼,我看她分明就是肺疼,否则不会说那么多废话给我们听。”

        青衣夫人一边讽刺,一边对着窗外远去的身影怒骂。

        另一个桃红色衣服的也怒道:“就是,赢了就跑,不愧是小家小户出来的,做什么事都拿不出台面,小家了气。”

        好了,好了,人都走了,还生什么气啊?”这一个紫色服的年纪比较大,所以心境也比较豁达一点。当下整理好了心情道:“今天难得跟我家老爷说了,出来玩一天,不能太败兴。她走了,我们三个人继续玩。”

        青衣妇人道:“三缺一,怎么玩啊?”

        “就是,而且我们都输得差不多了,这玩着也没意思啊。”

        桃红色衣服的妇人刚说完,那紫衣夫人就朝李清秋望去,那冷傲的眼神总算有一丝暖意道:“宗政夫人,你会玩吗?”

        李清秋听着问话,看着众人投去的目光,先是一愕,继而惶恐的挥挥手道:“不会不会。”

        “这个你都不会?”其中一人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道。

        “一点都不会吗?”

        虽然这两句只是一种询问的形式,但李清秋却深感其中的羞愧与不满。

        当下红着脸,有些恼怒的埋下头。

        几人见她这样,更为扫兴的摇了摇头叹道:“那还有什么可玩的,看来,只能打道回府。”

        这时,果儿扯着赵婉芸的衣角,脸上的焦急之色,显而易见。

        赵婉芸安抚的握了握她的手道:“让我来吧,我陪几位夫人玩几圈如何?”

        此话一出,满堂皆震。

        大家皆不可思议的盯向赵婉芸,这个清秀而朴素的佳人意志如此坚定的说出这句话,竟然不急不喘。可见,心中早有路数。

        李清秋也从羞愧中抬起头来,一脸哑然的看着赵婉芸,眼神不住暗示她,就算逞能,也不要这般胡来啊。

        果儿也浅声在她耳畔道:“五姨太,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要银子的。”

        一把输赢那么大,果儿看着眼都直了,虽然不是自己在玩,可看到几夫人的手笔,也是心惊肉跳啊。

        赵婉芸不顾李清秋等人的诧异惊震目光,而是率先走到刘夫人离开的那位置,稳稳的坐好堆起牌来。

        眼前这个马吊其实就是麻将的老祖宗,虽然没有现在演变的那么复杂,但眼下这古人编制的玩法,她还是有些不太懂。

        小时候,楼下开了一个茶馆,老妈和周围邻居可是麻将迷啊,一到周末就是彻夜通宵啊。为了麻将,那战斗力可谓抗日战士,只要有“子弹”,那是倒下一批再上来一批。

        因此,从小耳熏目染,赵婉芸也算得母真传,麻将打得麻溜啊。

        只是后来工作以后,就很少打了。也不知道,现在生疏没有。本来想都没想过会再玩这种玩意,此次,也许是巧合,也许是逼上梁山啊。不过,能在这里看到这玩意,还是颇为亲切。

        眼前的马吊,只分筒子和条子。一到九位数,再分东西南北发,然后春下秋冬梅兰竹菊的花。只要掌握打法,这麻将的花色再复杂,也没啥关系。

        经过方才的一直观察,大概她也算明白了。和现代打法差不多,吃,碰,杠,胡,自摸,就得搞了大胡,不知道怎么计算银子。

        但她相信,这个不是事情的关键,关键在于胡不胡牌。而且,今天的主要目的,不是输赢上面,而怎样让她们开心,然后把事情给谈成功了。

        几位夫人原本就知道她是个妾室身份的说客,并没将她放在眼里。眼下,却要与她们一起打马吊,而且连正牌夫人都不会的娱玩,她一个当妾的会,这不免让人吃惊之余,又有些怀疑。

        可是,见她彻牌的样子,似乎又很熟练精巧,那活完全不在她们几人之下啊,几人,不由迷茫了。

        “你会吗?”终于,青衣夫人,忍不住出口问道。

        赵婉芸头也没抬,只是凝视着手中的骨牌回道:“会,但不是熟络,只要你一边打,一边再给我讲解一些,应该就没问题了。”

        “你学过?”

        “没有,看会的。”赵婉芸才不会傻到说自己玩过,到时候人家追问起,她还圆不出来谎。人家乐师可是从国外带回来的,她还没出过国呢。

        几人一听,不由鄙夷道:“就看会的?”

        李清秋听了也满肚子火,心想,要出风头你也别找这种事啊。当下欲要发火,却见赵婉芸指着那些骨牌一字一句道:“我已经认全了这里面的任何一张牌,对于你们所谓的“吃”是不是任何一位夫人手中的牌中的两张再加上上家夫人刚打下的一张牌恰好成顺子,这便叫“吃”牌?”

        几人一听,不由沉默了,但眼睛却放起了光亮。

        赵婉芸继续拿起一张牌道:“这个“碰”是指,如果某位夫人打出一张牌,而自己手中有两张以上与该牌相同牌的时候,可以选择“碰”牌。碰牌后,取得对方打出的这张牌,加上自己提供的两张相同牌成为刻子,倒下这个刻子,不能再出。然后再出一张牌。然这个“碰”比“吃”要优先,如果你要碰的牌刚好是出牌方下家要吃的牌,则吃牌失败,碰牌成功。”

        待她说完,几位夫人傻眼了。

        好在青衣夫人反应得快,忙道:“那“杠”呢?”

        “这个简单,其他人打出一张牌,自己手中有三张相同的牌,即可杠牌。分明杠和暗杠两种。还有“听牌”

        ,那就是当你将你手中的牌都凑成了有用的牌,只需再加上第十四张便可和牌,你就可以进入听牌的阶段。

        最后就是“和”,四位玩家谁先和牌谁为胜利。这“和”呢,其实也就是四位口中刚刚所说的“胡”,不知婉芸理解得对不对?”

        这样说完,那几位夫人立刻一改方才的嘴脸,无一不佩服欣赏的走到她身边道:“太厉害了,看都看会了。”

        “是啊,什么都知道了,简直就是天才啊。”

        “这位姨太太,你太有这方面的天赋了吧!”

        从她们那赞扬而吃惊的眸子中可以瞧出,她们的话绝对是出自内心,而并非半点虚假。

        唯有李清秋,看似心平气和,但眼里的丝丝嫉意,还是有的。这女人啊,就是这样,也许别的女人再好再出色,只要与自己没有什么关联,或是没来往,那么那个女人会觉得无关痛痒。但是,她就无法承受身边的女人比她出色。尤其是一些姐妹为何反目?就是受不得人家说其中一个漂亮,另一个平凡。若是两人不是姐妹,只是普通朋友,那么其中的嫉妒心,就不会有那么强烈了。

        王夫人却走到赵婉芸身后,也一脸欣喜的说道:“婉芸啊,想不到你竟然如此厉害。”

        赵婉芸只是淡笑,因为只有她知道,自己是说了谎的。

        “几位夫人,如果眼下没有问题,那么我们就可以开始了吧?”

        几位夫人听罢,相视一笑,然后找准备置坐下。随即低头,看到自己所剩无几的银两,不要无奈的笑了笑:“这位姨太太,我们玩得有些大,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毕竟她们也知道,赵婉芸的身份只是个妾,一般府里若不太受宠的妾室,一个月的月银都要被当家的女人克扣得差不多。也不是她们有意的瞧低她,只是赵婉芸的打扮实在太素净了,一看身上也没几个值钱的佩饰啥的。

        李清秋听了那几个人的话,当下就装聋的盯着窗外,她心中以为赵婉芸要和这群女人玩马吊,估计想从自己这里伸手。毕竟,她一个月省下来还没几个钱,哪有资格跟她们玩啊。

        哼,心想,就算她再是出尽风头,最后还不是要向自己开口。

        哪料,赵婉芸却轻松的一挥手道:“几位夫人只要尽兴,玩多大我都陪着。”

        这一听啊,那几人可乐坏了。心想,这女人口气倒不小,既然说玩,那必是有准备。

        正巧,她还是个新手,对付她们三儿,肯定不是对手。这下,算是找到替死鬼了,正愁找不到一个人身上捞呢。

        李清秋虽然心中有气,但想到赵婉芸和自己都是跟宗政清耀办事的,所以,就算她找自己开口借钱,她也会借的。谁知道,那女人竟然开这么大口气,惹得另外几位夫人那眼神跟吸血的蚂蟥一样盯着她,她是想把家产都败光吗?

        “呵呵,婉芸啊,在几位夫人面前,人家可算是前辈啊,你口气别太大。”李清秋头顶快冒烟了,却还是温声软语的说,这简直就要把她憋死了。

        果儿也在后面推推赵婉芸,示意她别乱来。

        那几位夫人却心有默契的说道:“哎哟,这打马吊啊,是靠运气,谁输谁赢还指不定呢。”

        “就是就是,有句话不是说,新官上任三把火吗?说不定这位姨太太,还把我们给收拾了。”

        李清秋听罢,也不说话了,只是在心里暗骂。那位置刘夫人才大捞一笔离开,还想赢,怎么可能啊。再说,赵婉芸平常又没玩过,明显要被她们坑死嘛。

        “呵呵,几位夫人要玩得开心就好,无关输赢。”

        几人见赵婉芸这般豁达的说,也跟着哈哈笑了,也不知道是逢场作戏,还是算计到了心中所想,而发自内心的乐了。

        不一会儿,牌就堆好了。

        几位夫人盯着桌面不由有些犯难了,现在她们是想找个替死鬼翻本,可是,眼前却没几个钱啊。

        她们是有把握干掉赵婉芸,可没银子了。

        就好比丑汉娶了美媳妇,新婚之夜却发现对方是个人妖。这种悲哀,不是一般人受得了的。

        赵婉芸一眼就瞧出了几人的尴尬,当下笑着从衣袖里,大大方方的掏出几张银票道:“这里是五百两银票,几位夫人要是不介意,我可以先借给你们。”

        几位夫人一看,眼睛都瞪直了,当下张着嘴道:“这.....这怎么好意思呢?”

        “是啊,这初次见面,就借你的银子.....”

        “没事,几位夫人一看就是豁达又高贵的人,我信得过你们。对了,这五百两够不够啊?”

        几人一听,眼睛放着光道:“够,够,够。”太够了,这么多。

        “那好,王夫人,麻将你把这五百两银票,换成现银给我们,然后发给几位夫人,这样玩的话,比较有趣一些。”

        王夫人当下就吩咐人下去做了,李清秋站在那里,傻了。

        心想,这个女人从哪弄来这么多钱啊。天啊,还把银子借给人家,然后再赢她的吗?愚蠢啊,简直愚蠢到家了。

        “哎哟,这位姨太太,你可真是大方啊。”

        “对啊,像你这么爽快的人,太不多见了。”

        “我们就喜欢跟你这样的人打交道,以后啊,这三缺一啊,你一定要来。”

        “就是就是。”

        几位夫人领了银子以后啊,那嘴甜得跟蜜饯似的。

        赵婉芸也只是谦和一笑道:“哪里哪里,也只是想跟几位夫人交个朋友,只要不嫌弃还好。”

        “你这样爽快的人,这朋友交定了。”

        “是啊,交你这样的朋友,值了。”

        “就是,这马吊打完,我们可得聚在一起好好吃顿饭。”

        “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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